我的女友是尸体
作者:夏机智 | 分类:灵异 | 字数:5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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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韩六岁归来
黑暗的斗兽场被火光抹成绯红色,绯红郁结的沟壑纵横交错如同狰狞的伤疤布满斗兽场中的青石板上。看着这些疤痕便知这是一个充满故事的地方。
在火光涂茶的地方,四道黑色的影子随着火光摇弋。我看着这四道黑影,说话嘶哑那人必然就是我在树精一役中出现的第六人,他救了我们,却把我的温婉给带走了,我忍不住捏紧拳头,一抖,却是碰着了过道边上的一粒碎石,那碎石倏而掉落,我下意识的伸手去接却已经来不及了。
碎石速度极快,一瞬间的功夫便落到了石壁上,撞击声格外轻微,可落在我的耳朵里却如同雷击。我心猛跳,猜到老虎般的毛感便起来了。四道黑影都是抬头看了过来。
嘶哑黑影声一喝,“什么人!?”随即一个抬手,一道青光便呼的一下飞了过来。隔空一百多米的距离,依旧能够听到青光带着呼啸凄厉的风声,那道青光格外诡异可怕。我毫毛炸起。
“砰!”
我趁着身子刚欲起身,那青光便贴着我的头皮而过,背后凉个通透。炸起的石头碎砾打得我满脸都是,在灰尘土粒之中,我隐隐约约看到一个黑洞,足有几十公分大的黑洞。
我吞咽口水,隔着一百多米就能打出这样的水平,若是再近一些,我必死无疑。我身子发僵,再看那四道黑影已经朝我们跑了过来,而且看速度不需几秒便能到达这里。
“跑啊!”
光头男大吼,他晃着束光灯就往外面跑,完全把我给忘了。可我现在吓得腿软哪里跑得动路。不过才想着,我的身子猛然甩开,真气运作在足下与手臂,速度前所未有的快。
思维有些跟不上节奏,只见着光头男离我越来越近,很快的我就超越了他,将其甩在后面。
“卧槽!!”我听着光头男在叫。我也想喊卧槽,我现在完全控制不了我的身体了,这他妈是怎么了?我惊恐就听着“我”喊,“我可不想死在这里!莫怪莫怪!”
原来是玉飞真人控制了我的身体,我一喜,怪你麻痹,你给我再快一点啊。
突然后面传来砰的一声,我的身子突然往左一偏。一道黑影马上就飞了过去,带起呼啦啦的冷风。我仔细看是光头男,不过他的背后这时候鼓鼓的,如同背着一个巨大的龟壳。
他的速度突然的暴增,可一下又缓了下来。我很快便追了上去,只见着他脸色涨红,我不解,不过也没办法深究,拼了命的跑。很快就出了两扇石门,跳过石墩,经过石碑,化成一道劲风的冲向毫毛山门口。
光头男已经被我甩得有些远了,到达大獠牙地界的时候我突然看着前面有亮光在前方晃动。“我”自然是汇聚全身的真气,警戒,随时做全力一击。可跑近才发现是王桀那个傻逼。坑有丰巴。
我忙叫玉飞道人住手,我接替了身子的主控权,大喘气的喊王桀快跑。可谁想这傻逼只是站着不动冲我傻笑。光头男这会儿也跑了过来,他看着我又看看王桀,拉着我快步的跑。我急忙是将王桀一扯,三个人飞速的跑了出去。
一跃出石门,光头男一马当先的将地上的机关一踩,整个石门便轰然关闭。这会儿毫毛山外已经大雾弥漫黑布隆冬。我看光头男,只见他背后鼓在衣服中如同龟壳的东西还在。不过他的仪器丢了,衣服上还破了很大一个洞,里面黑不溜秋的凹陷出一个黑口。我好奇想要去碰,却突然听着光头男咳嗽。
我转头看他,他连咳嗽几口,咳出不少血星子。他弯着腰,我想去扶他却被他拦住,他缓了几口气,才缓了几口气说走吧。
一路上光头男并不说话,我便问王桀怎么来了。他说是我父亲等得着急,叫他来找我。我点头,心里明悟。不久前我曾嘱咐过父亲一定不要上毫毛山来,他是老实巴交的农民,但也知道权衡利弊,知道如果我在毫毛山出了事他一定也没办法救,还可能会将自己搭进去,所以他才喊着王桀进来找我。
想到这个我禁不住快些走回家里,现在已经是十一点多了,父亲这会儿必然是急躁不安了。
说来奇怪,我和王桀说话的功夫,光头男背后的龟壳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他手中一个小小的龟背,上面有着一个小小的凹洞,俨然就是他背上龟壳的缩小版。我也不傻,问他这就是刚刚背上的东西么?
他点点头,没有说话,不过脸色难得闪过心疼之色可见这东西的珍贵。想来之前他用这个龟壳挡了那第六人一击,借着巨大的冲力他才能跑到我的前面,不过代价很明显,这龟壳半废了。
想到这家伙的变态观察能力我问光头男有没有在那四个黑影中发现什么,他却摇头说没有,说着话他还往着王桀身上看。
很快我们便到家了,父亲果真还没睡,坐在客厅抽闷烟,见我们进来忙是站起。他巴拉巴拉的同光头男说着话,全然不理会我和王桀。无奈我只好先去洗澡,这几天的舟车劳顿,我还没好好的休息呢。
洗好澡回房间躺着,伸伸身子骨,想着今天在毫毛山的事,觉得心悸诡异。无论是地下暗河遭遇的大鲵落石,还是斗兽场见到的黑袍人,都不是我能够对付的。可一想想黑袍人中存在着第六人心里就一阵颓然,这家伙可能是拿走温婉木牌的元凶,我对他可以说是朝思暮想,可如今近在咫尺我却又落荒而逃,这样现实的事实摆在我的面前,容不得我不颓然。
不过细细一想又觉得不对,按着那些黑袍人的实力,想要追击我和光头男应该是易如反掌之事,可为什么我们还是逃了出来呢?他们故意这样做的?想到这个可能我心里一颤,他们一定是故意为之,放我和光头男走的。
只是他们为什么这么做?之前那道青色的光芒又是什么?那些黑袍人同我是敌是友?一个个疑问开始环绕着我,形同枷锁。这也不知道是我的第几个问题了,我想得头疼,巴不得这时候爬起身再进一次毫毛山,抓住第六人的衣袍好好问清楚。
可我坐起来心又虚得很,我没有这个底气,不仅是对于黑袍人的忌惮更是对于毫毛山的忌惮。那里面有着太多的隐秘太多的不为人知了,我若是单身一人闯进去,那结果显而易见。
这时候我才明白了韩六岁的心情,他一定也是深知着毫毛山的恐怖,才劝着我们不进山的对吧?可为了我们他却又能够战胜勇气走进毫毛山中。这一刻我才明白,韩六岁是多么仗义多么勇敢,我和他相比只能自愧不如。
又是一个难熬的夜,想到韩六岁才想起想起这次远行的目的就是为了找他,可如此奔波依旧没有韩六岁的消息,想想心又沉又重。
都说上天是只奇怪的手,它带给你无尽的痛苦,也偶然会在痛苦的缝隙中洒下一些甜,或是狂喜。
第二天光头男就告别了,我特意送他出村子,当然也是为了建议他别将毫毛山的事说出去。他说这是自然,毫毛山他们公司已经申请了二十年的开发时间,不过作为老板的他,决定暂时不对毫毛山进行开发,待得毫毛山内的事解决清楚了,他再做定夺。
我自然是惊诧狂喜,惊诧这个光头男就是香港那个公司的老板,要知道他可是坐着大巴来的,这种老板确实太过低调。狂喜的自然是他对于毫毛山的放过。
不过他却摆手,阻止我的感谢,他说他这么做完全是为了公司员工着想,毕竟毫毛山的危险他同我一起经历了,若是放着采金工进毫毛山采矿,那估计采出的金子还不够他赔钱的。
我一笑,还是感谢了他。目送着他离开,我准备着离开,这会儿远处驶来一辆班车,我坐在摩托上等着班车过去再走。不想着班车却停了下来,我无聊的看着下车的人,可这一看我却忍不住颤抖,发自内心从骨子里的颤抖。
那下车的人一袭黑衣,帅气的脸庞熟悉无比,这是韩六岁?
我险些从摩托车上摔下来,心跳得脑袋发蒙,这一刻我的担心思念从内心彻底的迸发出来,这一刻我才知道我是有多想韩六岁。我尖叫着,兴奋着形同一个爱慕男神的小女生道,“韩六岁韩六岁!”
我跑了过去,他却一脸嫌弃的将我撑住,“打住打住!男男授受不清。”
我眼都红了,也不管他我问他这么久去了哪里,我去找你知不知道?我握着他的胳膊,感觉他瘦了不少。而且他的眼睛同曾经有了很大的不同,如果说曾经的他眼睛清灵,如今却是格外深邃,让人一眼看不透,也不知道这段时间他经历了什么。
他冲着我笑,邀着我的肩膀说站在马路上多危险,走到路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