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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塘村的风流往事

作者:九天玄珍 | 分类: | 字数:43.8万

第101章 肥水养了贼

书名:三塘村的风流往事 作者:九天玄珍 字数:2692 更新时间:2025-02-03 09:43:14

刘旺作为一村的村长,虽说避免不了有自己的小九九,但是对村里乡邻的事还是能坚持秉公办理,也因此受到村里人的拥戴,在村里有一定的威望。

当晚,熙风三父子离开后,刘旺又在杏姐家里苦口婆心的对两母女劝慰了一番,最后总算是让她们平静下来。

杏姐冷静下来后,也不跟刘旺再说手表的事,只跟他说自己孤儿寡母两个人这么多年多么多么不容易。

刘旺只得边听边应承。

丹丹在一边听得眼泪又忍不住默默地往下流。刘旺只得稍加安慰后找借口告辞走了。

屋里只剩下杏姐和丹丹两母女,两人自顾自的坐着,谁也不理谁。

杏姐想起了多年前的一件事情,有一天她给丹丹洗衣服,从她的内衣里洗出一个破旧的玉镯子。

她当时也觉得很奇怪,问丹丹是哪里得来的。丹丹开始怎么也不肯说实话,只说是捡的。

杏姐晓得,哪里有这样容易的便宜捡,于是一再逼问她。

最后丹丹实在受不了,就跟她说了实话,说是疤癞送给她的,当然略过了跟疤癞约会一节。

杏姐在后来一次跟疤癞厮混的时候,问他为什么要给丹丹玉镯子。

疤癞眼珠一转说:“丹丹是你的女儿,我不得对她好点嘛!”

疤癞说完又跟她缠绵一番,杏姐哪还追究这事,只当是他真的对她娘俩好。

就在刚才,杏姐听到丹丹说,手表是疤癞送给她时,她心里咯噔一下,今天的手表跟以前的玉镯子何曾相似。

但她今天想到的东西跟当年却完全不同。

当年丹丹还小,身子骨还没发育齐全,她便没有多想。

如今丹丹已经出落得前凸后翘,脸容姣美,俨然是个如娇似玉的美人胚子。

杏姐不由得心里升起一丝隐隐的忧心,同时对丹丹生出一种莫名的担心,她不想再跟她赌气,于是率先打破沉默问道:“疤癞啥时候给的你手表?”

丹丹犹疑了一下,在想要不要回答母亲的问题,同时思考怎样把这件事情应付过去,最后打定了主意,动了动嘴唇,回答说:“前天下午!”

杏姐想了想,前天下午她去自留地除草了,丹丹说自己身体不舒服就没去,她接着问道:“他怎样给你的?为啥要给你?”

“他就是来家里找你,见你不在家,就跟我聊天,还送了我那块手表。他不是跟你关系好吗!以前还送过我一个玉镯子,我哪晓得他为啥送给我?!”丹丹这下倒是非常麻利,显是早就已经在心里打好了草稿。

杏姐听她这么说,反倒觉得自己面红了。

她不好意思再紧追问下去,于是有点无奈的跟丹丹说:“丹丹,你要爱惜自己!”

丹丹见杏姐不再追问,暗自松了一口气,如果再问下去,可能就要漏出自己跟疤癞约会的事。

但听母亲说出这句话,心里升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为了掩饰这种情绪,她站起身,大声回一句:“爱惜的很!”说完之后不管杏姐自己进房间去了。

熙风三父子出了杏姐的家门,深田气不过,提出要去找疤癞问个明白。

熙风虽说恨透了疤癞,但也深知捉贼要捉赃,现在手表都拿回来了,再去找疤癞肯定讨不到好,徒惹一肚子气,因此没有赞同深田。

三人到了家里说了情况,众人对疤癞恨得咬牙切齿,但都忌惮他的无赖劲,也只得忍了这口气,好在手表已经回来了,众人得到一点安慰。

邵田将手表收起来,等回成蓉上班后再修理。

家人各自回去睡觉,当夜无话。

其实,说起疤癞是怎么得到的手表,还得回到杏姐去跟疤癞私会那晚说起。

疤癞和杏姐厮混完后,两人互相抱着聊起天来。

“今日我算是见到手表长啥样子了!”杏姐用手指在疤癞的胸口划拉着说。

疤癞的手也不老实,他并无半点惊讶的说:“你是看到的春分仔手上那个吧。”

杏姐左手半撑起上半身,惊讶的问道:“你怎么晓得!”

“村里除了他戴个手表还有哪个!真他娘的爱现!”疤癞有点不服气的道。

杏姐接着感叹一句:“那手表还真的是漂亮,戴在手上好看,像个当官的。”

疤癞捏着杏姐柔软的手,坏笑着说:“我看戴在你手上更好看!”

……

却说邵田当天晚上因为心里不痛快,好晚还没睡觉。

原来他的手表表头的玻璃盖上不晓得什么时候多了一道划痕,不晓得是不是下午拿蓑衣不小心给划伤的。

划伤虽不是很厉害,但邵田却心疼的厉害,辗转反侧难以入睡,于是起床点着油灯,拿起那本无皮书看了起来。

疤癞跟杏姐聊完,把她送走回到房间后仍无半点睡意,一直回味着跟她的聊天。

邵田手腕上的那个东西,疤癞在有意无意中也见到过。疤癞心里很不舒服:你刘熙风一家为什么就这么顺,弟弟熙林进了行省,儿子不仅吃官家饭,还戴个手表回来现眼。

疤癞在房间走来走去,最后好像想定了什么。

他点起一盏油灯,捡起自己刚才因为激情燃烧扔的乱七八糟的衣服穿上。

他悄悄开了后门出去,外面早就停了雨,月亮出来了,倾洒着银光。

疤癞转到熙风的屋子后面,发现屋子右边的后房亮着黄色的灯光。

他躬着身子贴着墙偏着脑袋透过窗角往里看,床沿的一张看上去像是自己钉的小木桌上放着一盏燃着的油灯,灯火影影绰绰。

邵田正靠在床沿上就着灯光看书,他那块手表就放在小木桌上油灯附近,银色的表带在灯光下闪着光芒。

疤癞站在窗外偷偷地看了一会,又想了一下,心里打定了一个歪主意。

他轻手轻脚的回到家里,在厅门后找到一根细长的竹子,又到房间桌子里面找到一根约八十公分长的绳子和一根五六公分长的铁丝。

他将绳子紧紧绑在竹子细的一头,确保不会脱落后,再将铁丝一头系在绳子下面那一头,也用手拉拉确保不会脱落后,然后用力将铁丝弯成一个钩子。

做好这个工具后,他便带着它蹑手蹑脚的出了后门。

外面很安静,雨后的天气有点湿冷,人们都到钻到自家的被窝里去了,外面没有半个人影。

疤癞大着胆子沿着老路到了熙风屋子后面,邵田房间的灯依然亮着。

他将竹子靠墙横放在地上,猫着腰往窗户里面觑,刚巧看到一个人影在里面往窗户靠近,他赶紧蹲下去靠墙坐着,吓得出了一身冷汗,连大气都不敢出。

只听得里面的人正在清着嗓子,他想到不好,想赶紧往旁边倒去,还没来得及挪动身子,窗户里面飞出一口浓痰,正中他的头顶!

听清嗓子和吐痰的声音,不是邵田还有谁。

邵田吐完痰,开门出去撒了一泡尿后回到房间,拿起手表又看了看表头盖上那道划痕,他摇摇头将手表放下,脱了衣裳上床后吹了灯睡下。

外面疤癞受了邵田的“肥水”,气得咬牙切齿,恨不能砸开窗户冲进去在邵田嘴上给上一记老拳,但是想想今晚的“大计”,还是把冲动强忍了下去,依旧龟缩在墙脚不敢动弹。

等邵田吹灭了油灯后,他又蹑手蹑脚的走到后面靠村子围墙的地方,看看四下无人,在地上拔了一手草,把头顶的痰揩干净了。

疤癞又回到刚才蹲着的地方,摸摸那根竹子,然后猫着身子慢慢朝窗子里看。

今晚的月色给了他很大的便利,房间里面的情况依稀可以看得清楚,床上睡着的不止邵田一个人,明显还有几个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