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塘村的风流往事
作者:九天玄珍 | 分类: | 字数:43.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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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手表修好了
熙风和深田猜到是疤癞偷了邵田的手表后,再见到疤癞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恨不得眼里喷出一把火来把他给活活烧死。
但两人也不想跟这种泼皮多说一句话,所以也就不再理他,当然也不会再去跟他提手表的事。
熙风他们又在家里仔细讨论推敲一番,虽然不晓得疤癞具体是怎么偷到的手表,但是推测一定是在窗户眼里用什么东西够到的。
一家人以后更加注意照应家里的房门和窗户,晚上睡觉也小心在意着,记得给门上好闩和插销,不把稍微贵重的东西放在窗户能够到的地方。
刘旺当天听得丹丹说是疤癞给的她手表,稍微一想就晓得这里面肯定有事。
当时他本想再打听打听,但是丹丹和杏姐情绪都不好,他也不便再问。
失主邵田得了手表也没再纠缠,在刘旺看来,这件事情是皆大欢喜的结局,也不再追究。
杏姐虽说跟丹丹的关系当天闹得有点僵,但是母女毕竟是母女,血的关系毕竟亲,没过两天又和好如初,但是杏姐也不敢再当着丹丹的面提手表的事。
丹丹见没人再提手表的事,也乐得心里放松。
但是杏姐心里总有点膈应,一个小疙瘩在心里,使她很不舒服。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疤癞白天在田里干了一天活觉得有点腰酸背痛,早早的上床睡觉了。
迷迷糊糊中,疤癞好像听到有人在窗户里面喊他的名字。
他睁开眼睛,竖起耳朵仔细听。
“疤癞……”声音很小,但是确实有人在叫。
疤癞翻身起来,走到窗户旁边,隔着窗栏问道:“哪个?”
外面那人说:“我!”
是个女人的声音。
疤癞略想一下,眼睛一亮,扬嘴一笑小声对外面那人说:“到后门来,我给你开门!”
疤癞打开后门,一个丰满的身影立刻闪进屋里。
疤癞伸出双手在身影后面从腰上抄过去抱住她,软语轻舌的说:“小老骚货,怎么没打招呼就来了?想老子了吧?”
那身影伸手在疤癞手上打了一下,嘴里说:“去你娘的屁股!”。说完竟在前面带路进了他的房间。
疤癞跟在后面,心想,看样子她今天心情不好,莫不是来找我兴师问罪来了吧?难道她把所有的事都告诉她了?接着又想着要怎样对付她。
果然,她语气不善的说:“把油灯点起来吧!”
疤癞从思绪中出来,依言摸索着点燃一盏油灯。
房间里亮起来,可以看清来人正是杏姐,此时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疤癞见杏姐脸色不好,陪着笑脸上前抱着她说:“咦?怎么了?”
杏姐这下没有拒绝他的拥抱,只是动了一下示意要坐到床上。
疤癞见事情并没有那么糟糕。
他索性拿出平时对待杏姐的上好手段,一弯腰将她悬脚抱起来,再把她放在床上。
这一招显是很受用,杏姐猝不及防下吓了一跳,用手在疤癞胸膛上轻轻一锤,嗔怪的说道:“你做啥?”
疤癞没有回答,想进行下一步的动作。
杏姐半推半就的阻止着他,表情严肃的问道:“你为啥要把手表送给丹丹?”
杏姐早就晓得疤癞是个“三只手”,当年还带她到高岭山偷鸡,她不关心他怎么偷的手表,只关心他跟丹丹之间的事,所以直接这样问。
“其实我是想送给你的,但是那天下午去找你你不在家,我就给丹丹看了手表,见她很喜欢就给她了。反正丹丹是你女儿,肥水不流外人田嘛!”疤癞刚才就猜到她是来问这个,所以麻利的将早几天就拟好的答案说了出来。
杏姐听了其实心里已经开朗很多了,她也不想听到她不愿听到的答案,也不想再深究,想了想又说:“你对丹丹……”
杏姐还想说下去,可是疤癞已经上手了。她哪还受得了,丢下了刚进门时带进来的所有严肃和正经……
疤癞一番卖力的连哄带骗的说了很多油嘴滑舌的话,把个杏姐哄得唯唯诺诺,相信疤癞对丹丹好完全是因为她这个母亲,从此绝口不提他跟丹丹的事。
转眼,邵田的假期就要结束了,他在家里待了这么多天,每天也不用下地干活,感觉也有点烦,于是准备提前几天动身,顺便到路上看看有什么地方可以玩。
这天,天气还不错,是个适合出行的日子。
邵田收拾好行李,带着那块指针不再走动的手表,带着亲人的殷切嘱托和满怀的关心,再次离开了家乡。
邵田到恩丰县城上了汽车,一路到了省城洪市。
他下车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太阳有点偏西。他想了想,决定去找熙林。
因为前不久刚来过,所以对路线很熟悉,不用打听,也没走冤枉路,很快就到了行省大院门口。
他正准备跟门卫打招呼,恰好看到熙林从里面出来。
熙林把邵田带到大院食堂,打了饭菜到他住的地方。
熙林又搜罗出一瓶酒,两人就着食堂的菜,边喝着小酒边聊家里的事。
邵田把婆婆张左英的话带给熙林,说他年纪也不小了,让他自己学着存点钱,早点找个老婆成家。
熙林神秘一笑说,前段时间,经别人介绍,他刚跟一个女孩子接触上,现在处的还不错。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聊到很晚,桌上的菜都凉了。
最后两人都有点微醉,连饭也没吃,就一起到房间睡下了。
第二天,邵田收拾好东西,拒绝了熙林的挽留,在洪市火车站上了返回成蓉的路。
离开熙林的家门之前,邵田把上次在熙林办公室拿的那本无皮书还给了他。
虽然他上次明确说了把这本书送给他,但是他说不上为什么,还是执意把书还给了他。
邵田没有选择上次回家时候的路线,在省城上车到了建州,转车途径宜阴,再换车到了渝山。
想想离成蓉已经很近了,算算时间,还有两三天才到上班的时间,他没有急着买下一趟车的票。
他出了车站想到渝山看看,找找有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邵田打定主意后,出了车站的门。
可是他刚一出门,又觉得自己孤身一人,连个伴也没有,便觉得兴味索然。
但是他又不想急着回成蓉,反正也没什么事,他便在车站附近闲逛了起来。
逛了一会,他好像想起什么事情来,便问路上的人这边哪里有街。
他一连问了好几个人,可惜他们都是外地人,也不大清楚。
最后,问到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两人官话说得都不大好,邵田废了半天劲才把问题跟老头说清楚。
好在渝山话跟官话除了音调,还是有些接近,邵田以前又在成蓉待了一个多月,他仔细问了几遍之后从老头浓重的口音中听到了他指明的方向。
邵田顺着老头指的方向走,还真找到一条街。
他一边逛着街,一边找钟表店。
走了一小会就看到路边有一家大钟表店。
他进了店,掏出一直揣在口袋里的手表,递给了店员。
店员问他是怎么坏的,他告诉他是掉在水里浸坏的。
店员拆开后盖,看了看里面,又用一个东西试了试,然后把表还给邵田,并对他说已经修不了了。
听得邵田心都凉了一截。
邵田只得带着手表继续逛,他没有死心,想再找家店看看。
在一个胡同的拐角处,有一家小店,外面打着简单的招牌。
邵田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情进了小店,店员一副严肃的表情,话也很少,简单的问了他一些问题后,开始拆开来查看。
店员看完后,伸出一个手掌对他说:“可以修,要五个钱,修不修?”
邵田听得说可以修,心里激动了起来,连连点着头说:“好!好好,修!修修!”
店员也不说话,指指旁边的凳子示意邵田坐下,然后不再管他,自己开始修起表来。
邵田到那个凳子上坐下,足足等了一个多小时,店员才把手表递给他,说:“修好了。”
邵田接过手表说:“噢!谢谢!劳烦!”说完盯着手表看了几分钟,果然能正常的走字。
邵田爽快的给了店员五个钱,然后把手表戴回手腕上,转身出了店门。
手表也修好了,邵田觉得没什么事可做,也不想去玩了。
他直接到了车站,买了到成蓉的车票,直接回了成蓉。
邵田回到厂里,休息两天后,重新回到了二十一车间钳工的工作岗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