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离婚:原来这是爱
作者:原色锦 | 分类:现言 | 字数:14.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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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一茶一室
尤小爱将缀满水钻的指甲伸了伸,凤眼一眯笑到:“哎哟,这话真酸啊,家花那有野花香,蛮正常的。”
这句显然刺激得顾漫漫不轻,顾漫漫重重将咖啡杯放下,看了看自己肚子上的游泳圈,脸上满是愤愤,突然转目盯着尤小爱深情满满的说到:“小爱啊,你今年也27了吧,我当年这会儿都嫁给老李了,你也应该考虑一下终身大事了。”
她说的意味深长,要知道,她们三人中,尤小爱最小,也就她没结婚。
一直没说话的叶惜从沙发深处微微坐正,搭腔到:“小爱,追你的人也不少了,真没合适的?”
尤小爱笑了笑,她尖尖的小脸一笑之下就很狐媚,让同为女人的叶惜和顾漫漫都为之赞叹,这样风情万种的女人怎么可能没人爱呢。
尤小爱抬目,望了望两位好友,知道她们的关切,侧脸到:“别小看我,我叫尤小爱,这小爱吗,就是爱自己。先爱好自己才能爱别人,到了真要结婚的年龄就结呗,谁还能怕了谁。”
是啊,到了结婚的年龄自然就结婚了,在尤小爱以她80年后特有的爽朗说着这句话时,叶惜的脑中浮现中陆子鸣的脸来。
这张脸很磨糊,等不到她细想,耳边响起顾漫漫的低唉声:“还是叶惜好,结了婚没孩子,公婆也不在身边,上无老的,下无下的,跟着她家那位二人世界,没看看她这几年越来越水灵了。”
“是麻,来,叶惜,说说你家陆子鸣怎么‘疼爱’你来着?”尤小爱特别将‘疼爱’两字加重了发音。
果然尤小爱笑完后抿起小嘴到:“现在什么年代的,就要活出自己的精彩,我才不跟你们似的,把结婚看的那么重。我现就是那株最美的红玫瑰,真要结了婚,还不变成蚊子血。”
叶惜轻轻颦眉:“你就打算这样过一辈子?”她是晚婚,深深了解一个女人到了一定的年龄,不管你想不想结婚,各方的压力都不会放过你。
就如同男人在一起会谈论女人一样,而女人在一块,也不少了谈论各自的男人。
叶惜白净的脸泛起了红色,将身子缩回沙发,微嗔起来。
她长的普通,只是肤色白净,带着读书人特有的秀气,可这微微一嗔,整个平凡的人就生动起来,就象一粒细纱中夹杂着金子,在这个午后闪烁着它独有的美丽,平凡中独特的旖旎。
身为语文老师兼班主任的顾漫漫想不到更好的形容词来形容此刻的叶惜,她的一嗔不同的尤小爱的媚眼轻挑,不那么让人惊艳,但只这一嗔就能深深让人回味无穷。
这一嗔很快从叶惜脸上退去,顾漫漫也忍不住开口到:“别说了,咱和小爱都羡慕你,你家陆子鸣怎么也开了个公司,你又这种不争不急的性子,这日子真让看得让人眼红。”
叶惜不想多谈论家庭,看着咖啡转目到:“我说一杯蓝山一百多,是不是有点奢侈了?”
“切,他们男人还不是天天泡桑拿,去酒吧。我们喝杯咖啡又怎么了,该花就花。叶惜,花男人的钱,别心疼,你心疼他的钱,他不心疼你的人,就要多花他的钱。”
“漫漫说的这点,我同意。”尤小爱举了举小手,接着说到:“咱们就要做个小资女人,小资女人怎么了,有姿色,有资本,挺好的。”
两人看了叶惜一眼,见叶惜没有说话,顾漫漫低声说到:“我家老李这样的都有人想抢,叶惜,你可要把你家陆子鸣看好了。”
叶惜想起脑中陆子鸣那张漠糊的大众脸,淡淡笑到:“呃,好吧,这次咱买单,咱不是小资吗,谁也别跟我抢。”
等叶惜再次回到家中,窗帘已被拉开,床上的陆子鸣和床角边他的行李厢早已不踪影。
只有梳妆台上多了一个精美的红色礼品盒。
叶惜伸手将盒子抓了起来,她没有打开,不用打开,里面的东西她就能知道,是表。
叶惜随手将盒子丢到妆梳台的抽屉里,这个抽屉里,这样的礼物盒已有四五个。
结婚四年,收到的表不下六七款,从普通到精美,陆子鸣从不开口问叶惜喜欢什么,只是一味的将自己出差到各地遇到的各类型的表买回来送给叶惜。
叶惜看着大大小小的盒子和一堆从未用过的表,低低的唉了一口气。
如果说第一次收到表,她有点欣喜,那么一次又一次的欣喜之后早已麻木。望着镜中的自己,眼角微微有点细纹。
四年前,就是因为害怕再老了嫁不出去,她与认识三个月的陆子鸣匆匆结婚,那一年她29岁,陆子鸣31岁。
29岁的女人是一道槛,再跨过去就是三字头,迫切的需要结婚,她不能再等了,而陆子鸣就在此时出现。
如果说叶惜是为了不变成剩女才嫁给陆子鸣,陆子鸣又是为什么娶她呢。
婚后,叶惜想过,可能自己是个老师,工作还算稳定,不饶舌,不多言,正符合陆子鸣对妻子的要求。
叶惜将表盒丢进抽屉后站起身来给自己倒了一杯白开水,水很清透,自己与丈夫陆子鸣之间也是如白开水一样淡而无味。
从陆子鸣下岗,到拿到企业破产费,到最后开始打拼出这家小公司,叶惜和陆子鸣之间越来越少说话。
叶惜在学校教学,有着正常的上下班时间,而陆子鸣常年累月到处奔走,一月一两次夫妻生活叶惜勉强应付过去,好在两人没有过多的交流,也就避免了可能的争吵,这样也不错,叶惜暗暗想着。
正在思索之间,家里的电话响了,很少有人打家里电话,叶惜心中一懔。接起电话,果然,电话中响起的是陆子鸣的母亲陆老太的声音:“子鸣?”
“妈,我是叶惜,子鸣出差了。”
“哦,过几天就是他爸生日,你和子鸣都回来吧。”婆婆听到是叶惜的声音,满腔的热情转眼烟消云散,口气中满是冷漠和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