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晃晃悠悠从床上爬起来的吴凶就和对面也在上铺的张起灵面面相觑。

她歪头，迷迷糊糊道：“老弟？”

张起灵看着她，淡淡道：“在下铺。”

吴凶疑惑探头往下，就见自己老弟躺在那睡得跟猪似的很死，她打了个哈欠，下意识伸手去找站着的黑四眼：“瞎子——”

黑四眼敲敲栏杆扶着人下来了，见人还昏昏欲睡，拿着热水泡的热牛奶贴上人的脸颊，道：“睡迷糊了都。”

“哈，你不懂，花宝香香的。”吴凶这么说着，晃晃自己脑袋

觧雨臣拿着几人的早餐从外面走进来，听见这话就笑：“那我是不是得给你推荐一下，我用的洗衣液呢？”

“推吧推吧。”吴凶伸手去接人的早餐，掏出一个饼干咬在嘴里，去看吴邪，“话说，我弟怎么睡下铺去了，半夜怂了不敢睡上面？”

张起灵动了动手指不说话。

吴凶看向黑四眼和觧雨臣，有些疑惑？

黑四眼和觧雨臣也不知道，几人看着窗外的风景，就这风景吃着泡面和面包。

吴邪一直睡到了临近中午才悠悠转醒。

一醒就被吴凶地嘲笑道：“老弟，你快变成小猪猪了哦，还不起床吗？”

吴邪从床铺捂着脑袋慢慢坐了起来，晃了晃脑袋，才渐渐清醒。他的心里：在喝酒他就是狗，幸好老姐不知道。

接着他看向那边的瞎子，好了，该拿什么做交换呢。

黑四眼被他看得有些懵，但昨晚有察觉他靠近。于是很是疑惑道：“怎么了小三爷，这么看我，做了什么亏心事吗？”

吴邪摇头强装镇定道：“没有。”

张起灵在上面翻了个身下来，站到了吴邪和黑四眼的中间道：“我饿了。”

黑四眼的注意力瞬间被转移，他像是在看什么稀奇生物一般上下打量着张起灵：“好啊，你竟然都会说自己饿了诶，奇迹奇迹，医学奇迹啊。”

张起灵瞥了他一眼，默默走到一边和吴凶他们一起泡了杯泡面。

吴凶和觧雨臣聊着路程，他们是先到的上海，买了点零食就继续转车上的直达。直达全程要50个小时，现在已经过去了一天，他们还有一天才能到达拉萨。

吴凶和黑四眼聊过，他是没事的，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高反是小意思。

吴凶也不担心吴邪的，对于他们的体质来说，高反一下马上就能自行疗愈。吴邪可能就高反那么一下也就好了，所以她是比较担心觧雨臣的。

觧雨臣似乎也是察觉到了吴凶的担心，毕竟是第一次去西藏，他对自己也没底。

于是乎，坐上有氧火车的时候，觧雨臣拿着氧气瓶对着嘴呼吸看着对面4个毫无动静的家伙，突然有些愤愤。

“怎么，就我一个有高原反应，你们。”

“淡定淡定，我们也是体质好。”吴凶坐到人身旁将龙骨鞭递给他，让龙骨鞭圈在人手臂，才道：“现在呢，好点了吧？”

“有好一点。”觧雨臣可以感受到龙骨鞭缠过来的那一刻身体和呼吸涌现出的暖意，这才放开了氧气瓶。

他也不会拒绝吴凶，因为他知道吴凶一直会给自己留有底牌。

吴邪此时正委屈巴巴含着泪让张起灵给他敷着头顶上的包。

那是吴凶知道他拿黑四眼的酒打的，黑四眼在旁边很是无奈：“跟吴凶的这几年，我烟都戒成功了。”

“吸吸吸，一股烟味难闻死了。”吴凶翻了个白眼，瞪着吴邪，道“偷喝酒，你也是要上天了，吴邪。”

“我错了。”吴邪跟个鹌鹑似的缩在张起灵身边，抬头扯了扯他的手，随后小声道，“我再也不陪你喝酒了，下次你自己喝。”

吴凶瞪他：“说什么呢？”

“没什么，就说以后绝对不喝。”吴邪竖指保证，“下次我再喝，我给你写一年作业，行不。”

吴凶眼睛一亮：“我去问问列车上有没有人卖酒。”

吴邪翻了个白眼：“下套给我的我不认。”

“嘁。”

————

等到达西藏的路，下了火车，三个小孩就跟活了一样，整个都活泼了起来。

吴凶的换装衣柜当然是立马安排上自己，美美的衣服，然后让黑四眼帮自己拍照。

张起灵是个会专注于自己目的地的人，但这次，他们的旅途很长，目的地是一样。所以张起灵只是穿着卫衣站在旁边看着，然后就被吴邪拉了过去，五个人一起拍了一张大合照。

比耶的瞎子，打开双手的吴凶，扯着张起灵的吴邪和站在吴凶旁边的插兜摆姿势的觧雨臣，五人一起在火车面前，拍下了这次旅行的第一张大合照。

接着，就是觧雨臣拿着报纸查看着攻略，他们的第一站是八廓街，大昭寺。吴凶买了好多西藏制品，然后跑去邮站加了大钱寄了一份超大的包裹。

里面是吴凶和觧雨臣买的制品，还有少量吴邪的。

接着吴凶的眼光就被周围的藏衣吸引了，她的衣柜里还没有这么纯正的藏衣。

又花了大价钱做了五套出来，制衣的做得很开心，吴凶也花得很开心。觧雨臣还买了一些西藏奢侈品放到了吴凶的空间，和几件搭配衣服的首饰，吴凶已经拿去搭配衣服了。

她穿着藏衣穿梭在巷子，让黑四眼给她拍着照。

“瞎子，这里这里。”吴凶站在特色建筑，比着姿势。

这么多年，黑四眼的拍照技术也是练得炉火纯青了，淡定拿起照相机拍摄下来。跟着吴凶跑来跑去，偶尔被抓着一起合照

张起灵一开始还有些不适应，但随后也被几人带动了起来，站在那里一起拍了照。

黑四眼拿着相机看着里面定格下来的照片，单手撑在了张起灵肩膀，将他抱起吴邪的合照递给他看：“怎么样，反正都是长生者，以后也能混个伴，你就大胆放松吧。”

“他不知道自己是吗？”张起灵看着在那和吴凶打闹的吴邪，问道

黑四眼耸肩：“应该是不知道的吧，看着也不像知道自己是一样。吴凶好像一直没说，应该是有自己的打算，所以我一般都是帮忙遮掩。”

听着他的话，张起灵看向吴邪，再看旁边的吴凶：“她很厉害。”

“毕竟人家可是小神仙啊~”黑四眼意味不明回了这么一句，拍拍张起灵的肩膀，抬了抬眼镜走了过去，喊道，“好了好了，现在中午了，我们该找地方吃饭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