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翼把人抱去自己房间，接着放床上，但当他靠近时，司语诚双手撑在他的胸膛上，急忙说道：“先洗澡！”

“都这种时候了，还要洗澡？”月翼有些无语，这种关键时刻，还得忍到洗澡后？

“必须洗。”司语诚继续说着，这一点他很坚决。他今天出过汗，近距离咬脖子吸血，他感觉不太好，不想让月翼闻到他身上的汗味。

“……行！”月翼再一次妥协了，谁让他之前让这个人这么不安呢。

进了浴室，坐在浴缸里的时候，司语诚沉默了，这个浴缸不算小，但问题是月翼个头太大了。

“你非要和我一起洗。”

“嗯，为了证明我对你的爱。”

司语诚“……”

句句都用“证明爱”来堵他，他不该怀疑月翼的感情，他错了还不行吗？

他深吸一口气，开始回想之前发生的种种。他第一眼看到这个血族，就开始心跳加速。现在想来，大概那时候就已经动了心，只是不自知。

就这么安安静静地泡着澡，司语诚觉得差不多了，于是缓缓起身。“月翼。”

“嗯？”

“开始初拥吧。”

此时的司语诚是背对月翼的，这么一起身，月翼直接看到了血脉喷张的画面。他抬手捂脸，但又忍不住透过指缝去看。

别说，还挺翘……

“你有听到我说话吗？”

“啊，看到了看到了。”

司语诚出了浴缸，有些疑惑地问道：“什么看到了？”

“不是。”月翼把眼睛遮住，他刚才怎么就开始胡说八道了，“没看到！”

“我是问你有没有听见我说话。”现在是司语诚搞不懂月翼的意思了，从刚才开始就奇奇怪怪的。“行了，差不多了，回房间吧。”

月翼尴尬地看了眼自己下面，然后手肘撑在浴缸边缘手托着下巴，强装淡定，“你先回去吧，我迟会儿出去。”

“你这是怎么了？忽然开始装帅。”

月翼“……”

司语诚眨眼，然后瞟了眼月翼，忽然笑了起来，原来是精神了啊。

“出来吧，我帮你解决。”司语诚蹲下身子去看月翼，月翼尴尬地转头，然后轻声说道：“你先出去，我现在站起来有些尴尬。”

司语诚把手伸进浴缸里，碰了碰对方，“反正一会儿也会看到。”

“啧！”月翼咋舌，猛得握住司语诚的手腕往自己的方向拉，接着就吻了上去。

真是的，他都说尴尬了，这个家伙还一直说话，这张嘴就该堵住。

司语诚的身体很敏感，口腔上颚是绝对不能碰的地方，偏偏月翼故意去碰。

“唔……”

亲吻停止时，司语诚有些迷糊，等他反应过来时，对方已经起身在穿浴袍了。

“没想到，你还会耍这种小手段。”司语诚扶着墙起身，幽幽地说道。

月翼笑着看向对方，“这还不是被你逼出来的？”

见司语诚腿有些软，月翼抿唇，没想到自己的接吻技术还是可以的嘛。居然能把对方亲的腿软，不过也有可能是司语诚的体质问题。

他抱起对方，然后亲了亲额头，“你真的想变成血族吗？你之前也听到了，过程很疼的。”

司语诚轻笑，他从小就希望能成为血族。不是因为血族拥有无限的生命，而是血族都很强大，容貌绝美。

他一直都像亲眼见见血族，直到偶遇月翼，他才知道，那些关于血族的赞美不是夸张，而是描述事实。

越了解血族，他就越被这个种族所吸引，变得更加痴迷。“我……想成为血族，变得和你一样，体会你的感受和你所看到的世界。”

月翼心尖一颤，随后缓缓说道……

“你其实就是单纯痴迷血族这个种族吧，没必要拿我当借口。”

“你别污蔑我。”司语诚耸肩，他说的不算是假话，他确实想了解月翼的世界。

不想和司语诚争执这个，月翼怕对方不开心了，所以直接出了浴室，把人放在床上，然后解开对方浴袍的腰带。

“我要开始了，你别害怕。”

“……嗯。”

……

疼痛，钻心的疼痛，仿佛把血肉粉碎再让其重新生长一般。

“还好吗？”

司语诚迷糊间听到月翼心疼的声音。

这个问题还用问？他现在像“好”的样子吗？

“喂，千万别睡着，我会一直和你说话的。”

聒噪，这不是能够自己控制的吧，头脑发热，浑身疼痛，就算想清醒，也会疼晕过去。他开始觉得口干舌燥，然后闻到了甜甜的味道。

“疼……司语诚……”

……

“……”司语诚睁开眼睛时觉得很奇怪，身体好像轻松了许多，是已经结束了吗？

他缓缓坐起身，手撑在床上，忽然感觉手下的触感冰冷黏腻。

“什么……”他疑惑地转头去看，然后愣住了，他手按着的地方是被血浸染的床单。

而躺在不远处的月翼一动不动，脖子上都是咬伤，伤口还在流着血。

司语诚颤抖着收回手，不敢置信地看着手上的血，一时间呆愣住了。与此同时，他感觉口腔里有股甜甜的感觉。

与手上的血液是相同的味道……

都是月翼的血，他控制不住吸了月翼的血吗？

“月……月翼，你别吓我。”他伸手搂住浑身是血的月翼，指尖颤抖着抚摸对方的脸颊，但却把月翼的脸弄脏了，抹了一脸血。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有那种想法，如果我不让你初拥的话，你就不会变成这样。”

司语诚心碎了，他害了这个血族，害了自己的爱人……

“咳咳……别哭，血族没那么容易死。”月翼缓缓睁眼，然后苦笑着，“真难得，居然能看到你哭。”

“我……”

月翼用手撑着床，凑近司语诚的脖子，然后咬破皮肤，舔舐着流出的血。很快，自己脖子上的伤口就愈合了。

伤口愈合后，他才脱力地躺下，摸了摸自己之前被咬伤的地方。

“你咬得没有技巧，完全是啃咬。不知道还以为你是丧尸，不是喝血，而是想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