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瑞轩亲了亲怀里的人，挺好看的，云奚喜欢就按这个来。

把纸上的图案用手机拍下，肖瑞轩好奇的问，“什么时候画的？”

“就今天，你们学习，我一个人开小差，在点咖啡的地方画的。”云奚脱衣服，准备洗澡，推了推肖瑞轩，“你也去洗澡，又不止这一个浴室。”

“一起不行吗？”肖瑞轩试探性地问。

云奚双手交叉放在胸前，“我们一起那就不是洗澡了，你想什么我还不知道？今晚，绝对绝对不可以，毕竟明天纹身，身上有痕迹多尴尬？”

肖瑞轩笑了起来，快速亲了云奚一下，转身离开了。

洗完澡，云奚给白毅发消息，要请上午的假。白毅同意了，上午的人没有下午多，所以可以。

至于张博文那边，云奚也发消息说了一下，上午有事，所以他和肖瑞轩是下午才去咖啡店。

张博文回复说他还是上午去，学校图书馆人太多，宿舍太乱，还不如去咖啡店。

……

肖瑞轩看着坐在窗前发消息的云奚，有些无奈，怎么又不吹头发？也不怕感冒。

“吹头发。”他拿着吹风机过去，云奚配合地背对肖瑞轩，视线没从手机上移开。

“和谁聊天呢？”

“哦，一堆人，轩哥你也在群里啊。”云奚回神，笑着解释，“就是放假出去玩的小群，六个人。”

“你怎么忽然想起邀请他们？我以为你是只准备带上张博文。”

云奚笑了笑，放下手机，“一时兴起吧。”

“梁凯是因为我有点担心他，毕竟我们这样的群体，接受的人还是很少的，而他甚至不被家人认同，所以我想让他多出门散散心。而小染则是我从小到大的朋友，有好玩的，我总会想带她一起。至于段翎曦，你不觉得和我们已经是朋友了吗？你总不能‘孤立’人家吧？”

“嗯，有理。”肖瑞轩淡淡地说道，他只是问问，也不必解释得那么详细。

云奚指尖点了点手机屏幕，“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考试，其他的都是浮云。我要求不高，及格就行。”

肖瑞轩挑眉，这也太不高了吧？对于云奚来说，及格不是随手的事吗？

“云奚，只要你这次比我考的好，我就答应你一件事。而你输了，就答应我一件事。如何？”

云奚猛地转身，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肖瑞轩，“任何事？”

“嗯，任何事。”

“唔……你不会给我挖坑吧？”云奚疑惑地问着，“否则你为什么忽然提出这个想法？”

“我只是好奇你的真正实力，所以才这么说的。当然，我说的任何事，不包括分手。”肖瑞轩关了吹风机，给云奚整理吹乱的头发。

云奚闭着眼睛，想了想点头同意了，“那就比一比，我赢定了。”

“嗯，你加油。”

翌日，两人起床，按计划去了纹身店。

到了地方，里面有点暗，店里坐着一个男人。

对方正抽着烟，看到人进来，立马熄灭烟，沙哑着声音说，“进来坐。是有想纹的图案，还是……”

肖瑞轩直接把纸递给对方，“我们两个纹身，就这个，可以吗？”

男人拿过来看着，然后起身往后走，“可以，跟我来。”

肖瑞轩跟着往里走，脚步一顿，快速往后退了一步，“你这里……有其他人？”

“嗯？”男人微愣，转头看着肖瑞轩，随后笑了，“你也是[蝶]啊，闻到了花香？你的嗅觉真灵，明明气味这么淡。”

云奚把肖瑞轩拉到身后，“是又如何？你能不能处理一下气味，万一失控怎么办？”

男人挠了挠头，“也对，那你们等等，我和爱人昨天玩的比较……嗯——所以容我收拾收拾，你们去前面坐会儿吧。”

等到男人上了楼，云奚有些惊讶，这么看来，这个男人是[蝶]吧？

不是说[蝶]和[花]很少见吗？他怎么觉得这么常见？随便找一家纹身店就是一对。

“嗯？你说店里来了别的[蝶]？”楼上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随后就是抱怨的声音。“所以都让你别咬我了，现在好了，又流血了。”

“你昨晚不也挺……”

“咳咳，说什么呢？”

大概过了十分钟，气味都散了，肖瑞轩才松了口气。闻惯了云奚身上淡雅的栀子花味，这玫瑰味让他觉得很浓烈。

接着走下来一个清瘦的男人，对方长相艳丽，一眼惊艳的那种，眼尾微微上挑。

“来来来，让我看看哪位是[蝶]？”

云奚挑眉，站在肖瑞轩面前不移开。“看什么看？我们是来纹身的，麻烦搞快点。”

“我也是纹身师啊。”

之前的店老板走下来，“阿语，别闹了。”

阿语撇撇嘴，随后耸肩，“是是是，我就是好奇嘛。老规矩，你给[蝶]纹。”

“你见过很多[蝶]或者[花]？”云奚忍不住问。

阿语点头，“嗯，去的地方多了，见的也就多了，我和老板还是在酒吧认识的。在我认识的[蝶]里，大部分都有一位[花]的爱人。”

“那性别？”

“性别？无所谓吧，只要相遇，就会被吸引。”阿语说完，笑了起来，“你是[花]吧？纹身是要遮什么？咬痕？”

云奚点头，也没有隐瞒。

“那你们应该也挺辛苦的。”阿语像是想起了什么，忽然叹了口气，“我给你纹身，你的男友让老板来。”

纹身前，云奚又和阿语聊了很多。

对方说，其实在[蝶]和[花]的圈子里，有很多是同性恋人。

因为同性之间交友才会不在乎距离，而挨得近了，[蝶]就会发现对方是[花]，控制不住想要接近。然后不愿意放手，逐渐发展成恋人关系。

而异性之间，谁会一认识就靠近，近到可以闻到花香？除非那不是交友，而是单纯处理某些需求。

“当时老板和我说，我是[花]的时候，我以为他疯了。结果他居然拿出了自己的体检单，说他是[蝶]，笑死我了。”阿语嘴角微微勾起，“他有点过分老实，也不说先把我骗到手再说实话，也不怕我跑了。”

“或许他不想伤害到你。”云奚说着，“但又希望你可以留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