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奚抿唇，最后伸手拿过来吃了，他必须乖乖听话吃了，因为言墨可能会伤害他身边的人。

他不能不管女主和男二好友的死活，一个是因为剧情任务，一个则是因为原主和对方的关系。

看着云奚小口吃着，白渊叹了口气，这都什么事啊。要是让天堂知道他们囚禁了天使，免不了引起一场纷争……

等等，难道引起纷争才是言墨大人的主要目的？

他这边胡思乱想着，云奚已经吃完了，起身重新走回之前的地方，缩成一团休息，翅膀包裹着自己。

看着云奚洁白的翅膀，白渊眨眨眼，天使就是和恶魔不一样，翅膀真漂亮。

……

很快到了夜晚，应该是夜晚，云奚也不太能分清时间，毕竟地狱外面一直都是阴沉沉的，没有太阳。

言墨推开门走进来的时候，眉宇间满是疲惫。平常喊着要毁了天堂，这会儿又推三阻四，说要好好考虑。考虑个屁，无非就是想听听别人的看法再做决定。

“这些家伙。”言墨看向笼子，云奚此时也在看着他，眼睛就这么对视了。

还没等言墨先说些什么，云奚倒是先开了口，“你何时能放了我？又或者说，你何时能把你的命给我？”

“再等等。”言墨轻声回答，打开笼门走了进去，但也没再靠近云奚，而是走到中间坐了下来。

这个房间的顶部中央是玻璃的，外面的红月能照进来些许光亮，正好照在鸟笼的中央。

言墨看着云奚笑了起来，“过来这边。”

“你！”云奚咬牙，这是什么意思？把他当宠物吗？

“气什么？你有拒绝的权力吗？云奚，我知道你的弱点和软肋。”

云奚瞳孔一缩，屈辱地偏头，最后还是听话地缓缓起身，一步步走向言墨。

“这就乖嘛，我说了，只要你听话，那我就不会伤害他们。云奚，你可以恨我，尽情地恨我，我喜欢你……恨我。”言墨是想表白的，但是转念一想，他最后是要把命给对方的，那对方就不需要在意他的感情，只要尽情恨他就够了，那样就不会因为他的死亡而伤心。

“不用你说，我也恨不得你去死。”云奚淡淡地说着，然后就被言墨握住了手腕拉到怀里。

云奚跪在言墨面前，脸差点碰到对方的腿根。他急忙起身，但被言墨按住了后颈。

“没想到我们的天使大人这么热情啊，怎么？想要？”

“我……”云奚红了脸，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也可能是两种都有。

言墨指腹蹭过云奚后颈的肌肤，然后缓缓开口，“含。”

云奚直接错愕了，拍开言墨按着自己的手，“你怎么能这样羞辱……”

“羞辱你？”言墨打断云奚的话，嘴角带着笑意，“云奚，你可以不做，但我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房间里安静下来，云奚眼眶泛红，颤抖着伸手要去解言墨的裤带。对方却淡淡地补充道：“我可没说用手。”

言墨指腹按压着云奚的唇，意思不言而喻。

……

这大概是云奚觉得最屈辱的一夜，当然是言墨这么以为的。可实际上，云奚之前在别的世界，什么恶趣味的事情没因为对方撒娇而去尝试？

云奚的手紧紧抓着言墨的肩，指甲抓出道道痕迹。

言墨看着云奚，忽然间心软了，他这么做，会不会太过了？但是他想让云奚记住自己，不是人间的假身份，而是真实的……恶魔的自己。

他们是对立的双方，云奚能记住他的方法，除了恨没有其他了。看看云奚之前对自己的厌恶，他就知道只有这种方法了。

‘墨晏……’

言墨耳边忽然响起云奚之前用低软的声音唤他，他想听那种声音。

“云奚，唤我的名字。”他伸手放在云奚唇角，分开对方紧闭的唇，但只溢出一丝低吟。“云奚，叫我的名字，你这么做了，我就暂时放过你。”

云奚眯眼看着言墨，然后张嘴，“墨晏……”

“不是这个！”言墨喊道，然后猛地全身僵硬，缓缓笑了，“我说你刚才怎么忽然乖了，原来是把我当成那个人是吗？你把我当替身？”

“云奚，你看着我，我不是那个人！我是言墨，是地狱的恶魔，是把你囚禁在此处的施虐者！”

云奚被捏住脸，被迫看着面前的人，对言墨的话没有反应，许久过后才笑道：“这就受不了了？你能这么对我，我为何不能把你当他的替身？”

“更何况，你们的体型声音还挺像的，要是没有恶魔的翅膀和角，我觉得你会更像他。”云奚伸手触碰言墨的角，忍不住提议，“你不是说为了我什么都会做吗？呐，把角和翅膀收起来好吗？”

言墨停下动作，离开一些距离，最后开始笑了起来，“云奚，你总有办法激起我的愤怒，但我偏偏对你无可奈何。你把我当替身，但是你觉得那个人知道后不会恨你吗？再怎么说，你都不干净……”

“闭嘴。”云奚起身扇了言墨一巴掌，怒瞪着对方，“我干不干净自己知道，不用你提醒。”

打完，云奚重新躺回到地毯上，起得太急，腰疼。

虽然现在这情况很严肃，气氛也很低沉，但是云奚却顾不上了，他腰疼得直抽抽。‘该死的，明明自己是天使，却没有恶魔的体力好。’

看出了云奚疼得不行，言墨抿抿唇，伸手把人搂到怀里哄，“急什么，你不脏，脏的是我，是我恶心虚伪，不该受害者有罪论。你要想打我，等明天恢复了力气再打也不迟。”

“言墨，你是不是有病？前后的态度完全不同。”

“对，我有病，没病囚着你做什么？”言墨顺着云奚的话，抱起人进了浴室。虽然天使和恶魔不染尘土，但是那东西……还是得清理一下的。

泡在热水里，云奚看着言墨，最后淡淡地问，“你到底喜欢我什么？每次见面我都对你恶言相向，因为身处对立面，我对你的态度完全算不上好，甚至有些……恶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