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文疑惑地看着对方的头顶，没理解对方的话。

巴尔德没有看欧文，只是自顾自地解释道：“在听到你说喜欢我的那一刻，我觉得我找到了活下去的欲望。我……”

“对你起了贪念。”

最后一句话很轻，但让欧文愣住了。街道的声音在这一刻好像都消失了，他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没有听到欧文的回答，巴尔德也不在意，直起身子看向对方，笑着说道：“我还是第一次这么紧张，也是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欧文，现在可以杀掉我了。你看，我的眼睛这次是不是有光……”

巴尔德的话没有说完，被欧文的吻堵了回去，片刻后，欧文轻声回答，“你觉得我现在还会同意让你死吗？反而更加舍不得了。”

巴尔德看着对方泛红的眼眶，忍不住问，“你不是一直想吃我的灵魂吗？守着我度过了七十多年，好不容易让你满意，现在却不吃了，你很亏的。”

“闭嘴，我说不吃就不吃了。”欧文凶巴巴地说道，然后又放缓语气，“或者我可以换一种吃法。”

巴尔德：“？”

欧文几乎没给巴尔德询问的机会，就把人带去了一家旅店，然后订了一间房。直到被人抵在墙上亲，巴尔德才反应过来对方的吃是什么意思。

不是，吃灵魂和吃肉体是两回事吧？灵魂可以让欧文果腹，肉体能有什么用？

他轻轻推开对方，手撑在对方胸膛上，“等等，你这是什么意思？”

“两情相悦，然后不就是这个了吗？”欧文问道，然后又忍不住补充了一句，“难道你们人类不是这样？”

“倒也不是。”

“那不就完了。”

看着又要动手的欧文，这次巴尔德连忙说道：“你有和别人……不对，和男人……”

“啊……”欧文反应了一下，然后觉得巴尔德真的很会毁气氛，但是这也是对方真实的一部分，也不让他讨厌就是了。

“活了几千年，怎么也会有一两次需要发泄情欲的时候，不过男人确实是第一次。”

随着欧文的话结束，两个人互相对视，忽然沉默下来。

巴尔德后知后觉地挠了挠头，迟疑着开口，“我是不是不该问的？”

“随便问，倒也不是不能说。”欧文叹了口气，抱起人进了浴室。

欧文又不是和尚，不能接触色，所以几千年的生活中在所难免会发生几次。而巴尔德也和别人发生过关系，要不卡利安是怎么来的？

洗澡过程中，欧文就开始动手了。恶魔嘛，那尺寸也会过分一些，所以不准备一下，还真的容易受伤。巴尔德是不疼，但可能会出血。

巴尔德窝在欧文怀里，有些疑惑，不是他说，他都已经没有感觉了，所以那方面也……

欧文注意到了，松开怀里的人陷入沉思。这方面还是双方都享受才对，要不以后多尴尬，让巴尔德看着自己在那发qing……

画面太“美”，不敢想。

“那个，对不起，我忘记自己对外界的感知都消失了。”巴尔德小声道歉，观察着欧文的表情。

欧文倒是没有生气，毕竟是他把对方变成这样的。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恢复感知，但是巴尔德生前身体不好，随意恢复的话，大概也会变回原来身体虚弱的状态。

看着表情变化的欧文，巴尔德想了想，然后伸手……

“巴尔德，你这是做什么？”欧文被吓了一跳，忽然想事情的时候被人碰了一下，着实吓人，会出问题的。

巴尔德笑着说道：“因为你这状态一定会让自己难受，所以我帮你啊。”

“大可不必。”欧文被逗笑了，他只是能力太强，所以一时间变不回去，但过段时间就好了。

巴尔德瞟了好几眼，然后抬眸与欧文对视，眼里满是疑惑，确定不用？

被巴尔德看得有些尴尬，欧文快速帮对方洗澡，然后结束后推出浴室。

差不多三个小时后，欧文出了浴室，坐在巴尔德对面严肃认真地问道：“如果让你变回原来那虚弱的样子，你……”

“我没关系啊。”巴尔德打断欧文的话，他还以为对方满脸严肃准备说什么呢？原来只是这个啊。“我就想问问，体质恢复了，那寿命？”

欧文抿了抿唇，“依旧是永生的，不老不死，不用吃东西，只是会恢复对外界的感知。就类似于让你时间回转到死亡前的状态，而且是一直保持那种状态。当然了，为了不让你疼痛，我不会让你的时间停留在死前疼的下不了床的时候，而是在那之前。”

“嗯，很好啊。”巴尔德点头，无所谓啊，那时候只是身体有些疲惫，倒是也不会感到很疼。

确认没问题后，欧文松了口气，他能感觉到巴尔德很满意现在的状态，所以有些担心。然后欧文起身，凑近巴尔德，“那时间紧急，我们开始吧。”

“啊？”巴尔德微愣，不是，对方说的恢复这么容易的吗？说开始就能开始的？

欧文说的办法确实恢复起来很快，就是有些费欧文的血。不过巴尔德确实很快有了对外界的感知，呼吸间是欧文身上的香味，和浓郁的血腥味，他触碰到对方也有了感觉。

看着欧文的角，巴尔德抬手摸了上去，感觉到对方的战栗。手下的触感滑滑的，也有角的纹路。“果然，摸起来很有趣。”

欧文抓住巴尔德的手，然后笑着变出翅膀，幽幽地说道：“都给你摸，翅膀也可以的。但是摸完后……可就轮到我了。”

感觉到了欧文的欲望，巴尔德无奈笑笑，但是没有拒绝。反正早晚会发生什么，那还有什么好扭捏的？

但是答应后没多久，他就后悔了，对方那个确实不是正常人该有的尺寸，要了命了。还有体力别这么好行吗，那酥麻感沿着尾椎往上，脑袋一片空白。

就……

没人和他说过会这么不受控啊！

以后绝对不会随意答应了！！

而在他脑袋昏昏沉沉时，欧文俯身在他耳边说道：“答应了我，以后就别想轻易死去了。和我一起享受永生，也挺好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