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灭巢...毁灭巢...毁灭巢...”凛冬如同一个老太婆般絮叨着：“呜呜呜...我是个失败的AI，两天过去了，一点成效都没有，”

“但是巢里有很多好人。”林柊坐在床边，翻看着一本旧相册，试图搜寻到一些记忆：“我想，摧毁巢是为了保护好人，但是摧毁巢本身不就伤害到了巢里的好人了吗？”

“你这是什么逻...等等，你说的好像有道理？”凛冬终于开始认真思考摧毁巢的目的性：“确实...好像...真的...存在矛盾，”

“所以我有个建议你要不要听？”林柊突发奇想，“啪”地把相册合上：“你看，既然巢里有好人也有坏人，那我们不妨耐心一点，多花些时间，把好人坏人区别出来，只收拾坏人，这样不就完美解决问题了吗？”

“可是...我的程序里没有好人和坏人的判定概念...”凛冬有些为难：“我该怎么区分？”

“你可以学呀，你不是个智能AI吗？”林柊继续灌输：“比如吧，杨小姐和摩斯先生就是好人，那个卖花的女孩和烧烤店的老板也是好人。你听我的，多总结些规律，总能学会的，”

“那我...试试？”

......

“今天的01区也很和平，”摩斯和枫小红并肩走在大路上，看着下班的人群，毕竟这里是市中心。冯小红抬头看着几乎高耸入云的建筑说

然而，枫小红话刚说完，一个身穿黑衣的男人就从不远处的小巷里倒着飞了出来，摔到地上，咳出几口血，

紧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

然后，一群，大约是十来个人，穿着一样的黑衣服，从巷子中狂奔而出，扛起在地上不省人事的三人，接着四散而逃。

“黑云会？他们这是在干什么？”枫小红愣了片刻，从服装中认出了那些黑衣人的身份

“W血清已标记，各位爪牙请接收。”摩斯放下在耳边的传呼机，不解地看向渐渐跑远的黑衣人：“黑云会素来以行事凶暴，如同黑云压境一般而得名，如今怎么变得这么狼狈？”

两分钟前...

林柊没有惹过任何人，她只是单纯地想在阴暗无人的危险小巷里转一转而已。

“人呢？人呢？这种地方总该有几个流氓吧？”林柊自言自语：“要是这里干净得连混混都没有，我该从哪里找坏人？”

“奇怪了，”凛冬也有些不明白：“01区的治安不可能这么好，”

“再找找吧，总是会有的。”林柊自我安慰道

果然，又拐过了一个弯，林柊就看到了堵在路中间的一群面色不善的黑衣人，

“看！这不就有了吗？以防万一我再确认一下。”说着，林柊便径直走到了一个壮汉面前，礼貌地向他打了个招呼：“你好~请问你们是坏人吗？”

“看不明白？”男人抽了口烟，抖了抖自己的黑色衣服：“认不得黑云会？”

“所以说，‘是’？”林柊的嘴角微微上扬，

“小姑娘，胆倒挺肥。”男人不爽地把烟掐断：“看我怎么削你，”

看着男人破绽百出的动作，林柊顺着凛冬的指挥，一脚踹在了男人腹部，

男人惨叫着飞出了巷子

“操！是爪牙！快跑！”见识到林柊诡异得不像人的怪力的其他人立刻反应了过来，夺路而逃。

“别呀，让我再用活人练练手嘛，”林柊掰了掰手腕，揪住了两个人的领子，一把把他们扔了出去。

于是，就有了枫小红和摩斯刚刚看到的那一幕——黑衣会的成员们被“追来的爪牙”吓得四散而逃，

“这些，应该就是坏人了。”林柊检查了一下堆放在巷子里的箱子，里面是满满的违禁药物。

“这样的人就是坏人啊...”凛冬若有所思

“他们说的‘爪牙’是什么？好像很可怕的样子，”林柊接着又想起了他们对她的称呼。

“爪牙和眼线都是负责为首脑管理巢的下层人物，一个负责物理镇压，一个负责安全评估和信息收集。”凛冬熟练得像报菜名一般念了一遍百科，

“那也不奇怪，他们应该是认错人了”林柊耸了耸肩

然而，当她走出小巷时，却正好对上了杨椿和摩斯的审视目光，

“啊，杨小姐...好久不...你好，”看着两人越来越奇怪的表情，林柊连忙解释，眼珠一转想到了一个好主意：“我刚刚转过来，就看到那群黑衣服的人在跑，你们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说实话，”杨椿抱臂相看：“我们也不知道。”

......

“大人，眼线，就要巡查到这里了，”奥斯托雷躬身对叶澜说，

“凛冬还没有消息吗？”叶澜不耐烦地看着实验图像，

“断联了，也许芯片被破坏了吧，”

“算了，收拾东西，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