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之中有万千种族，然而修炼体系无非‘心’‘体’‘魂’‘术’四个方向。你刚掌握了心剑，感觉如何？”老者问道。

展悦思索片刻，如实说道：“很强，比我之前掌握的任何攻击手段都要强大。当初智天帝也是凭借心剑斩杀了一位神灵的分身。”

老者点了点头，“没错，心力乃是一种极为强大的力量。而相比心力，契约之物，契约之力更类似于术的方向。而人族本身最擅长的是心的力量，如今却几乎全部专修了术的一道。这样的种族整体实力又怎么可能强大？”

“这是为何？”展悦越听越茫然，他之前就知道，第二纪元的修炼体系不是这样的，而是从第三纪元开始，人族便有了契约物，契约之力这种概率，似乎整个修炼体系都被重塑了。

“因为...那场神灵之战中，有主神暗中出手，对我人族降下了诅咒...从此我人族修心一道便再无天赋，你也能感受到如今真正能使用心灵力量的寥寥无几。一开始人族构建的修炼体系从那个时候便彻底崩溃，以宇宙竞争的激烈程度，人族几乎必定灭亡。”老者谈及此事眼眸中竟然少有的浮现恨意。

“我们不知道那位暗中出手的主神到底是谁，也不知道祂为何要针对我们。只知道...人族要完了。为了延续人族血脉，为了人族还能继续在宇宙之中立足。我的那师兄...投靠了一位对人族还算有好感的主神——基理之神，成为了祂的信徒，从此也算失去了自我，断绝了迈向更高境界的可能。他是第二纪元人族的最强者，也是我们所有人中天赋最高的存在，死在他手中的尊神就有足足五位...可为了整个人族，他牺牲了自己，选择成为了主神之下的一位尊神，名为..契约之神。”

展悦听罢只觉得浑身一颤，似乎想到了什么。

看着展悦的反应老者倒是没有什么奇怪，他继续说道：“我想你已经猜到了，没错，你身上的天书或者说契约之书就是由他锻造，而人族新的契约之力的体系也是由他构筑。有了新的修炼体系，人族也算是没有彻底的灭亡，拥有与其他种族竞争的资格，但却再也无法重新往日辉煌。修炼体系的不同，才是根本原因，你明白么？像你这样还能觉醒心力的人已经是少数中的少数，撑不起一个宇宙族群的重任。”

展悦想起一个人...那个将自己从原来的世界带到万灵界的人，那个给予他多种契约之物的人，他应该就是自己师尊口中的契约之神吧。是了，也只有神的力量才能做到这些。

“师兄没有强迫人族信仰自己，甚至很少有人知道这件事情，他们对于自己身怀的契约之力习以为常。而那位师兄投靠的主神，基理之神，更是一位性格很孤僻，淡然的神灵，祂对人族也没有别的什么要求。所以在师兄和那位主神若有若无的庇护下，人族才能保有自由意志，成为自由的种族，而非某个神灵的私有财产。”老者继续说道，“哎...师兄他不像我一事无成，他为了人族可谓鞠躬尽瘁，不惜自断了天赋，从此，祂也没了再进一步的可能。也是因为他的缘故，我们才知道了许多关于神灵的事情。”

展悦静静地听着老者的话，心中感慨万千。那位神秘老者竟然就是那位以契约之神的身份，为人族所付出的一切，曾经的伟大存在，如今却已无法再进一步。他的内心不仅充满了敬意，还有一丝深深的惋惜。

老者仿佛看穿了展悦的思绪，轻叹了一声：“你所知道的，契约之神的牺牲，正是为了整个人族的未来。虽然这种牺牲让他自己永远失去了更高境界的可能，但也使得人族能够在这片宇宙中找到一线生机。你应该明白，今时今日，人族所依靠的契约之力虽然强大，但与过去的心力相比，始终还是有所不足。”

展悦点了点头，他也知道心剑的强大远不是契约之物能够完全取代的。心剑的威力不仅仅是对敌人的攻击，更是一种精神上的压制和震慑，这种力量是契约之物无法完全模拟的。

“而现在，你的修炼方向虽然偏向心力，但作为契约之神的传人，天书的主人，你也有可能将心力和契约之力结合，创造出一种新的力量。这不仅是对你个人的挑战，也是对整个种族的希望。”老者的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你将成为人族未来的关键。虽然你现在只是刚刚起步，但你要记住，所有的修炼和挑战都是为了找到那条能让人族再次强盛的道路。”

“让人族再次伟大？”展悦不禁苦笑，自己这点卑微实力，离这个目标也有些过于遥远了。

“心，体，术，魂，人族最强的天赋在于心修一道，如今已经入门，算是步入了正轨。我无法教你太多东西。而且不久之后，我也会离开这里，在这期间，我希望能将你的心力稳固下来，这东西可是可能因为根基不稳而衰退的。”

“师尊。你要离开？”展悦不解，他这师尊似乎在这儿呆了许久，怎么突然要离开。

“遇到你之后，我的一些想法变了，我虽比不了我那师兄，但总有一些我能做的事情。我推算，新一轮的主神之战已经开始，只是不知道这一次祂们又会比些什么。我打算出去看看，收集一些情报，这一次的主神之战既有可能导致人族的彻底灭亡，但同样有可能让人族再度崛起。抢占先机很重要。”老者解释。

涉及神灵层面的事情是展悦目前完全无法插手的。他忽然想到一件事情，“我有位姐姐在万灵界，她似乎就掌握了你所说的真神之力，但是这种力量如何运用却不甚了解，师尊可有什么好主意？”

“真神之力？人族之中的确也曾出现过一些掌握真神之力的人，拿去。”老者说罢，直接给了展悦一个玉册，其中记载了就是一些前人对于真神之力的研究，也算是人族掌握的最多的资料。除了老者这里能找到这么全的，其他地方怕是很难找到了这些信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