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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妖当剑仙怎么这么熟练?

作者:然籇 | 分类: | 字数:86.2万

第一百七十六章 仙修非是真神仙

书名:女妖当剑仙怎么这么熟练? 作者:然籇 字数:4542 更新时间:2025-02-03 02:02:07

唐随风紧接着说道:

“那这位小天师,又有什么发现、对苏家的斑斑劣迹可有什么反对之声?”

“是提了,但也只是提了几句罢了,点到为止。”白涌回答,“显然其在此事上并不愿意深究。”

“嗯,毕竟拉拢苏家重要,这些人的冤屈,半真半假,更比不上一个眉州苏家了。”唐随风对此也不奇怪,“枉我那位族弟把他看的如此重要,照我看来,不过也是一个只知道谈情说爱的酒囊饭袋罢了。”

唐随风说的族弟自然是如今作为唐门大管家的唐纸扇。

其出身旁支寒微,诸如唐随风这种唐门嫡系自然不将其看在眼里。

能力是能力,出身是出身,虽不可混为一谈,但总是挂钩。

若有能力则可以暂时无视出身,若稍有差错那出身就是最大的缺点。

对于这种唐家内部嫡脉和庶脉的矛盾,商光、白涌这些外人自然是不会参与的,当即只有各带笑容,似深有同感的样子,但一句附和的话都不会说出口。

唐随风显然也知道唐纸扇之前在渝州热情招待孙一平,甚至还给了孙一平唐门信物的事。

诚然唐纸扇应该也有利用信物做文章的意思,比如蜀山脚下的那一次主动让孙一平“爽一下”的冲突(注:第一百五十三章),但纸扇信物所代表的含义重大,也等于反手给了孙一平做文章的机会。

唐随风对此自然是不满的,要知道他都没有资格获得唐纸扇的信物,当然这也和唐门尽可能与蜀山上的唐家子弟划清干系,避免给人营造一种唐门插手和干涉蜀山内务的感觉有关。

“罢了,先不说这件事了,是骡子是马,到时候内门大比上拉出来溜溜就知道。”唐随风见下面两个人只是在那里陪笑,并不开口,自己也觉得无趣,“此次前去参加宗门大会,我长衡峰定然要被选入其中。”

唐家内部的矛盾,商光等不便开口,但说到长衡峰的事,他们自然不可能再只是笑笑不语了。

商光当即起身拱手:

“长衡峰弟子在之前的多次各峰之间的切磋之中都能占据上风,所以定能列席。”

唐随风皱眉:

“他们是怎么占据上风的,余心中有数。”

长衡峰的峰主仍然还是上一辈的唐千里,而其中还充斥着很多唐门出身的子弟,所以自然而然把很多唐门习气甚至功法带到了山上。

说简单点儿,就是诡谲招数层出不穷,导致在和其余山峰较量的时候,明暗手段一起上,各种暗器和符箓劈头盖脸的砸,完全不像是蜀山“一人一剑荡妖尘”的风格。

这自然导致其余各峰经常吃哑巴亏,也不能真的较真,只好乖乖认输。

因而唐随风接着说道:

“这一次选拔出来的弟子,是要能够代表蜀山的,而且还是百年来第一次正式和其余宗门切磋的机会,各峰肯定都很重视,不是和之前那般小打小闹无所谓。

对于我长衡峰的种种手段,定然也有所防备,而若胜之不武的话,肯定也不会善罢甘休。

所以商师兄还是要勤加约束弟子,到时候可莫要总是剑走偏锋、为人耻笑。”

说来倒是有趣,商光虽然是唐千里的得意弟子,但入门时间比唐随风还要早一些,所以唐随风要以“师兄”称呼之,而在修为地位上,唐随风偏又比这位师兄更高。

所以现在是晚辈在命令前辈。

商光脸上并无不虞之色,拱手应诺。

“迎客堂那边,白师弟要多加探听,迎客堂内鱼龙混杂,最容易得到消息。”唐随风紧接着看向白涌,“另外还有你们饮泉峰都是怎么筹备的,我想白师弟也能够知晓。”

白涌点头。

他并不是长衡峰的弟子,而是丹堂胡思空长老座下饮泉峰的弟子,一般饮泉峰金丹真人都会进入丹堂,实在是没有炼丹天赋的,则会进入其余堂口,白涌自然就属于后一种。

而胡思空作为名震天下的名医,痴迷于炼丹炼药,对于人脉和弟子自然没有多少心情去约束管理,这就导致饮泉峰中也难免出现能炼丹的弟子排斥不能炼丹的弟子这种事。

前者认为后者给师父丢脸了。

白涌也在被排斥之列,所以其被唐随风稍加拉拢,便顺理成章暗中成为了长衡峰的线人。

议事堂上,三人粗略敲定了对策方案。

议事堂外,告辞离去的赵攀,其实也没有走远,而是站在台阶下,看向远方,若有所思。

其所看的,正是浣纱峰方向。

————

“峨嵋峰、长衡峰、观霞峰和饮泉峰这四座山峰无疑是蜀山现在最强的存在。”浣纱峰上,杨论武正给孙一平介绍蜀山现状,“峨嵋峰是掌门和各堂所在的峰,而掌门的弟子也都居住在峨嵋峰上。

不过掌门已经闲云野鹤数十年,对于弟子的教导并不怎么上心,如今峨嵋峰掌门一系有两个元婴长老和两个新晋的金丹真人。

宗门大会限定元婴以下,所以峨嵋峰看似为诸峰最强,但能拿得出手的金丹真人确实不强。

第一百七十六章 仙修非是真神仙

长衡峰也就是唐家两代掌管的山峰,元婴以下实力最强的无疑是老牌金丹商光商师弟,据说这两三年内商师弟就能进位元婴了。”

商光也是“老朋友”了,孙一平心中如是想,梦境中蜀山新秀大比,姜湖一剑劈飞了商光,一战成名。(注:第三十一章)

当时还是杨论武一把接住了商光来着?

果不其然,杨论武也提到了这件事,他看向林沫:

“说来也是感慨,百年之前那一届蜀山新秀大比,令尊一剑劈开商光,从此蜀山再也没有人敢小觑他的出身。”

林沫微微颔首,梦境里的姜湖拿的显然是老爹的剧本——虽然明显不全是,但蜀山部分应该是吻合的——梦境里的商光和现实中的商光应该是一样的,都成为了一只妖族扬名蜀山的垫脚石。

犹豫了一下,杨论武还是好心提醒道:

“同样也是因此,商师弟蹉跎了许久,若非在后来北疆战事之中悍勇杀敌,重新获得唐师伯的青睐,只怕现在已经沉沦不知何处去了。

商师弟从来没有主动提起过那一次失败,也正是因为他不提,才说明他······从未释怀。”

孙一平微微颔首:

“余也听沫儿说过此事,早就有所准备。”

看孙一平风轻云淡的模样,杨论武也就不再多说。

一个即将晋升元婴的老牌金丹,还憋着延续百年的怒火,到时候会爆发出来怎样的战力,杨论武相信孙一平既然这么说,那就是心中有数。

他是来寻求合作的,不是来出谋划策的。

点到为止。

话题转回到其余峰上,杨论武接着说道:

“至于我们观霞峰,说来惭愧,余也岁过百年,同样在金丹境界蹉跎。”

“杨师兄外务繁忙,之前就听说师兄在抚妖司的事迹,颇为敬佩。”孙一平微笑着说道,“此事不成则他事成,师兄可不是蹉跎岁月了。”

杨论武显然属于修炼天赋并没有很高,但是长袖善舞的那种人。

在梦境中其成为第一个主动和姜湖打交道的人,可见一斑。

而孙一平说的“事迹”,是杨论武代表蜀山行走于益州抚妖司,协助抚妖司从战乱之后的一盘散沙变成现在上下井然模样,且还曾经多次主持谋划对本地一些邪修宗门的围剿,无不大获全胜。

同时,杨论武还代表蜀山和抚妖司监督了益州榷场的建立,方便益州的人族和妖族之间通商。

在这其中虽然没有多少赫赫战功,但是益州抚妖司能有今天,杨论武功不可没,所以在其离去回山之后,益州抚妖司亦然以银牌相赠,以表示感激,与扬州抚妖司保留孙一平的金牌有异曲同工之妙。

孙一平能获得金牌,也是因为小天师的身份加持罢了。

“不值一提。”杨论武叹道。

在蜀山,终究是实力为尊。

“善战者无赫赫之功,师兄所做,余之所求。”孙一平摇头,端起茶杯,“以茶代酒。”

林沫亦然陪着举杯。

这一次倒是真的让杨论武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急忙举杯应和。

颇有一种找到了知音的感觉。

茶下肚,孙一平起身亲自为他添水,这让杨论武忙不迭的要去抢茶壶。

“师兄安坐。”孙一平按住他的手腕,满上茶汤,“在浣纱峰,师兄是客也是兄。”

杨论武点了点头:

“至于饮泉峰,金丹一辈最出众的自然是周晓晓周师妹,如今也已经是将登元婴的境界,其一身蛮力,颇为可怕。”

孙一平自然也记得这个身材并不高挑,但是打法格外暴躁的小姑娘。

倏忽百年,没想到自己竟然又要和这些人切磋,这让孙一平有一种世事轮回的感觉。

他忍不住看向林沫。

林沫的眼神也有些迷离,显然亦然是在感慨此事。

“不比长衡峰和我们观霞峰,饮泉峰基本是一盘散沙,这也和胡师伯炼丹繁忙、无暇顾及有关。”杨论武提醒道,“之前随同两位前往苏家的白涌白师弟,就是饮泉峰出身。”

白涌,饮泉峰,不在丹堂却在迎客堂,一盘散沙······

这些信息汇聚在一起,孙一平已经听出来杨论武的言外之意,微微颔首算是感谢他的好意。

杨论武没有再深入这个话题,转而问道:

“孙师弟此次前往苏家感觉如何?苏家上下可有刁难?”

看似随口一问,带着关心,但是想想也知道苏家哪来的胆量刁难小天师?

这么问无非是想要把话题切入到苏家上。

杨论武来这一趟,可不是为了倒豆子一样把自己知晓的蜀山情报都倒给孙一平拉倒的。

孙一平缓缓说道:

“苏家的事,毕竟牵系到寻常百姓,真的若要清算的话也应该是天师道、蜀山派以及抚妖司等多方面联手入场。

只是我天师道的话,无法决定更不可能干涉。因此余提出双方各自秉持证据,等到一年之后在宗门大会上,在各个宗门的见证下,由蜀山、天师道、青台宗和朝廷等共同商议审理,方才公平公正。”

正道各宗素来有各自的势力范围,讲究的是各扫门前雪。

孙一平提出的这个方案,无非是不想触动蜀山派的势力范围,合情合理。

杨论武轻轻松了一口气。

因为在这件事上,唐门想要把孙一平或者说整个天师道都拉下水,无论是让天师道和苏家反目成仇,还是让整个蜀中各个宗门、世家都对天师道贸贸然伸手蜀中这件事露出不满,都足够把这巴蜀的一池水搅浑。

顺便往天师道身上泼一盆脏水,让其余各地的宗门也惴惴不安。

今日是蜀中,明日天师道会不会又管到我们头上来了?

“小天师所言甚是。”杨论武回答道。

三人再寒暄几句,杨论武起身告辞,孙一平相送至望月庭外。

林沫慢悠悠跟在孙一平身后,看着杨论武的身影远去:

“观霞峰是要倒向苏家这边了。”

杨论武来此之前或许还没有下定决心,在发现孙一平并没有进入唐门的圈套之后,也该下决心了。

否则三番五次的试探,只会让天师道和苏家感到厌烦,杨论武自己也应该清楚。

“无妨。”孙一平倒是并不是很在意的态度,“蜀山最强,就在我的手中,其余各峰,到时候都会做出选择的。”

“嗯?”林沫诧异,“何来最强?”

“浣纱峰不是蜀山最强么?”孙一平回头看向她。

“别家山峰可都有一个两个元婴的,甚至掌门的峨嵋峰有三个。”林沫无奈的说道。

“不是么?”孙一平笑了笑,“那就用手中的剑打下来就是了。”

林沫盯着他,孙一平则拍了拍腰间的薄暮剑:

“剑在手,当行侠仗义,但是剑要在自己的手中,不能成为别人手中的刀,快意恩仇、不顾后果,所以苏家之事,余不会、也无法在此时出剑。

现在余观这蜀山,看似闭关自守百年,倒是没想到魑魅魍魉、暗流涌动也这么多。

蜀道从来艰险,这仙修也非全是真神仙。

好好的仙不修,只想着勾心斗角,那我这把剑,倒是可以逞一逞威风,那些暗藏的敌意,不见得就能挡得住我。”

少年仗剑,越过庭院,向山顶剑坪行去。

林沫看着他的昂昂背影,抿了抿唇,紧随其后:

“浣纱峰的名望,是归我的,等等我。”

孙一平一伸手,抓住了林沫的手腕,随即在台阶上轻轻一踏,两人若飞起的鸿鸟,落向剑坪。

而就在孙一平将要落地的时候,一把小剑自云中而来,直贯胸口。

薄暮剑“铿锵”出鞘,拦在身前。

“当!”两剑交击,小剑无声落地。

上面捆着一枚传讯玉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