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枪之下
作者:十八月兮 | 分类:其他 | 字数:151.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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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送解药
紫鸢说,'见血封喉'只要见血,可致人血液凝固,心脏停跳,肌肉松驰,最后窒息而死。
杨迷糊倒想看看,究竟效果如何。他逼隆信原躺在床上,将手枪塞进其口中。
只过去一分钟,隆信原就开始抽搐,双手掐着脖子,喘不过气来。
刚开始,隆信原还能含糊的'嗯啊'两声,后来就叫不出声了。
杨迷糊觉得自己有些'残忍',起身钻窗而去。为示'慈心',走前,他还朝客厅方向开了一枪。
几分钟后,杨迷糊与紫鸢会合,上了胖子的人力车。
路上,紫鸢见杨迷糊脸色阴晴不定,“二哥,咋不高兴了?他不是你情敌的父亲吗?”
杨迷糊故意叹了口气,“我以为我会很解恨快意,但突然发现没啥子意思。”
紫鸢嘻嘻一笑,“你这叫创伤性杀人后遗症。二哥,你不会有了心理阴影吧?”
杨迷糊一拍她的小脑袋,“又胡编乱造。你说,中了'见血封喉'的毒,有药可救吗?”
“有啊,红背竹竿草。听说它伴生在见血封喉树的附近,只有滇南版纳有。放心,等日本医生分析出毒素,隆信原早就死翘翘了。”
能死就好!但不能死的太快,最好变成植物人。这样,才会效果更好。
杨迷糊没好气的道:“我是问你,你手上有没有解药?”
紫鸢摇头,“没有,但小桃手上应该有。”
“胖子,你去找小桃。若有解药,给麻生嫣送点,让她转交老太太。”杨迷糊吩咐道。
二人下车,胖子快速远去。
紫鸢嘿嘿笑,“二哥,你够坏的哈。就怕隆信原等不及,解药未到,人就死翘翘了。”
杨迷糊呵呵笑,“日本医院可能有抗毒血清,虽然对'见血封喉'的毒不一定有效,但万不得已时,'死马当活马医',他们会给隆信原注射血清。紫鸢,万一没死呢?呵呵,不就有用了。”
“你才万一没死呢,二哥你是故意的吧?”紫鸢听出他话里的歧义,十分不满。
“别闹。你去打那个'4238'的电话,就说找麻生嫣。若不在,就什么也不要说。”杨迷糊指指不远处的公用电话亭。
不一会儿,紫鸢从电话亭走了出来,“麻生嫣说,她会处理妥当的。现在我们去哪里?”
“走着回二道口,再好好休息两天。”
紫鸢撅着嘴不高兴,嘀咕了几句,忽然又大惊小怪道:“哎呀,枝子姐姐她们有危险,隆信家一定会通过寓所,联想到枝子姐姐。”
杨迷糊呵呵笑,“我早让她们躲起来了。若现在才'事后诸葛亮',晚了。”
“那胖子怎么找到小桃要解药?”
“笨!胖子还联系不上小桃?再说,我们也不急,隆信原若能苟延残喘,送解药才有用。累了吧,来,二哥背你!”
杨迷糊突然撅着屁股,弯下腰,背对紫鸢。
这个突然的操作把紫鸢搞的一惊一乍一喜。从愣忡中反应过来的紫鸢,一下子蹦上杨迷糊的后背,紧紧抱住他的脖子。
杨迷糊环抱住紫鸢的两条小腿,“紫鸢,你咋这么轻呐?怪不得可以像壁虎似的吸在墙上。”
紫鸢嘻嘻笑,“听说过鸟儿吗?它们在飞翔时,都会排空体内的粪便,就是为减轻体重。知道为什么行动前,我总会上洗手间?就是这个原因。”
“那你经常'出拱',并不仅仅因为是肾虚?”
紫鸢傲娇道:“那是!吃了胖子的药,好多了。”
杨迷糊一喜,起了逗弄之心,“那你会不会也和鸟儿一样,在行动中排泻?”
紫鸢恼怒的捆紧他的脖子,让杨迷糊喘不过气来。
路远则沉。杨迷糊背着紫鸢走了两里多路后,感觉到紫鸢沉了不少。
“紫鸢,累了,下来走走。”杨迷糊夸张的喘着粗气。
“不,我不累呀。你刚才不是说我轻吗?”紫鸢赖着不下来。
“不下来是吧?”
杨迷糊突然松开紫鸢的腿,不停的抖动身躯,急促的颠上颠下。
不一会儿,紫鸢颠得受不了了,松手落在地上。
她笑着笑着,突然眼睛一红,杨迷糊懵了,“咋地了?”
“小时候,我爹就是这么颠我的……”
“傻丫头……”杨迷糊突然顿住,一把将紫鸢拽到墙根。
“身后,七点钟方向,屋顶有人跟踪。”
这个转折太大,紫鸢愣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见杨迷糊突然呵呵坏笑,她才知道上了当。
二人一路闹腾了,走走停停,天快蒙蒙亮时,二人才钻进了地窖。
紫鸢倒头就睡着了,杨迷糊却有些压抑的兴奋。
其实,之前他并没有开玩笑,真有人在跟踪。
但那人在他俩身后二三百米尾随,手里并没有带步枪,所以,那人伤不到他俩。
他将紫鸢拽到墙根,也是为了惊走对方。之后之所以走走停停,兜一个大圈,也是想确定那人走了没有。
那人肯定不是七哥,但又会是谁呢?
这人是个高手,一直未被发现。直到自己颠紫鸢时,那人似乎看愣了,一时忘形,才被发现的。
对方似乎没有恶意,若有恶意,早就赶到前面堵住自己了。可又为何远远的跟了一路呢?难道是关注紫鸢的什么人?
杨迷糊仍不大放心,轻轻掰开紫鸢的小手,缓缓起身,拿起一杆步枪,朝地窖口走去。
出了地窖口,他轻手轻脚盖上木板,又拢了拢枯枝败叶。
他一路躬身前行,朝一里外的小木屋摸去。刚到小木屋外二十米处匍匐下来,一个人从小木屋中走出。
看身形,此人就是跟踪自己的那人。
只听那人咕咕哝哝,“这俩小鬼头,藏哪儿了呢?唉,老子也有失算的时候……”
听这意思,那人确实没有恶意。
那人绕着小木屋转了一圈,又钻了进去。不一会儿,便鼾声大作。
正欲起身的杨迷糊,又匍匐下去。
那人在这荒郊野岭,睡得如此之快,不太正常。十一月底的上海,清晨寒意深重,即便呆在小木屋,也极难睡着。
另外,那人的鼾声有些刻意的成份,也是一疑。
果然,杨迷糊在寒冷中捱了十分钟后,鼾声停歇,那人以极快的速度窜了出去。
因为那个方向,刚有一群鸟似乎受惊飞起。
杨迷糊悄悄跟了上去,但速度慢了许多。
三分钟后,那人正持手枪对着另一个人,“侬是啥子人?为何到此?”
那人的口音,南腔北调,听不出是哪里人。
另一个人身着破烂的棉衣棉裤,倒也不惧枪口,指指躺在地上的猎枪,“唔是上海人,组撒啦?唔是打猎的,侬想那能?”
那人看了那自称打猎的人半晌,收了枪,“对不起,侬走吧。”
猎人离开,那人呆在原地半晌,挠了挠头,急速朝山下奔去。
杨迷糊仍不放心,远远跟了三四里路,确定那人下了山,才返回了地窖。
此地不是绝对的安全,还是有猎人出没。下次进出,得掩藏好地窖口。
可那人究竟是谁呢?杨迷糊百思不得其解,待紫鸢醒来,试探着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