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只是想知道文锦发生了什么，现在在哪里，是否安全，是否......活着！”吴三省的眼眶有些泛红，看来是真的爱着陈文锦的。

解连环在一边沉默不出声，低垂的眼底有着复杂，到底是没出声。

“知道了又怎样？你救不了她！”张守灵道。

“救不了？就是说文锦还活着，但是处境很危险是吗？那您知道她在哪儿吗？”吴三省有些急切地问道，那架势，像是只要知道陈文锦在哪里，就要立马出发去救她。

“目前，还算活着吧！”张守灵道：“她隐藏起来了，想要在暗中寻找让自己继续活着的办法。”

“算活着？隐藏？暗中寻找？”吴三省心疼不已：“您的意思是文锦依旧没有摆脱神秘组织的监控？”

“啊！毕竟是目前为止，最为成功的试验品呢！”张守灵喃喃道，唯一一个服用尸蟞丹后，这么久了还没有失去理智的。进入青铜门后唯一一个活下来的，怎么可能被“他们”轻易放弃，又怎么可能轻易让其失去控制。

“什么试验品？”吴三省心头有种很不好的预感，这可不是什么好词。

“你在海底墓不是发现了一具附着着很多虫卵的尸骨？你把它交给了陈文锦研究不是吗？”张守灵想了想，还是选择告诉了吴三省。如果吴三省能尽快找到陈文锦的话，或许他们还能相处十几年？或者，有必要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帮陈文锦一把，毕竟这个女人也挺可怜的。说是陈皮阿四的女儿，却也被这个所谓的父亲的长生梦害的不人不鬼，失去一切。

“那......那东西......”吴三省近乎窒息，那东西是他亲自收集，亲手送给陈文锦研究的，要是真的是这个东西害了陈文锦，那他情何以堪。

解连环的手心紧握，手指近乎掐进肉里，海底墓是他和吴三省一起去的，甚至下去的地图还是他提供的。那个尸骨也是他看着吴三省收集的......

“那东西是炼制尸蟞丹的原材料，知道什么是尸蟞丹吗？”张守灵看着吴三省和解连环，缓缓开口道：“就是你们，他们，所有人一直在找的长生不老药。”

“长生不老药？这东西真的存在吗？那两个神秘组织所求的，就是长生不老药吗？”吴三省表情似哭似笑：“就算真的有长生不老药，又哪里是那么容易得到的，当年秦始皇都没能得到，要是真的有，那汪藏海怎么可能死掉，还把药留在墓中。”

“不能说有，也不能说没有吧，但是要得到什么，就必定会付出相应的代价。要长生，自然也是要付出代价的。”张守灵幽幽道。

“什么代价？”开口的是解连环，此时他的双眼竟有些血红。

“啊~各不相同呢，有的变成怪物，就如同海底墓中那些海猴子和禁婆。”张守灵道。

“禁婆在传说中，是遭人侮辱的女子被抛弃在了水中女鬼，却原来是失败的试验品吗？还有海猴子，原来这东西竟然也是人变的吗！”吴三省脑袋一片晕眩：“那......那文锦......”

“还有呢？”解连环打断吴三省的问话，紧握的双手已经渗出血来，显然是指甲已经将掌心戳破了。

吴三省看了一眼解连环，没有再开口，他的文锦，也会变成这样的怪物吗？他很害怕，也不敢想。

“还有就是没熬过药效死了的。”张守灵道：“或者......”

“或者什么？”吴三省和解连环一口同声，变成禁婆，海猴子，或者直接死亡，都不是两人可以接受的结果，他们期待着还能有奇迹。

“还有就是变成另一个人。”张守灵道：“或许你们有听说过，西王母培育了一种特殊的虫子。把那虫子植入人体，那虫子就会慢慢将那人吞噬干净，在那人的头骨上产下无数虫卵，其中就有几枚或许有概率会复制那人生前的记忆。”

“那尸骨上的虫卵......难道......”吴三省牙龈紧咬出血。

“用那虫卵做材料，混入一种特殊的玉粉，再加上一只尸蟞王，就能制成尸蟞丹。”张守灵继续道：“只要服下带有复制记忆的尸蟞丹，就能继承那记忆，古人认为那记忆就是灵魂，认为那就是另类的复活，重生。”

“那样顶多算是续命，也算不上是长生吧？”解连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