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要当咸鱼【虫族】
作者:爱吃冬瓜烧虾丸的宋古 | 分类:现言 | 字数:76.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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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彭斯·诺埃尔
余闲一行被沃纳带着进入聚会场地,作为半途加入的客虫,他们颇受瞩目。
在一处角落里,伦纳德望着从入口进来的年轻雄虫们,面露犹豫。
“伦纳德,你瞧。”
身边的虫指了个方向,“那个黑发的雄虫,就是余闲。”
“就是他?”
“是他!我在论坛里看到的,余闲就是黑发黑眸,似乎才成年不多久。”
这么年轻。
伦纳德皱眉,轻轻摩挲着手上的戒指。
路过众多看过来的视线,余闲一行来到一位华丽的金发雄虫面前。
明明身上穿着和其他虫没有太大区别的防寒服,可这位金发的雄虫身材高挑、相貌英俊。即使眼角有几条浅纹,也只是为他添了几分成熟感,在一群虫中格外的耀眼。
“伯恩殿下,这位是我的雄子,安杰洛。”沃纳上前行了一礼,介绍道。
伯恩亲王微眯起眼,点头,“嗯。”
知道这位尊贵的亲王殿下为了避免虫皇猜忌,一向深居简出,许是根本就不认识现在的年轻雄虫们。
于是,沃纳继续为他一一介绍身后的一群小辈。
伯恩亲王的反应平平,只有看到余闲的时候,视线才在他身上停留片刻。
“你,就是那个在荒星上被找回来的A级雄虫?”他终于露出些感兴趣的神色。
上位者的视线总是牵动着其他虫的许多心思,原本更偏向于其他安杰洛和伊莱他们的目光这下转到了余闲身上。
“……”别看我——
只是一只羊。
开个玩笑:-D
即使内心情绪已经被逼到活跃,余闲表面依旧保持淡定。
他学着沃纳的样子,腰背挺直,微微鞠躬地行了一礼,“是的,伯恩殿下。”
伯恩亲王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笑了,“不太像。”
不太像?余闲有点懵。
不太像什么?
是不像雄虫刚从荒星被接回来应该有的样子,还是其他?
在场年纪比较大的雄虫面露古怪,不由得仔细打量起,这个他们之前从未放在眼里的年轻雄虫。
嘶——
他头发和眼睛的颜色,不是和以前的那位……很像吗?
有些虫的感情变幻过于剧烈,触发了敏锐的精神力丝,余闲忽然通过精神力感知到了他们的情绪。
震惊、不可思议、平静……
在场虫懂得都懂,不懂的都当作是伯恩亲王随意的一说。
余闲也没掩饰,大剌剌地将自己的茫然不解露于表面,十分符合一个沦落荒星、淳朴无知的雄虫形象。
见他这副模样,伯恩亲王似是对他失去了兴趣一般,随意摆摆手让他们自便。
因为年龄和阅历的缘故,自然而然地,余闲他们就混入了年轻雄虫们那一堆。只有安杰洛,被自家雄父带着向叔叔们问好。
而此时,某个圈子里对余闲的私下议论还未结束。
“要不要去查一下?”
“不用,这不可能!他和亲王没有一点相似之处。”
“二十多年前突然失踪的虫蛋,二十多年后突然被找到的雄虫,这是狗血小说的剧情吗?”
……
亲随端着酒杯上前,附耳询问,“亲王殿下,我要不要……”
伯恩亲王冷冷瞥了他一眼,抬手拿过酒杯。
亲随噤声,沉默地退下,混入在场的宾客们中。
德鲁看着远处的一幕,低声感叹,“啧啧,亲王就是亲王。”
就连他的亲随,都有资格跟各大家族中有实权的雄虫们交谈。那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眼睛长在头顶上的“长辈们”,原来也会客客气气的谈话。
周围都是互相认识的虫,他们相互看看,都没搭腔。没过一会儿,大家都去各玩各的了,还有几个约着去滑雪。
伊莱看了眼安静呆着的余闲,伯恩亲王怎么会突然关注到他?
他不知道这件事会不会影响到他们的计划,所以私下悄悄给没来的克罗茨发了条通讯。
只是,也不知道克罗茨在忙些什么,一直没有回复。
算了,反正今天也只是个铺垫罢了。
从路过的机械智能端着的托盘拿走两杯酒,伊莱向余闲走去。
余闲对他的搭话有点惊讶,却又感觉在意料之中。
不然伊莱特意将他请过来,总不能是因为不打不相识,或是想要认识一下他这个突然从犄角旮旯里冒出来的雄虫吧?
伊莱的谈话技巧很强,哪怕余闲大都是“啊、哦、嗯”的敷衍式回应,他也能将话题进行下去,甚至还能挖掘出新的话题。
“……第一军校应该快开学了吧。”
余闲点头,“还有几天。”
“第一军校的新生进校后,都需要进行为期七天的军训……”
曾经从第一军校毕业的伊莱以学长的身份,向刚考入军校的学弟传授经验。余闲听的认真,第一军校的军训,听着就很需要攻略的样子。
可就在这时,伊莱状似无意的来了一句,“等你们结束军训,鲛人族的访问团也差不多时候到了。”
第212章 彭斯·诺埃尔
“之后很快又是军团大比,这段时间的事情还真多啊。”他感叹道,仿佛真心觉得很辛苦一般。
“嗯,是很多。”
余闲觉得自己不太懂他的脑回路,这些事情又不用他亲自操办,为什么做出一副心累的样子。
“蓝修尔少将不仅要协助主星安全部,负责访问团的各项安全事宜,还要顾着训练,为军团大比做准备。”
“他应该很忙吧。”
伊莱满意地看着他皱眉,似乎是被自己的话勾起了心底的不满。
余闲抿了一口酒,抱怨道,“是啊,他最近确实很忙。整天忙得不见虫影,就连消息也——”
应该意识到不妥之处,他没再继续,只是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伊莱见状,适时转移了话题。
凡事都过犹不及,现在只需要挑起余闲的一点不满就够了。
如果他继续说下去,余闲不仅会对蓝修尔产生不满,之后大概率也会对他有情绪。
让一对情侣产生矛盾这种小事,对伊莱而言并不是什么难办的事。
可余闲和和蓝修尔正处于热恋期,这种小矛盾在浓烈的感情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很快就会消弭。
只要他们解决了矛盾,就会将矛头一致对外,指向挖掘出矛盾的虫。
伊莱可不想计划还没达成,就先惹得他们敌视。
所以接下来,他挑的话题都比较轻松,以此转移余闲的注意力。
余闲也很配合他,回应得积极了一些。
老实说,如果伊莱对他和蓝修尔没有别的心思,应该很适合当朋友。
毕竟长得好看、说话好听、性格也不差的人在哪里都会很受欢迎。
他们正赏雪、品酒、以及各怀心思的闲聊时,一道陌生的身影靠近。
“你就是余闲?”
说话的虫语气傲慢,骄傲的高高扬起下巴,眼睛却又一个劲儿的向下撇,有种脑子不太够用的感觉。
这……看着就不像是,想要搭建起友谊桥梁的样子。
心累死鱼眼,“……”
他们怎么回事?
这是私下里约好了,都要在今天来找他的麻烦嘛!
“嗯,什么事?”
余闲把酒杯递给路过的、勤勤恳恳的、安静的机械智能,免得自己待会儿不小心“手滑”弄碎了杯子。
可他这么风轻云淡的回应,却让气势汹汹来找茬的彭斯不满极了。
“我都来找你了,你还问我怎么回事?”
那仿佛脱离地心引力的下巴瞬间一缩,彭斯凶狠瞪他,似乎是想用某种可能存在的‘威势’,去震慑这个从穷乡僻壤来的雄虫。
余闲什么感觉也没有,只是觉得面前虫的面部角度终于正常了,这才让他看清来虫的长相。
“?”
他对这虫真是一点印象也没有。
余闲疑惑,然后向面前的雄虫发出真诚的疑问,“请问,你是哪位?”
嚯,这下可不得了了。
也不知道这句话哪里刺到了他,面前的雄虫面色忽然变得极为精彩,呃……五颜六色的。
“你不知道我是谁!?”彭斯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的这句话。
周围的虫似有若无的凑近,但又保持了一定了距离。
开玩笑,大家都是有身份的虫,怎么会随便听别虫的八卦、站旁边看热闹呢?
这也太不尊重他虫隐私了吧!
不过,如果那边吵得太大声,这热闹硬是要往路过虫的耳里钻,这大家也没办法不是。
“彭斯·诺埃尔。”他不死心,紧盯着余闲的表情变化。
可是……没有变化!他连眉毛都没动一下!
余闲甚至都不知道他是谁!
羞恼情绪上头,彭斯一张尚算白净的脸涨得通红,“蓝修尔什么都没跟你说吗?”
他还跟蓝修尔有关系?
一直在旁边看戏的伊莱精神一震,仔细打量起这个没什么印象的莽撞雄虫。
好像……是有点眼熟,以前应该是见过的,可伊莱记不太清了。
“算了。”
彭斯心累的摆摆手,也没有解释的打算,“既然他什么都没跟你说,应该是还没放下我吧。”
余闲眉头紧皱,表情一言难尽。这是,前男友找上门来了?
悄咪咪竖起耳朵的围观群众们也是众脸茫然,蓝修尔少将之前……有和其他雄虫交往过吗?
他们可从来没听说过这样的传闻,倒是听说过很多雄虫被蓝修尔少将“无情”拒绝的八卦。
她想未来的她也定会欣赏这般女子,会与程晚娇交好。但不知道为什么二人都不甚热情,只当个远房亲戚处着。
日子一天天过去,直到某一天,陈皎眼睁睁的看着一群官兵冲进林府,说是林将军结党营私、密谋造反。林家众人都没反应过来就被压入大牢。
不知林家得罪了什么人,或是她陈皎得罪了什么人?说是林清宣是造反主谋,陈皎是林清宣的枕边人肯定知道些什么。就这样她被严刑逼供,短短三天就被鞭打的奄奄一息。
还有人传话过来,林家小公子受不了狱中寒气,突发高烧,人已经没了。
阿笙,阿笙!
未来的陈皎呕出一口血,陷入昏迷。而在一旁的陈皎想做些什么却无能为力。
她先前趁着没人能看到她,去偷听到很多林家这次出事的内幕,确实是有人陷害。
林清宣手上有那群人的把柄,他们要拿林家人威胁林清宣,甚至要让林清宣去死。可是陈皎没法拿出确实证据证明林家无罪。
就在陈皎急得团团转时,忽然听到有人在耳边窃窃私语。
“这陈皎凭什么嫁给林清宣,明明是林清宣喜欢的是女主。”
“对啊,女主还救过男二,结果男二转头就娶了另一个女人算怎么回事?”
“林清宣喜欢的是娇娇,娶的人也是娇娇。这什么替身虐恋情深啊,哭了。”
“楼上是什么恋爱脑,林清宣就是个渣男好吧。”
“可是林清宣文武双全,有钱有权,人也超顶der~,就算是渣男也是渣男顶配了。”
“男主也很帅很厉害,最重要的是他专一且深情。我宣布,这是双洁党的胜利!撒花~”
“只有最好的男人才能和妈妈的娇娇在一起,娇娇啊娇娇啊啊啊啊,妈妈爱你!”
“哇,陈皎这朵小白莲终于下线啦,撒花~。前期她和女主争,中期她儿子又上线和北北争。她又这样的下场真是大快人心。”
……
耳边不断的话语吵得陈皎头疼欲裂,她难以从这些话语中分辨出什么有用的话,只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恶意。
“别再说了,别再说了。”陈皎捂着头痛苦说,可是那些声音更是变本加厉,尖利地大喊,犹如利刃般彷佛要将陈皎千刀万刮了。
陈皎再也忍不住怒火,厉声喝斥,“闭嘴!”
那些声音像是被这喝斥惊到了,瞬间消退。周围的景象也瞬间破裂。陈皎也被自己惊到了,一下坐了起来,入目的是一片黑暗。
床幔外丫鬟红釉的声音小声传来,“小姐,小姐,您怎么了?”
有丫鬟点了灯,周围明亮了起来。
陈皎微喘着气,看了看四周,她还在床上,原来这是一场梦。她想跟红釉说没事,但刚想说话,喉咙就被人撕扯一般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