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除夕，穆泽民几人来登门拜年。

“表姐，姐夫，我终于可以出宫了。”慕灵儿激动地抱住苏沐。

她想来顾家过年的，可是又不想陪母后，所以只能现在出来了。

“才多久呀，又不是几年不见。”苏沐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嘿嘿，我先去舅舅家，然后才过来的。”后面还跟着阮青林。

“妹妹，二哥先过来了。”

“二哥？应该我去阮家的。”她原本打算今天去阮家的，但是周秀秀先来了。

“没事，待会儿再去也行。”阮青林无所谓。

“奶奶？”程家宝看到程阿婆突然倒下，大叫出声。

“夫人，不好了，程阿婆她……”丫鬟跑过来说着。

苏沐赶紧往程阿婆的院子里赶去

“小宝？”

“嫂子，奶奶她，她突然就倒下了，小宝好怕。”程家宝哭的很厉害。

“别怕，嫂子看看好不好？”程阿婆最近没生什么病，也没有见她哪里不舒服，怎么就突然晕倒呢？

“小沐，上官来了，让他看看。”顾修衍拉着上官羽。

上官羽一脸懵，他是来拜年，才刚进门，就被顾修衍拉过来了。

“上官，你赶紧给阿婆看看。”苏沐赶紧让开位置。

“好”

上官羽把手放在程阿婆的手腕上，仔细把脉。

许久后，他起身摇了摇头。

“唉，不行，阿婆她从前身体就不好。她以前就有病，只是不严重，她肯定隐瞒了你们。现在已经来不及了，她已经油尽灯枯了。”

“什么？”苏沐不敢相信，她每次都给程阿婆一碗灵泉水的。

就算身体有病，也不至于这也差？

难道灵泉水失效了？

“小，小宝”程阿婆虚弱地睁开眼睛。

“奶奶”小宝哭着叫道。

“小，小宝，奶奶不能陪你了，你，你要好好听小，小沐的话。”

“小沐”

“阿婆”苏沐赶紧抓住她的手。

“阿婆，每日我给你的山泉水呢？”苏沐看着她问到。

“小，小沐，帮我照顾好小宝，阿婆，最，最放不下的，就是，就是小宝了。”

“嫂子，你说的是那喝起来很甜的水吗？”顾修乐不知道苏沐问这个干嘛，但是他知道阿婆把水拿去哪里了。

“嗯”

“哦，阿婆每次都分成两碗给我和小宝喝了，这个老师都知道。每次我们休息的时候，阿婆就会端水过来给我们喝。”顾修乐把原因说出来。

苏沐看着阿婆，原来她没有喝，可是顾修乐他们有水喝，她还给他们送水干嘛？

“小，小沐，别怪他们，是，是阿婆觉得这个水特别甜，所以，所以才给他们端去的。”

“小，小宝，别哭，奶奶会在天上保佑你。”程阿婆费力地想要摸了一下小宝的脸，可是她支持不下去了。

“奶奶”

“阿婆”

“老姐姐”顾老太太刚赶到，直接晕过去了。

“把老夫人扶到房里。”吴秀丽让嬷嬷赶紧扶着老夫人回去。

“奶奶，不要丢下我”小宝哭的更厉害了。

“小宝”

“嫂子，呜呜，奶奶不动了，嫂子，奶奶是不是不要小宝了？”小宝抱着苏沐。

“小宝，奶奶没有不要小宝，奶奶是要去另外一个地方，马地方很美，奶奶会在那里过得很幸福。”

“嫂子”

所有人都哭了，他们没有想到，程阿婆就这样走了。

感觉是做梦一样，明明吃年夜饭的时候，还有给他们发红包的时候都好好的。

顾余让管家准备后面的事，去订一副最好的棺材。

小宝最后哭的睡着了，顾修衍轻轻把他放在床上。

“阿衍，都是我不好，我应该看着阿婆喝了再走的。”苏沐在顾修衍怀里哭。

“阿沐，人总会生老病死，灵泉水也只能让他们多活一点时间，并不能让他们延年益寿。增加寿命，灵泉水只能做到强健身体。”灵泉水并不是万能的。

“可是小宝还那么小，他才九岁，阿婆是他唯一的亲人。”

“阿沐，我们也是他的亲人，以后我们会照顾好他的。让阿婆走的开心，我们不要太难过了。”他也不想阿婆离开，但是人总会死的。

“嗯，我明白了”以后她会经历很多

她只能在他们活着的时候，都陪陪他们，在未来，她自己也会死。

顾修乐一直待在小宝的房间，他怕他醒了又哭过去。

“唉，你说阿婆怎么就隐瞒自己的病情。”吴秀丽他们一边忙着，一边说。

“唉，可怜小宝”

“好了，以后小宝就是我们的儿子”顾虎走过来打断媳妇和大嫂的谈话。

“老爷，东西都买来了。”管家跑着回来。

“嗯，都准备一下”

“这要不要把阿婆送回槐花村？”王丽珍看着棺材。

丫鬟们把府里上下都换成了白色，门口也挂上了白灯笼。

“算了吧，这大雪天的，小宝又小”顾余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要折腾了。

门口

“这顾家谁死了？”

“不知道，不会是老太太吧？”

纪王得到消息，也赶来了，得知是程阿婆，也很难过。

管家看了看外面，只好出去澄清一下，免得有人乱传。

最后在慕瑾宇的帮助，很快就找好了墓地。

“小宝，给阿婆守灵吧。”他们设了灵堂，所有人都换上了白色的守灵服。

“谢谢叔叔，婶子，谢谢阿衍哥哥，谢谢嫂子。”小宝知道这些代表什么，他在书里学过，也在村里见过。

“小宝，别哭，以后我们都是在你身边。”苏沐抓住小小的手。

“嗯嗯”小宝擦了眼泪，他答应过奶奶，不哭。

“叔叔，婶婶，我们早点让奶奶去那个美丽的地方吧。”他不想奶奶那么冷。

“好”

原本还打算守灵三天的，但是程家宝不愿意。

“小宝”

“嫂子，奶奶肯定不想，我在奶奶的墓前守三天也一样。”因为这里不是奶奶真正的家，她肯定想回家里。

“好”

最后只好同意，但是大家都陪着小宝在墓碑前守了三天。

“小宝，以后我奶奶就是你奶奶。”顾修乐握着小宝的手。

“嗯，谢谢你小乐”

很快，家丁就抬着阿婆的棺材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