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学法师
作者:不再熬夜Y先生 | 分类:悬疑 | 字数:63.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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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精灵
跟灵体打交道,往往会有危险伴随,即便是经验丰富的行家,也有马失前蹄的时候,比如说周甚元,之前就是因为轻敌而吃了大瘪。
而这回,居然轮到我了。
我深知自己本事平平,因此向来小心,我终究是旁门左道,没有名门正派那样有祖师爷庇佑,不谨慎点,到时候连自己怎么死掉的还不知道。
我这不是稍微的不留意,就变成祭品来着?
那潭死水很脏,全都是黑的,我不记得自己在其中游了多久,刨着刨着,总算探出水面。
事实上,水并不深,只是空间倒错罢了,我并没溺水,而是躺在水里。
睁眼过来,我又回到之前那块熟悉的凹地,四周被幽绿色的大树包围,我被绑起来吊在树上,那个女人真记仇,捆绑我的方式跟我之前捆绑她的如出一辙。
拿人当祭品,我唯一能想到的是几个世纪前,欧洲某些社团组织的邪教仪式,传统的献祭仪式是用牲口和农作物敬献给神明,但邪教的巫术仪式却是把人代替牲口拿来当祭品,这种祭祀的对象不是正统派别的神明,而是喜欢吃人和食人灵魂的邪神。
看来我是惹了不该惹的邪教组织了?我当时真的有点害怕,鬼不可怕,可怕的是人,鬼要伤害你,不会拐弯抹角,唯有人类会这样,甚至有时候,人类会为了欲望做出比恶鬼还要恐怖的事情。
我没有被人当祭品生剖活剥的打算,我试图解开困住我的绳子,对方用的似乎是麻绳,还打了死结,用手似乎很难解开,还好我随身携带打火器,只要摸出打火器,我就可以烧断这些绳子。
可惜我被绑的姿势根本够不着打火器,而且我的装备还被缴了,那个打火器,正被那个女人拿在手里把玩着。
安妮莱斯注意到我醒来的动静,转头过来看我,说我比她想象中要醒得早。
我调侃她,说她没地方去了吗?咋又把我带进山里,还是之前的地方,这里一没灯光,而没家具,三没有床,她若想抓我来当压寨相公,应该选个温馨的小别墅和再配一张双人床。
安妮莱斯说,如果可以,她也不想待在这种地方,阴森寒冷,暗无天日,不过她表示自己很快就可以离开这里了,只要仪式完成即可。
我问她是什么仪式,安妮莱斯叫我别管,乖乖当个祭品,就好了。
我又问安妮莱斯,她之前拐走表弟,是不是也想让他成为祭品。
安妮莱斯回答说是的。
我说她真是适合不适合,要求表弟时,她可是口口声声说不会伤害表弟,但背地里却想让表弟成为祭品。
安妮莱斯说,能成为祭品是表弟的命运,另外,她再度声明,自己不会伤害表弟,只是需要他充当一下容器罢了。
我质问她,当容器和伤性命有何区别?都不一样是死吗?
安妮莱斯怒喝,说那是不一样的,当容器只是换一种方式活,而死了就是死了。
死了就是死了,连原本的自己都不是了,那种能叫活吗?
安妮莱斯叫我闭嘴,怒斥我,要不是我多管闲事,令她失去表弟那个如此宝贵的容器,我笑她是看哪部动漫或电视剧,扯出容器这种中二病的台词,气得她踹了我一脚。
不过也只是一脚,找不到表弟的她,需要我暂时替代表弟成为祭品,也可以说是容器。
安妮莱斯用刀砍断吊着我的绳子,把我拖到凹地中间,那里有她已经准备好的仪式法阵。
她把我丢到法阵中央,在法阵边摆上一圈蜡烛,蜡烛的间隔还摆上一个骷髅头,一撮头发,一只干尸手和各种草药巫术袋。
跟着,她拿出一把银匕首,在我手上划了一刀,我气得直骂她有病,她一巴掌抽我,叫我闭嘴,然后抓起我的手,把我手上的血滴在那骷髅头上。
接着她又划破自己的手,掐紧拳头,让自己的血绕着法阵滴满一圈。
是狠人哪!我自己都没有这么大的勇气把自己的手划破,还放出这么多的血,这妹子长得是很绝美,雪银色的长发,白皙的皮肤,完美的脸部轮廓和姣好的身材,还要那双大长腿,我不擅长用那些优美高端的词汇来评价女性,但面前的女人确实比仙女还要美,只可惜,她脑子真的有病。
我吼她,究竟想搞什么,说她这献祭仪式也太邪门了吧,居然要用这么多血。
她再次怒斥我闭嘴,说又不说用我的的血,我说骷髅头上那几滴血是我,什么叫还不用到我的血。她冷哼一声,说那才两滴血,这也叫多?我让她看着我的手说话,提醒她,我的手还在流血,叫她快给我消毒和包扎,不然,伤口晾着太久就要痊愈了。
安妮莱斯直接骂我有病。
就算遭人嫌,我也不依不饶,大方告诉她,我的随身携带的装备里有酒精和纱布,她划伤我的手,她就有义务替我包扎,而且我也不会吝啬,她也可以使用我的酒精和纱布来处理伤口。
安妮莱斯表示不需要我的施舍。
第26章 精灵
我说这不算施舍,而是暂时性的合作,谁也不想一整手都是血,放着伤口不处理而感染,总之能及时处理就及时处理,不要留下后遗症。
安妮莱斯说不需要我的关心,她跟我不一样,她说自己不会像人类那样脆弱。
不说这茬,我都忘了问这件事了,我问安妮莱斯到底是什么?是巫妖还女妖?
安妮莱斯说自己才不是那种卑贱的生物,她郑重其事地告诉我,她是精灵。
我问她是不是有妄想症,据我了解,精灵都是尖耳朵的,她的耳朵又不尖,算什么鬼精灵。
安妮莱斯笑我孤陋寡闻,真正的精灵跟人类外形无异,但比人类漂亮,这也解释了为何她长得那么好看了。同时,安妮莱斯又告诉我,我们人类所知道的尖耳朵精灵都是虚构的,根本不存在,现在大多数人类之所以觉得精灵是尖耳朵,主要是被某个家族当年制作的一本怪物图集给带偏了。
安妮莱斯说,那本书里精灵的形象简直就是对她们一族最大的侮辱。
根据北欧神话所说的,精灵这种生物是在巨人的尸体上诞生的,正面诞生光明精灵,背面诞生出黑暗精灵。
光明精灵是金发白皮肤,黑暗精灵则是银发黑皮肤,安妮莱斯是银发白肤,那她究竟是那一种类的精灵呢?
正当我思考者的时候,一团硕大的黑雾从树林间穿梭而来,安妮莱斯立刻转身朝那团黑雾温柔地说道:“你醒了,临时容器,我已经帮你准备好了,你先凑合着使用吧,等你能正常活动后,我们一起去寻回之前被放跑的容器。”
说完,安妮莱斯拿来我点火器点燃蜡烛,我盯着头顶飘着的黑雾看了许久,只见那团黑雾隐隐约约浮现一张人脸,那张脸有些扭曲,还有一丝丝的惊悚。
又是一只恶灵,我问安妮莱斯,这只恶灵是怎么回事?安妮莱斯叫我住口,说这不是恶灵,而是她的恋人。
我问她,当初选择我表弟,就是想让他变成恶灵的肉身吗?
安妮莱斯说没错,但因为我插手,她没得到我表弟,我只能暂时代替表弟充当一段时间容器。
原本以为她想用我来召唤哪位上古大咖,居然只是在给她的恋人找肉身,得知此事后,我忍不住笑了出来。
安妮莱斯问我为何而笑,我笑自己太高估她了,以为她是想召唤厉害的神明,结果做这么多事,就为了帮自己的恋人夺舍别人的身体而已。
所谓夺舍,顾名思义就是有意识的灵体侵占他人身体的一种方式,早在我国民间,就存在这种夺他人肉体,取代生者的传说。
夺舍的方式有两种,一种是直接夺舍,一般发生在濒死之人或者刚死之人身上,若是附近有灵体,该灵体想再次作为人而活,就会夺取死者的身体复活。不过这很讲究灵体和肉身的契合度,不然,就算灵体成功上身,尸体也用不了多久就会腐烂。另一种则是要靠法术协助,这个就复杂多了,又要看八字,选时辰,还要找合适的场合,集天时地利人和。
安妮莱斯不是在召唤神灵,而是让她恋人的灵魂夺舍我的身体。
当然,我只是暂时的,而非永久,因为我不是最契合她恋人灵魂的肉身,夺舍我单纯是无奈之举,毕竟我救了表弟,而表弟才是被她选中的最合适肉身。
因此,我才觉得好笑,如果她真的把神灵召唤出来,我还乐意充当一下容器,毕竟召唤神灵,不是人人都能办得到,就连茅山请神也只能请出先人的灵魂而已,远古的大咖不是人类能请得动的。
安妮莱斯说自己是精灵时,我还有些许的期待,觉得她既然是精灵,便足以够资格请出远古巨神,可谁知道她也就那点出息,浪费自己这般身份,就为了让自己的恋人复活?
野心这么小,叫我怎么愿意配合呢?
我决定,毁掉她这场仪式。
毁掉仪式并不难,只要毁掉法阵周围任何一件物品,就能让她的仪式失败。
不管是巫术还是道法,做仪式都是一件很严谨的事,不能马虎,进行仪式的器皿,法器和摆件,其是否完整齐全,都决定着仪式能否成功。
我已经设想好了,我先去压灭蜡烛,顺便烧掉身上的麻绳,跟着用脚踢飞干尸的手,把旁边的药草点燃,挣开绳子后,再一脚踩碎骷髅头,让安妮莱斯的一切努力都白费。
正好安妮莱斯和她的恶灵恋人深情对视,给了我机会,我迅速地滚向蜡烛,准备压到上面,突然安妮莱斯一脚把我踹回去,她似乎知道我的意图,把我拖回魔法阵的中心,骑在我身上把我压在。
“果然不看紧点你不行,你这个不听话的家伙!”
安妮莱斯抽了我一嘴巴子,把手按在我的眉心上,念了一段我听不懂的语言,应该是一种我所不知道的,古老的咒语吧。
念完后,安妮莱斯说:“这样子,你应该就老实了。”
我用力地眨眨眼睛,很是疑惑:“你这咒语是什么语种的?可以跟我说一下吗?”
第26章 精灵
“你怎么还醒着?”安妮莱斯惊,再把手按在我的眉心上,重复之前的咒语,最后还加了一句我听得懂的英语,喊我赶紧睡去。
我表示自己一点都不困,就算她叫我睡,我也睡不着,大概是香丸的缘故,那个香的气味强劲,闻一遍,就特别精神,再加上我的手被安妮莱斯划破了,到现在还有点痛,而且有道口子没有包扎,心里惦记着睡不着。
见我还是没有睡意,安妮莱斯再次念咒语让我睡,可我就是不闭眼,她气得问我到底怎么搞的,难道就感觉不到一丝睡意吗?我说这种事关生理机能的东西,不是我想控制就可以控制的。
安妮莱斯急,她抬头看了一眼天空的月亮,月亮的光辉已经穿过大树之间的夹缝照射下来,我猜那也是仪式的关键。
连试好几次,安妮莱斯还是弄不晕我,急了眼的她不得不开始考虑用蛮力,想把我打晕,可打晕一样对我没有用,我小时候撞破头都没感觉头晕过,靠打晕就想让我睡过去,也是够异想天开的。
我用嘲笑的口吻调戏安妮莱斯:“月亮真美,但衬托不了你在我眼中与心中的美,美丽的精灵啊!你何苦于沉醉在过往的忧思中,放眼前方,无尽光明大道在等待着你。”
没等安妮莱斯气得发飙,我就忍不住哈哈大笑,我没想到自己这么有文采,调侃安妮莱斯,她的恋人有没有我一半浪漫,气得安妮莱斯抬手就想宰了我。
不过她不敢那么做,我是当时唯一能够充当容器的男人,她不敢把我打坏,在明知这点的情况下,我才疯狂作死。
安妮莱斯慌:“怎么可能,之前把你抓过来时,明明有效的!”
我说:“那大概是因为我中招一次之后,就有了免疫吧?”
安妮莱斯不相信所谓的免疫,但我就是睡不过去,还是醒着,不禁有些动摇,月光的色泽渐渐黯淡,给她的时间不多了,她抿了抿嘴,做出一个重要决定,她揪住我的衣领,把我拽到她面前,对着我的嘴吻了上来。
我去!要玩这么牛的吗?精灵姐姐,你恋人的灵魂还在后面看着啊!
当时,我完全被整得措手不及,毕竟我是第一次经历那种事,单身二十多年,连女孩子的手都没牵过,结果一个精灵姐姐,直接替我跳过牵手步骤夺我初吻。
那一吻的侵略性很强,舌头都伸进我的嘴里来了,三分钟过后,我的脑袋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昏沉,安妮莱斯的面孔在我眼前变得模糊起来。
在我彻底睡过去前,我最后听到安妮莱斯这么说了一句:“总算晕了,真是便宜你了,也罢,就当是提前了解这副肉身的体征。”
黑色的水,我又站在黑色的水中,因为有过一次经验,我没有溺水,很快就从水里出来,跟之前空无一物的四周不同,这次面前出现了一座山,那座山就是我熟悉,且被绑架的那一座,只不过这山的景光跟我所了解的不一样。
我走到岸上,山也迅速扩张,我发现自己已经进入了山中小道,顺着小道一直往前走,我看到一座小木屋,四周鲜花遍地,还有秋千,一少年一少女相依坐在秋千上看着书,场面很温馨。
随后画面一转,几个士兵模样的人出现在木屋前,他们把一封信交给少年,少年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我凑上去想看看写什么,但是纸上的字我看不懂,随后画面又发生变化,少年跟少女告别,少女想挽留少年,少年执意要离开。
我当时就站在少女的身边,我发现那少女跟安妮莱斯长相神似,但样貌还很稚嫩,而她的衣着,不是我熟悉的那身黑衣黑裙,而是几个世纪前,欧洲农村女性的服饰。
山下一片都是草原和树林,还没有村庄,我没有留在少女身边,而是被一个个切换的场景拉至少年的身后,来到一座偌大的庄园,那里似乎是少年的家,少年的父母是当地的贵族。
赢在起跑线上的人生,少年风雨无阻地长大,成为一名年轻有为的俊生,英俊的外表让他走到哪里都颇受瞩目,茶会上被富家千金搭讪,总有名流邀请他出入各种高档场合。
在金钱和物欲中,他彻底沦陷了,他跟很多女性都有过关系,甚至还勾搭有夫之妇,在花花世界里,他像极一匹驰骋的烈马,永远不受缰绳的束缚,因为私生活混乱,还没结婚,就有了私生子,可他依旧放荡不羁。
长得帅和有钱有地位就肆意胡来,不管哪个时代,都不缺这类人。
三十九岁那年,男人终于步入婚姻的殿堂,他娶了一位尤为美丽的女子,该女子成为了他毕生所爱。
然而好景不长,他和该女子一起生活了二十年,那女子就得了绝症,且生命危在旦夕。
他动用了所有家财给寻访名医,替女子治病,可都治不好女子。
一天,他翻看家中藏书,想查找别的方法来治疗妻子都绝症,他找到一本关于精灵的书,虽然只有短短两页,但却让他重燃希望。
书上说,精灵的血可以治疗绝症,这一看就知道很狗血,但男人信以为真,花重金雇佣猎人,帮他猎杀精灵。
那个年代,还有些许精灵在山林间活动,那些猎人是知道的,他们掐准精灵出没的时机,将精灵们捕获。
男人因此把精灵们关押在自家,每天杀几个放血,拿去给自己妻子制药,一开始还有些许好转,妻子喝药后容光焕发,但懂得人都知道,那叫回光返照,可西方人不懂啊!他们蠢蠢的以为是药起效了。
男人更是欣喜若狂,每天杀精灵放血给妻子喝,可自那天有好转后,妻子的情况越来越糟,而他还不知问题所在,还在继续叫人猎杀精灵。
看着一个个死在我面前的精灵,我气得浑身发抖,我几次想阻止,但那是男人的回忆,里面的东西我根本碰不了。
残存的精灵大概感觉到危机,都选择躲了起来,男人再也获取不了药引,看着日渐消瘦的妻子,他陷入癫狂。
狂怒间,他想起自己少年时的初恋,山上木屋的少女,他记得她对自己说过,她是精灵这回事。
于是他又重燃希望,纠结一大群猎人奔赴少年游历经过的那座山。
为了私欲,他最终不顾及昔日的情面,把刀刃伸向昔日的初恋。
这男人让我很恼火,我跟随着他的记忆走动,目睹他的所作所为,我心头的怒火无处宣泄,我冲至其面前一拳打去,但拳头穿过他的身体,我想抽走他的刀刃,但回忆中的任何物品,我都触碰不了。
眼看着男人离木屋越来越近,我看到身在花园里长大后的少女背影,我不想看到之后的画面,不想看到!
受愤怒情绪影响的我忘记回忆中的一切都无法干涉,居然冲安妮莱斯的背影喊了一声:“快跑!安妮莱斯!这些人是来抓你的!快跑!”
不知道是不是那时的安妮莱斯感受到危险,她立刻丢下花盆跑了起来,男人见安妮莱斯要跑,命令猎人们追了上去,可安妮莱斯以灵活的动作钻进林子深处,消失得无影无踪。
目睹猎物逃跑,男人原地奔溃地怒吼,栖息在树林里的鸟都被他的声音震吓得四处逃窜。
男人回去后不久,他的妻子便离开了人世,男人对安妮莱斯产生了无尽的恨意,他把妻子的遗体保存在冰棺里,深藏在宅子的地窖里,并在她的冰棺前发誓,一定要找到安妮莱斯,用她的血和肉祭奠妻子的亡魂。
看到这里,我心里发出冷笑,安妮莱斯究竟要复活个啥玩意?这记忆是男人的,她居然要复活一个早就忘记她,还恨她一生的男人。
最后一个画面,男人在地下室,将各种动物,人体和精灵的骨头碾碎,把它们配成墨汁画在自己身上,然后脱光衣服躺在一个魔法阵上面,举起一把匕首刺进自己的胸膛。
之后,我又回到那片黑水的中央,我的面前多出来一个浑身散发着黑色气体的男人,他笑着凑到我的面前:“看来安妮莱斯那傻女人真的为了准备好了容器,虽然不是最好的,还是个东方的野蛮种,但凑合能用。”
说完,他伸手掐住我的喉咙,想将我往水里按,可我飞快地掐住他的手腕,把他的手臂用力拗弯,在他错愕间,我一拳重击在他的脸上,将他大飞到十里之外,在水面上弹起六七个水花。
“你这个野蛮人,你竟敢打我,信不信我……”
男人愤怒地朝我怒吼,但我管他个屁,打出一拳后,我就奔跑追了过去,没给男人任何废话的时间,我一拳将男人的脸打得凹陷下去,用力压进黑水里,让他体会一下黑水的浑浊。
“终于可以打到你了,人渣,之前打不到回忆里的你,但现在的你,我打得特别爽!”
说完,我掐住男人的喉咙把他从黑水里掏出来,将他身体的一大块顺着喉咙到腹部狠狠地撕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