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灵，不同于恶灵，论能量，其低于恶灵，但不一定弱于恶灵，恶灵是作恶的灵魂，而怨灵，则是生前遭受厄难死去而心存不甘的灵体，怨灵若是处理不当，很容易化为厉鬼，厉鬼的攻击性比怨灵本身提高一个等级，它们会在人前显现，不仅样貌吓人，且还会攻击人。

头发点不燃，周甚元说乃是怨灵在作怪，他认为这不是一个好兆头，这说明该怨灵有厉鬼化的倾向。

许阿姨的女儿们问周甚元该怎么办才好，她们很害怕，

周甚元叫她俩不要慌，说一个怨灵而已，并不难解决，尽管有一定的风险，但收服它，他还是有把握的。

许阿姨的两女儿听了不由地松了一口气，前一秒心慌意乱，下一秒却在周甚元身上找到安全感，把周甚元当成英雄和救世主，接下来的时间里，都黏在周甚元身边。

许阿姨觉得这情况不妙，虽然她不反对自家女儿选择对象的自由，但她并不看好周甚元，她私底下来找我，问我能不能提前解决，她不希望自家两颗白菜被猪给拱了。

我说周甚元还是挺帅的，算不上是猪吧，事实上，周甚元确实属猪，比我大一岁。

许阿姨说周甚元是长得不错，但就是性子太冲，容易招惹人，果然英雄所见略同，明眼人都看得出周甚元喜欢得罪人。

我告诉许阿姨，按照行规，只要不支付周甚元委托金，这个案件就不属于周甚元的，要是给了的话，我就无能为力了，因为那便意味着，该案子是属于周甚元的了。

因为知道我的身份，许阿姨当时才没被周甚元说动，若在以前，她一定不惜重金也要请人把麻烦解决。

许阿姨希望把这个案子交给我，她没打算让周甚元来解决，我告诉许阿姨，周甚元是茅山传人，相信他也不会吃亏，许阿姨说，吃点亏不可怕，她怕的是自己两个女儿就这样便宜给周甚元。

许阿姨问我，我之前不是已经帮她把家里的东西赶走了吗？为何还有一个大家伙留在她家。

我说我之前是把藏在屋中的灵体引到一楼收服，没有上二楼看过，算是我个人的疏忽吧，另外，我不是特殊体质，感应不到那些东西的存在，平日判断是否有灵体作祟，都是通过现象来辨别的，因此没发现其中还有漏网之鱼。

此外，照周甚元所说的，修炼期间的灵体都比较谨慎，要是被发现而遭到打扰，它们的修行必然前功尽弃，可以理解成练功到一半走火入魔，武侠小说不都是这样讲的吗？高手在闭关时不应去打扰，否则容易走火入魔，运气好的，只是元气大伤，运气不好的，修为尽废，甚至会死亡。

如果是怨灵的话，应该不会那么轻易死掉，大概率只会疯掉，疯掉的灵体比正常的灵体危险，它们已经无法独立思考，会无差别地攻击身边的事物，不管你跟它们是否有私人恩怨。

这时候，救护车已经来到门口，王哥跟医护人员讲了些许情况，医护人员就安排孩子们上车，送他们去医院，孩子的家长自然得陪同，因为一辆救护车坐不了那么多人，家长们开自己的私家车跟去。

王哥也开车载着王氏夫妇一起去医院，他想去确认自己的猜想，他尚未放弃食物中毒一说，只是觉得周甚元运气好罢了。

平安夜的寓意是平平安安，可发生了这种事情，平安夜的气氛都没有了。

屋里只剩下我，周怡，表姨，表弟，许阿姨，许阿姨的两个女儿，陈叔叔和周叔叔，以及周甚元几人。

周甚元把剩余的人集中到了客厅，跟所有人说明了房子的情况。

周甚元在许阿姨女儿的带领参观下转遍整座房子，他郑重其事地告诉我们，许阿姨家里有一只怨灵，之前孩子们晕倒，就是它的杰作。

陈叔叔问周甚元打算怎么做，周甚元说，他会把怨灵请出来，跟它交涉，如果它愿意离开，就没必要灭了它，它若不想离开，继续留在房子里，他只能采取强制手段。

做我们这行的，对付灵体也就两种手段，一种是劝走，另一种则是送走，而送走又分普通送走和暴力送走，普通送走叫超度，暴力送走叫消灭。

可问到要用什么办法把怨灵请出来时，周甚元却犯难了，因为他的装备没带出门来。

他只是跟他的大伯和堂姐到许阿姨家凑个热闹而已，不曾想到会遇上这种事情。

当时周甚元的身上只有一个三清铃，几张符和一把桃木匕首，其他的东西一概落在公寓里。

可周甚元是什么人，不带够装备不代表他办不成事儿，他打算原地取材，问许阿姨和陈叔叔，附近是否有超市还开门，陈叔叔说五公里外一间会开到五点钟。

周甚元飞快地在纸上写下几样东西，交到我手里，说离五点钟还有一个半小时，让我在超市关门前给他把这些东西买回来。

丫的混蛋，又叫我跑腿？

看到我愣在那里，周甚元以为我没听见，冲我喊：“定在那里干嘛啊？快去准备啊！”

第29章 童子

说话语气简直是一点都不客气，我问周甚元，他怎么这么积极，这是接下委托了？

周甚元说是的，拿出五千克朗，说许阿姨女儿已经向他提出委托申请，既然收了押金，他就要开始办事。

那一刻，我看到许阿姨的脸色黑得跟被炭火熏了一样，她当时的身上，有股大义灭亲的杀气。

表姨替许阿姨觉得亏，说许阿姨两个女儿，怎么这么冲动给周甚元钱，而且押金就给这么多，明明是可以不用这么花钱的。

两个女儿却说她们这是想为家里分担烦恼，半年前骚灵的事儿让她们家损失惨重，这次绝对不能坐以待毙了。

表弟则问我，难道许阿姨没有告诉她女儿有关我的事情吗？

我也以为许阿姨是不会对自己家人隐瞒，许阿姨告诉我，她跟家里人提起过，可谁曾想期间出现了乌龙，陈叔叔没记住我的名字，听许阿姨说，我是她朋友的儿子时，把我联想到另一个男孩身上去，而小女儿当时接电话没用心听，大女儿听一半，前男友就发视频和她聊天，重点内容没听进去。

就算是这样，在面对这种需要花钱的重要决策时，一家人也该商量一下。

我没想到许阿姨的女儿们这么独立有主见，这种要花钱的事居然也不跟家人商量一下就冲动下决定，不愧是在西方国家长大的孩子。

五千克朗还只是押金，事成之后，估计还要付几万块，周甚元这是逮住肥羊使劲薅毛吗？

委托金给了，按照行规，我便不能出手了，又浪费一枚塔香，被叫来前，我已经和许阿姨商量好会悄悄解决，她帮我打掩护，我去捉怨灵，我当时已经在二楼点好了香，眼睛属于开着的状态。

本来不需要花费五千克朗就能解决问题，经她两个女儿的自作主张，白白浪费了一大笔钱。

我问许阿姨的大女儿，她和周甚元才第一次见面，就那么相信他的本事吗？

大女儿的回答让我很惊讶，说她以前大概不信，但她的朋友之前遇到麻烦，就是找周甚元帮忙解决的。

我这才明白，原来他们早认识的啊！之前还以为大女儿是因为周甚元长得帅才搭讪的，不过就算不认识，那张脸也足够吸引女生，毕竟是能让那个欧哥都妒忌的男人。

许阿姨知道我们的行规，也就不能说什么了，只能苦叹自己当时没有仔细和家里人说清楚。

可叫我跑腿就有点过分了，我凭啥帮那家伙跑腿啊！我本来很不乐意的，但周怡提出陪我一起去，我尚且可以接受这种不合理的要求。

事实上，周怡是为了防止我买错东西才跟我一块来的，她说任何法术都是很严谨的，有一步出错，便全盘皆输，不仅起不到作用，还对施术者造成伤害。

有周怡带着，要买的东西很快就买好，并赶在超市关门前结账出来。

周甚元要求买的东西不多，就是有点怪，比如长芽的大蒜，烂掉的橘子，有虫眼的菜叶，磕破皮的西瓜，还有过期的牛奶。

按理来说这些东西超市不会拿出来卖，可巧的是那天货架上正好就有，当时的工作人员正在处理，周怡先他们一步把东西拿了。

回想那时周围人的目光，是一个比一个诧异，看我和周怡跟看古怪似的。

周甚元把我们买好的东西放到盅子里捣碎，加入面粉捏成团摆在一个碟子里，往上面插三根香。

三根香插得也很有讲究，插香前要寻好方位，香的间隔要合适，而且得平齐。

香插上后，周甚元让大家耐心等待，陈叔叔问他要等多久，周甚元说三十秒。

三十秒很快就过去，只听见二楼传来“咚”地一声，跟着屋内的灯悉数熄灭，看上去像是跳闸，身临此情此景，大伙乱作一团。

周甚元叫所有人莫慌乱，场面由他来把控，到时候看到什么都不要害怕。

说完，周甚元飞快念咒，然后点燃三张符，将纸灰粘于剑指，戳入面团。

片刻，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从楼上传来，许阿姨的两个女儿被吓得抱在一起尖叫，周甚元让她俩别吵，跟着，脚步声来到楼梯，“哒哒，哒哒”地，沿着楼梯下来。

到了拐角处，一个双目空洞，浑身苍白的小身影慢慢地把头探了出来，撑大眼窝看着所有人。

除了周甚元，周叔叔，周怡和我，其他人都被吓得大叫。

周甚元让大家冷静，那起桌上那盘面团对楼梯上的小孩喊话，叫他马上下来。

小孩愣愣地歪了歪脑袋，咧开嘴来笑，那笑容瘆人得很，看一眼都觉得头皮发麻，小孩“咚咚咚”地跑下来，在场其他人都被吓得往后缩。

周甚元把那盘面团递给小孩，小孩马上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吃开后，周甚元开始跟小孩对话。

然而没说几句，周甚元就说不下去了，回头问我们当中有谁会说日语，说这个小孩只讲日语，周甚元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可在场的各位没人懂日语的，我问周甚元，讲英文不行吗？周甚元说不行，这个灵体来到瑞典的时间不长，连一年都不到，不会说英语。我又问他，怨灵会不会中文，他说我是不是白痴，他之前就一直在跟怨灵讲中文，我再问怨灵会不会瑞典语，周甚元说我是不是傻啊，在一个中国人的家庭里连中文都没学会，怎么可能会瑞典语。

第29章 童子

用得着这么大反应，我只是确认一下罢了，日语的话，我不太擅长，不过有一个人或许可以帮一下忙，就是不知道对方有没有开手机。

当时北欧的时间是晚上七点，根据冬令时，亚洲那边已经是凌晨了，不知道这个时间打电话是否合适。

周怡却说没问题的，然后拿出手机视频呼叫艾丽卡。

我问周怡，什么时候有艾丽卡的联系方式的？周怡说是抓毒猫凶手那次，艾丽卡要了她的联系方式，最近一直保持联系。

估摸一下时间，周怡说艾丽卡这个时间应该还没睡觉，而事实就和她说的一样，视频通话一下子就接通了，艾丽卡的兴奋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

周怡和艾丽卡打招呼寒暄几句，然后就跟她说起这边的事，艾丽卡说可以交给她，让周怡把镜头对向怨灵那边。

可当镜头对到怨灵时，艾丽卡说没看见有东西，周甚元说，大概是手机的摄像头无法把怨灵录进去，说这个办法也行不通。

不过既然小孩是说日语的，那么该怨灵跟日本那边有些渊源，我让周怡问艾丽卡，她们那边有没有一种陶瓷娃娃 里面放着头发的。

艾丽卡一听，脸色刷地一下就白了，她大喊一声道：“什么，你们居然遇到这玩意儿？那东西可不是善茬！那可是座敷童子！”

座敷童子，我听说并了解过，那是一种日本妖怪，他们喜欢到人们家里做客，只要被他们光顾过的家庭，都会获得幸福。

艾丽卡说传说中的座敷童子确实是这样没错，但现实中的座敷童子可不是那种好妖怪，倒不如说是怨灵。

接着，艾丽卡跟我们说，座敷童子确实是给人类带来幸福的妖怪，因此被很多有心之人惦记，甚至想用法术将他们囚禁在自己家中，世世代代为自己服务。然而座敷童子的法力高强，行踪飘忽不定，阴阳术繁荣的时代，术法高超的阴阳师还能捉那么几个，但随着阴阳术的没落，人类再也捉不到座敷童子，而座敷童子因为被人类伤害过而不再出现在人类年前。

不过，这和我们当前遇到的座敷童子是不同的，我们当前遇到的座敷童子是后来人类制造的，那些贪婪的权贵因为抓不到座敷童子，遇上打算使用邪道，他们抓年轻的孩童来杀害，以孩童的血液和头发作为媒介，将孩童的灵魂封禁在陶瓷娃娃中。而陶瓷娃娃里面，一定刻着拘禁他们，让他们听话的符咒。

周甚元表示，自己没在碎片里发现符咒，艾丽卡则说，符咒大概会在底座的一个圆形盖子上，这种娃娃的底部会有一个口，制造好娃娃的人，会把泡过血的头发从那里放进去，然后盖上盖子，他没有发现盖子，估计是东西摔碎的时候，盖子不知道滚哪里去了。

艾丽卡建议，我们最好把那个盖子找到，并且不要让怨灵有机会接触到，那东西会吓到他们，他们长年累月被上面的符咒拘禁，肯定不乐意看到它，甚至会令他们情绪变得激动。

周甚元说，盖子的事儿，他会叫人去找，至于她那边有没有办法翻译一下怨灵说的话，那只怨灵小孩还在啃面团，吃得津津有味，但许阿姨一家和表弟表姨则被吓得缩在角落里发抖。

艾丽卡说，她在手机上看不到灵体的影像，这实在帮不了，不过她可以问问她的表姐夫，她的表姐夫应该有点办法。

为了向周怡献殷勤，艾丽卡打算搬全家出动吗？跟着，手机那边传来艾丽卡跑出房间的声音和敲门声，随后一男一女很疲惫地出现在镜头前，用日语对艾丽卡抱怨。

艾丽卡向两人道歉，又用日语说了些什么，然后男子移过头来看向我们这边，开口一句中文说：“座敷童子啊，这种东西基本都是怨灵，很难劝的。”

艾丽卡的姐夫居然会说中文，我们很是惊讶，艾丽卡的姐夫叫我们不需要惊讶，说他跟我们是老乡，他跟周甚元讲，虽然周甚元让灵体自愿现身，但只能局限于当下一些人的视线里，手机摄像头不是那么容易拍到。

艾丽卡问她表姐夫，他有没有办法和怨灵沟通上，她表姐夫抱着表姐打哈欠，说：“也不是没有，你不是说在那边认识一个小子会用现形香的吗？叫他出来点个香……”

“姐夫啊啊啊啊啊！”

镜头里，艾丽卡一个枕头甩男子的脸上，用日语叫男人闭嘴，那句日语我还是听得懂的。

不过艾丽卡表姐夫那句话把我吓得一激灵，艾丽卡居然把我的事跟她表姐夫说了，保密原则似乎不涉及家属。

艾丽卡回到镜头前，叫周甚元就按她表姐夫说的，先把盖子找出来，至于后续问题，她建议周甚元还是放弃劝说，直接帮怨灵解脱好了。

周甚元说，直接解脱的话，那他之前做的所有事不都白费了？艾丽卡说自己不在现场，看不到怨灵，再有隔着手机和灵体交流，对人的精神伤害很大。

关于这点，周甚元也是知道的，艾丽卡说，虽然怨灵害怕那个符咒，但符咒也是就困它的关键，只要毁掉符咒，再超度灵体，事情应该就可以解决了，她说她老家这边就是这样做的。

周甚元叫我去找那个盖子，我心里很不乐意，不过我需要一个机会借机走开，就独自上二楼去。

全屋子的灯都开不了，室内黑漆漆一片，我拿着手机照明，顺利来到小女儿的房间，就在我将推门进去时，我无意间瞥到卫生间门口站着一个人。

准确来说，那不是人，而是一个小女孩，跟楼下那个小孩一样，皮肤苍白，撑着一个大大的黑眼窝，冲着我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她是想吓我，我心想这黑灯瞎火的，居然还藏着一个，可事实上不止她一个，大女儿的房间门口也站着一个，他抬头看着天花板，我也跟着抬头，发现天花板上居然趴着两个，推开小女儿房间的门，里面是三个，一个坐在桌子上，一个坐在床上，还有一个趴在门后面。

这些小孩个个相貌古怪，举止诡异，见到我时，无一例外对我诡笑。

这不太寻常了，许阿姨家怎么会有这么多个小鬼？她女儿应该是有一个陶瓷娃娃才对。

我并没有点香，之前开眼点的香已经失效了，他们是主动被我看见的。

我无视他们，进到小女儿的房间里找盖子，那堆陶瓷碎片还安然地躺在地上我把碎片拨开，发现里面确实没看到盖子。

我用手电筒照到床底下，突然照出一张吓人的脸，一个小孩蹲在床底下，倒着脑袋看我，我再次当作没看见，用手电筒继续照，发现没有。

然后房间的书桌下，衣柜旁，还有化妆间，都没找到艾丽卡所说的那个盖子。

我以为盖子滚到走廊，又出走廊上找，走廊也没有，最后我还进了大女儿的房间，以及我和表弟借宿的房间，也没看到所谓的盖子。

大女儿的房间也有怨灵，而且有七个，围了个圈聚在一起，只有我和表弟的房间里没有，我猜，大概是我的背包里有护身符吧，他们不敢靠近。

不过这不是主要问题，问题是我找不到盖子，周甚元在一楼催促我快点，我说我也想尽快，可就是找不到。周甚元问候我眼睛是不是不行，那种东西很明显的才对，我生气地对他喊，要是他觉得有那么好找，自己上来找。

我心情特别不爽，喊话的语气稍微重了点，刚喊完，二楼的怨灵们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我，我心想，我这是被盯上了？连忙摸出红绳，而那些怨灵小鬼一看到我这个动作，立即尖叫地四处逃窜，一股脑地从二楼的房间里涌出来，直奔楼下而去，只留下我傻乎乎地站在走廊上。

二楼安静了，但一楼却沸腾了，一群群怨灵跑到一楼，尖叫声，哀嚎声接二连三响彻整间房子，我听到周甚元的惨叫，说怎么还有这么多啊！

一楼许阿姨一家被吓得惨叫，而在这时，我在二楼平台的沙发上发现一块圆形的东西，是那个盖子，也是陶瓷烧制，上面真的刻有符咒。我赶紧拿上跑到楼下交给周甚元，周甚元接过后拿出一张黄符，把那东西包裹起来，然后抡起一个烟灰缸，把盖子砸碎，接着，周甚元点了三张符，用剑指粘纸灰在空气中比划，一边比划，一边摇晃三清铃。

渐渐地，屋子里的闹腾声减弱了，最后化作一团气从窗户的缝隙离开，屋内的灯光又重新亮了起来。

周甚元告诉大家，怨灵都被他送走了，交代周怡，再次拿那撮头发出去烧掉，这次头发烧得很顺利，没一会儿就烧没了。

周甚元对许阿姨家楼从上楼下检查了两三遍，正式确认她的房子干净了，至于报酬方面，周甚元开价三万。

许阿姨听到这个金额差点要晕，倒是陈叔叔爽快，马上就转账了。

一口气就把全部怨灵送走，这让我来也做不到，要是这么轻松的话，之前就不会被安妮莱斯给整到人都虚了。

离平安夜结束还有四个小时，不平静的一天，最后难得迎来平静，我们把凉掉的晚餐加热，也算是过了个朴素的节日。

周怡一直对艾丽卡表姐夫说的话耿耿于怀，她后来一直试图从艾丽卡那里了解那个有现形香的家伙是谁，我希望艾丽卡不要被周怡的糖衣炮弹攻略，我的秘密身份还想藏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