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山明月刀
作者:魏江蓉 | 分类:历史 | 字数:49.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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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平定江北
第一百零四章 孝文崩地动山摇 新皇立平定江北
玉昌和元或领众将,回到南阳,这时众皇亲和六王齐聚,太子扶在床前,孝文帝已昏迷不醒,皇帝国戚和王侯将相齐聚床前,为圣上请安,孝文帝微睁二目,把太子拉到身边,示意众臣退下,单留下玉昌、玉龙和六位王爷。
以微弱声音向众王言道:“洛阳新都落成,百业俱兴,国富兵强,朕本想在有生之年平定江南,一统中国,不想这次出师遇雨染疾,又一次损兵折将,朕内心实感愧疚。”
“万岁切勿太感自责,胜败乃兵家之常,万岁保重龙体,返回新都调养数日,明年春再次南征,必将大获全胜。”
孝文帝长叹一声:“唉,今日之败,全怪我不纳众卿之言,朝臣意见相左,我无法消弭,却又急切用兵,出兵仓促,北部六镇,也是朕最不省心的大患,现今平城与新都两派势力之争,仍然时有抬头,皇族旧部,抵制朕改革之政都仍有人在,今日召见几位心腹爱卿,授以国之权器,朕百年之后,大家鼎力同心,扶持太子继位,不发表而南征,备要尽取江北之地,为一统天下扫清障碍。”
“父皇保重龙体,儿臣一定继承父志,全力推进改革,联系诸军,扫平江北诸州,灭江南,实现华夏一统。”
“玉昌、玉龙,未成大业付与两位仁兄矣!”孝文眼望江南,手指南方,圆睁二目而崩。
孝文帝是中国历史上最有作为的皇帝,是重要的政治家、改革家。是中华民族形成的重要奠基人之一。中国统一多民族国家的形成,孝文帝功居首位,汉族政权因保守落后,在独尊儒术,从理念和执政思想上已进入末路穷途之际。孝文帝把游牧部落强健的体魄,全新的思想,让游牧民族与中原农耕文明的汉族融合。塑造了中华民族的强大不倒之躯。他所执手的杨李二位,乃隋唐统治者的高祖,隋唐盛世和中华文明的延续,全赖孝文之功。
孝文帝不愧是黑暗的中世纪夜空中的一颗耀眼的明星,明星陨落,天地动摇,江河为之鸣咽,青山之为变色。孝文五岁登基继位,在位三十三年,在位期间,实施的一系列改革措施。名垂后世,光耀千秋。
然大敌当前,玉昌、玉龙与太子和众王爷商议,国不可一日无君,当务之急,只能先扶太子元恪继位,然后引先帝灵驾回京。为达到安全返京目的,玉昌建议先秘不发丧,待灵驾安全抵达洛阳,再诏发全国和周边诸侯分立之贡国。
四月一日,太子继位称帝,名宣武帝,改年号为景明,封杨玉昌和李玉龙为左右仆射,率众扶孝文帝灵驾返回洛阳。玉昌下令,仍由单文守徐扬,继续制造战船,而令长孙部撤襄阳之围,撤退之际,长孙按玉昌吩咐,大营内旗帐不撤,大军悄悄离营,以小将独孤库者断后,收容老弱,一路北返。三日后,沈攸之见魏军营内悄无声息,令探报出城探魏军消息,进入魏营,只见营里空无一人,知必是孝文皇帝已崩,遂与萧成商议,从后截杀魏军,萧成一看魏军撤退大喜,便想追上魏军掩杀,然后夺回荆门,于是在后快马催鞭,四日进入谷城地界,进入武当山后,山高林密,正在命兵士搜寻魏军踪迹之时,忽一哨人马挡住去路,一看正是南征先锋官独孤库者,萧成舞刀来战独孤库者,独孤库者举戟相迎,战了十几回合,独孤库者卖了个破绽,钻进密林,落荒而逃,萧成哪里肯放,穷追不舍,行约三里,程金文静从林内杀出,大斧一挥,手起斧落劈萧成于马下。魏军返回,将南齐追兵截成数段,掩杀一阵,待沈攸之大军赶到,魏军已进了南阳。
撤兵中设伏,击退南军,沈攸之不禁感慨叹魏将,乃神人也,简直是诸葛孔明在世。沈攸之不敢再追,退守襄阳。
魏军保护孝文灵驾,行军十日,到了洛阳,宣武帝下诏举行国葬,葬文帝于长陵,下葬之日,洛阳城内百姓,自发前来送葬,送行队伍长达二十余里,从洛阳城一直到长陵,数条驿道两侧,各族人民跪拜送行,各臣服诸国使节,行国礼致灵,契丹公主蔷妤携王子吊唁,柔然莫尔坦王爷携夫人宛露吊唁,突厥德西力王爷、高丽王子,西域敦煌鄯善,高昌、月氏,于阗等诸国由开明王爷带领前来吊唁,南至释迦国、缅甸,中亚波斯大使,罗马帝国,前来治丧的诸使节,纷纷设挽帐,给文帝送棂。
以孝文帝国丧期间,众国来使规模,北魏影响臣服之国甚众,唯南齐未派。可见,南北对峙,南齐对北魏之恨刻骨铭心,宣武帝一一答谢了众位使节,重点接见了柔然莫尔坦王爷,赠柔然粮食二十万担,又会见了高丽和西域诸使,会见开明王爷,特地让玉昌与开明王了解了成都旧部情况,开明王爷答应他会召旧部在长安一聚,伺机举事向魏。
萧蔷妤带着萧图龙,在玉昌府上住了三日,玉涵与蔷妤无话不谈,图龙与忠儿切磋武艺,忠儿不亏受了圣母高徒的真传,拳脚功夫和枪法均在图龙之上,这次图龙可长了心眼,潜心学艺,不管是杨忠的兵器,还是玉涵姨娘的战策,悉数领会,回到契丹,专门传习,契丹部众势力大涨。蔷妤又与耨娲、宇文静、格音一一拜会,耨娲非要蔷妤在驸马府住了一晚,由于契丹百废待兴,蔷妤过了头七,带着图龙返回木叶山了。
宣武帝服丧期间,命南征将士枕戈待旦,随时待命,不灭江南,誓不罢休,让玉昌和元或再次确定南征方案,为南征做充足准备,粮草、道路、桥梁全部齐备后,次年三月,宣武帝穿孝服南征。
此次南征,玉昌率大军三十万人,一路直指襄阳,由襄阳下荆州,一路仍由单文、徐扬水陆军攻建康,西路军从长安兵出析谷。玉昌为了促降西蜀,出兵前首先在长安会见了开明王旧部,了解了成都王萧冒,政治治军情况,旧部称萧冒荒淫无度,与王妃昼夜宴饮,沉湎酒色,齐帝一直想削其爵位,如今南齐皇室争权,内乱严重,互相残杀十分血腥,成都王也自感难保,遂向当地富豪巧取豪夺,西蜀政治一派混乱,开明王请示玉昌,他将亲自赴成都,伺机灭了齐所立成都王,迎魏新王爷入蜀,玉昌上表奏请南阳王元或入蜀,随开明王平定成都,可封蜀王,宣武帝立准,元或率军屯兵剑门,只待开明王成都得手,兵不血刃,占领西川。
安排好入川事宜,玉昌挂帅,领兵20万,再次南下,宣武帝亲征,再次围攻襄阳,沈攸之看大魏军来势甚猛,一面飞报朝廷,请求增援。一面调百姓加高城池,妄想和上次一样,固守待援,但这一役,南齐朝廷没给沈攸之任何回音。他向江陵王萧宝和成都王萧冒请求增援和供应粮草,粮草也未向去年一样源源不断从汉水上运来。
沈攸之情知不妙,他的弟弟沈攸余和侄子沈汇与他商议,是否献城早降,如今南齐皇室争权争得昏天暗地,众王拥兵自重,不受朝廷节制,分崩离析之局无可挽回,独守襄阳空城,只能死路一条,沈攸之道:“我手上沾满了大魏将军的血,我降后,魏皇容我,也肯定为其将帅所不容,降也是死,不降也是死,不如不降而保忠节。”
玉昌围住襄阳,这次他反而不急着攻城,而是静观汉江下游,有无粮草供应,围了十日,见城里粮食缺乏,而无一船前来,知南齐也是江河日下,围而不攻,困死沈攸之,沈攸之见城内无粮,坚守也将落空,遂与守城将士商议,突围南下江陵,投江陵王萧宝。于是,夜间让兵士吃了一顿饱饭。召帐下曰:“今襄阳一座孤城,魏攻破早晚事也,我议今晚突围,众弟兄愿随往者,从东城突围,不愿随者不勉强。”众将不忍离去,均表示保沈将军突围。
关于沈攸之突围方向,玉昌料定,他必选东城,因东城一面是山,一面是水,不便士兵围攻和防守。而这次,他派出了宇文护、程金、宇文静,还有干以胜夫妇,在东门去往江陵道上,设下了三道封锁线,出了东门,进入伏击圈内,沈攸之插翅难逃,命小将独孤库者迅疾入城,占领襄阳。
午夜时分,沈攸之率众打开东门,率三千死士,杀奔魏营,冲下魏营,但见魏营中空无一人,沈攸之知道玉昌用兵计谋过人,也不多加思索,翻过魏营顺通往江陵大道冲杀过来,过一山梁,一队人马,战鼓齐鸣:“杀啊,抓住沈攸之,为炎将军报仇,杀啊!”宇文护舞刀直取沈攸之,沈汇过来,用枪挡住,迎战宇文护。沈攸之趁隙,突出魏军,又走了二里,又一队魏军杀出:“抓住沈攸之,为炎宁报仇!”为首一员大将,大斧一轮,截住沈攸之后,一员女将,正是宇文静,截住沈攸余,大战十余回合,一刀刺中沈攸余腰间,尸体倒于马下,那时,程金大斧已耍完七十二套,正要从头再来,宇文静上来,从侧面,舞刀直奔沈攸之左肋,沈攸之拨开宇文静大刀,又去迎程金大斧,程金斧头让开沈攸之大刀,斧头从上往下一砸,正打在沈攸之头盔之上,啪的一声,沈攸之头盔崩落,脑袋嗡的一声,眼前金花银花绽放。头晕转向之际,宇文静 大刀斜腰铲背,将沈攸之劈于马下,报了炎宁南阳之仇。程金和宇文静掩杀一阵,襄阳残部东逃时又被于以胜、莫愁桐截住,这些从襄阳来的残兵一看,魏军沿途设了重要埋伏,再往前走,均是死路,干脆降了魏军,保命要紧。魏军攻占襄阳,然后一鼓作气,直下荆州,荆州王萧康不战弃城逃往夜朗。
再说西路军,开明王在旧部引领下,进了成都,正值齐朝新帝来传旨意,传成都王萧冒进京,成都王知道这是要剪除他,他杀了来的传旨官,欲据西川,自主称帝。如今众臣官僚宣称帝制,不想成都幕僚无一前往,盛怒之下欲斩部将,杀一儆百。萧冒刚传下号令,开明王已率部众赶到,历数萧冒之罪,命众武士一拥上前,杀了众叛亲离的萧冒,然后北迎元或入川,魏军悉数占领了西蜀。宣武帝封元或为蜀王,开明王为绵阳侯,元或率军从西川顺江东下,与玉昌和宣武帝在荆州会师,东路军单文,已攻下寿阳,至此,大魏全部占据江北之地,与南朝形成了隔江对峙的局面。
大魏军队占领了江北重镇,皇帝立即命玉昌将扬州所造战船,在江岸沿江排开,成立水军,操练人马,只等粮草充足,水军精干强大之后,一举攻克建康,但此时南朝齐国覆亡,萧氏建立梁,梁武帝登基,梁武帝是南朝少有的非常有作为的皇帝,他不仅礼贤下士,而且文采出众,在朝中有很高声望,萧衍登基,可谓南朝众望所归,一心中兴的武帝一面派重兵守住江陵,一面派使臣入魏,称愿意称臣纳贡,归降大魏,宣武帝虽然也知道这是南梁的缓兵之计。但因为文帝新逝,汉化改革矛盾重重,玉昌、玉龙革新派日益受到挑战,为了使生灵少遭涂炭,武帝同意和谈。双方各派使节,开始议和统一。由玉龙出使梁朝,玉昌坐镇江北,魏开始了与梁的长达两年的和谈。借助和谈的和平时期,玉昌玉龙相互配合,强化了中央政令权威,把文帝汉化的措施条理化、具体化,让地方官员容易推行和实施。宣武帝返回洛阳后,只等和谈喜讯,逐渐也追求享乐,荒废了军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