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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势降临

作者:西日十七 | 分类:现言 | 字数:33.2万

第19章 为了钱结婚

书名:强势降临 作者:西日十七 字数:2250 更新时间:2024-11-16 11:41:04

然后,毫无悬念地压了下去。

扑通。

像是有什么东西坠落下去。

池近低头眸光一颤,脚底的布料冰凉,而她的脚掌火辣滚烫。

“我…还没洗脚。”池近慌措道。

如果换成别人,她回家帮忙洗一下就好,但是那个人是邹易丞,她遇到的最麻烦的人。

邹易丞没说话,汽车引擎发动。

池近只能悄悄地微微抬脚,竖着脚背,然后欲哭无泪地看着他开车。

天,不是回家吗?

她的家不就在眼前吗?

就差几步,她就可以打开大门,然后惬意地躺在沙发上,顺便可以再给自己倒一杯自制的冰镇百香果柠檬西瓜茶,美滋滋地看电视。

糟糕的一天就要结束了。

而不是,像此刻,如坐针毡。

池近自怨地轻叹,眼睛看向窗外。

和邹易丞在一起,她也不知道说什么。

自从相遇后,他们之间已经变得无话可说了。

“怎么没买东西?”邹易丞狭长的眼眸瞥了一眼车窗上映着的池近,不经意间吭声。

池近僵住,那股心虚和愧疚将她团团围住。

“啊,我就是逛逛,没想着买东西,买了一杯奶茶,不过路上已经喝完了。”池近硬着头皮说,试图给自己编一个真实发生的事情。

车子缓缓停在十字路口,邹易丞回望,眼神里的失落一闪而逝,“你不是不爱喝奶茶的吗?”

池近本就是随便扯的,也没在意逻辑,被人突然地质疑,她咬着唇,“我……”

“呵…知道了…”邹易丞自嘲一声,手指不禁使劲攥紧方向盘,勾着的唇角,笑意寡淡无味。

池近望向他的侧脸,失神,她看不清邹易丞此刻的表情。

更加没懂他说的那句“知道了”的含义。

像是即将被抓包的撒谎精,却突然迎来了别人的无脑相信。

“明天还要去看你父亲吗?”他又重新扯出了一个话题。

“嗯嗯。”

“看一整天?”

“我想好好陪他,在那之前,我不敢去医院。”池近垂下眸子,声音忍不住放软,视线落到一侧,缓缓道,“我爸刚生病的时候,我以为他只是像感冒发烧一样的小病,后来,医生告诉我,他得了癌症,还是晚期,我很害怕踏进医院,我不敢听主治医生跟我讲任何有关我爸病情的事情,每当要去医院的那一刻,真的就好像周围的一切都变成了灰色。”

她看着递过来的纸巾,指尖快一步地抹掉了眼眶里掉出来的泪珠。

“我现在已经不难过了,真的很谢谢你,邹易丞。”

池近看向他,笑容璀璨,水汪汪的眸子里的感谢像是要溢满了出来。

那笔钱,是她走投无路的救命稻草,还是给她希望的治病良药。

邹易丞的眸子深邃,隐藏在黑暗当中漆黑里突然抹过一丝凌厉,恶狠狠地勾住了她,“是谁你都会谢吗?”

池近仰头,不在意地说道:“不是啊,你给我了我那么多钱,本来我妈妈是要卖房子的,那是我爸最——”

突然,车子被急速刹到路边的一旁。

池近被他猛地刹车,狠狠地冲击到座椅上,好在车座够软,才没有磕疼。

她不由得望了一眼周围,驶向远郊的公路上,人眼车辆稀少,月光凄惨地照亮了路边的树影。

“所以,你谢的那个人也可以是陈泰枫。”邹易丞绷着僵硬的身子,手掌死死抓住方向盘,薄唇冷冷地吐息。

池近一窒,她没想到他会问这个。

陈泰枫?

如果没有邹易丞的出现,她就会和那个人结婚。

她当然会谢了,陈泰枫会给她一百万,如果没有钱,恐怕她还会处在一个自我逃避的世界里。

“不管是谁,我都会谢,虽然我说这话很俗,可我就是为了钱才结婚的。”池近摊着手,如实陈述道。

车内的空气逐渐变得阴冷,他的双眸里卷着一层浓重的风起云涌。

他死死地盯住池近,她的一字一句就像是刀剑,直至戳重他最脆弱的地方。

她什么都不知道。

或许还觉得,他们的初次见面就是将她绑了过来而留留有怒气,难道非要他在等明政局盖章的那一刻,在站出来逼她就范、拒婚。

他解开安全带,随后身子倾了过去,动作粗鲁地抓住了她的手腕,整个像是一只在黑夜捕食的猎豹。

手腕的骨头像是要被捏碎一般,那股疼痛一瞬间直接传递到神经末梢。

池近身体微颤了一下,急促喘息地想要扯出自己的手腕,那股疼痛让她眼泪忍不住落下来。

晶莹剔透地泪珠,饱满而滚烫地落了下来。

“疼,你弄疼我了。”

邹易丞蹙眉,揪扯中落了一滴眼泪落到了他的手臂上,手指微微松动。

“对不起。”他哑声道。

随后缓缓松开她的手腕。

池近宛若一只受惊的兔子,她后退,不明白邹易丞突然的变换。

他眼见着池近的躲避,心像被一把刀割破在滴着血。

她讨厌自己。

惨白的月光包裹着停在路边的豪车。

气氛如冰。

池近揉揉手腕,垂睫低声说道:“我不想骗你,我的人生相对于我爸爸的命,一文不值,起初我只是想试试,我也没想到会有人愿意,我没有感情也不想去爱任何人,我不怕任何代价,我只是怕失去他,你不懂、你不懂,他对我有多么重要。”

她双手捂住脸,声音已经开始抽噎。

他不懂自己经历了什么,一个惨淡、不见天日、失败甚至没有一点希望的人生。

任凭这个世界都知道生命的宝贵,珍惜活下去的意义,甚至还有心里理疗师,就是为了治疗那些走投无路的人,但是,我们伤害别人却轻而易举,别人的人生轻于鸿毛。

她重活一世,唯一的救命稻草就是视她如命的父亲。

她池近的救命稻草从来不是自己。

她也没能力拯救自己。

“池近。”邹易丞地低喃,灵魂像是被剥离,整个人无助疲乏地深陷在如泥潭的靠椅,“那我呢?”

我算什么。

他的大费周章和五年的思念,他固执的将人囚禁在自己编织的牢笼里,希望有一天,她能靠近自己。

一切像是一场笑话。

始终不清醒的只有自己。

……

车子缓缓驶入庭院。

邹易丞打开车门,长腿迫不及待地迈去离去,只留给一个冷漠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