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势降临
作者:西日十七 | 分类:现言 | 字数:33.2万
本书由笔趣阁签约发行,版权所有侵权必究
第85章 霍壬
反射的镜子中里两道赤裸的身影交织在一起,随着那层层的声浪在起伏着。
霍壬撩开金发闭眼女人的头发,发狠地掐住她的脖子,优美的中国话不断。
那女人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在此时此景,不管是那个国籍的男人,说的意思总该是一样,所以她配合着男人在浪叫。
“老子,弄死你。”
霍壬眼睛里发着红色的血光,虽是在看那光洁的后背,但是瞳孔里却印着另一道影子。
终于,那此起彼伏的声音停了下来。
皮质的棕旧色沙发上,还印着两道水渍印子。
女人起身,从一旁的桌子上抽了些纸。
“亲爱的,我先上去洗澡了。”随后扭动着布满痕迹的身体毫不遮掩地向楼上走去。
老旧的楼梯木板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霍壬朝后看了一眼,随后那道浓密的黑眉向门口警惕地看去。
片刻后,他的眼神略微松动了一下,转过身子,拿起一旁扔的手机,粗粝的手指摁到屏幕某一处地方,声音瞬间变得开始讨好起来:“晟哥,这鬼地方我什么时候才能离开啊。”
这条消息注定没有回复,因为此刻的邹晟还在飞机上闭目养神。
说完,他将手机又一扔到旁边,抽了几张纸,这才开始无比烦躁地擦拭着自己。
电视里的旖旎还在继续,但他了无心绪地看下去。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声响,像是大门铁链垂砸的声音。
霍壬立刻警惕了起来,他连忙从客厅的墙上将那一把勇士刀取了下来,小心翼翼地藏在门背后。
几乎在他藏在门背后的同时,大门被人一脚从外面粗暴的踹开。
黑衣人在门外先是扫视了一圈,并没有进去。
霍壬一颗心都悬挂在嗓子眼,他两手簇拥着那把刀,此刻它是自己唯一的防身武器,外面的凉风萧萧吹进,他颤抖了两下赤裸的身体。
随后他感受到很多道脚步声隔着门穿越而过。
“老大。”为首的男人冲着最后进来的人叫了一声。
客厅的声浪又到了关键的时刻,房子持续传来回音。
邹易丞扫视了一圈沙发上的凌乱,视线缓缓顺着房间的格局移动,直到忽然发现墙上的那面赤黄色的盾牌。
他愣了几秒,丹凤眼眯成了一条细缝。
“出来吧。”
周隼闻声看过去,恍然像是懂了什么,他的视线看向那个敞开的门,隐约门在发出细微的声响。
霍壬身子一惊,一滴烫汗滴到刀柄上,他的手已经在发抖,男人的声音让他感到一阵心悸。
突然掩盖他的门被一双大手无情地拉开。
一把枪顺势顶在他的脑门上。
“哐蹚”一声,勇士刀掉在地上。
“呦,这是什么癖好,裸聊啊。”周隼上下打量了一眼他的裸体,视线轻浮地看了眼某处。
霍壬愤恨地抬眼,眼睛看向漆黑的枪口,略开过它先是看了一眼周隼,视线最后落到邹易丞身上。
“狗杂碎。”话音还没说落。
黑色的枪口猛然窜出一道急促的光,轰鸣声几乎振聋了他的耳膜。
他无声地向后望去,大门那里,正处于他的高度上镶嵌了一颗圆弧形的子弹。
霍壬头转过来,目光里满是不可置信和极度恐惧,他“扑通”一声,腿软地瘫倒在地上。
“不好意思,打歪了。”拿枪的男人看着他,无情地道歉。
霍壬像是疯了一般,大声叫喊道:“邹易丞,你这是杀人,滥用私刑,我要告你!!!”
“还是你选的地方好。”邹易丞拢紧了羊毛大衣,眸光闪着凌厉的轻蔑,“这么大一片地,你说把你葬在这,多久才能有人发现。”
周隼接着他的话,“那里来的尸骨呢,我看这片地方好,买下这,在养点小动物什么…那里好用的找人来翻你,你说对吧,霍、霍壬。”
他打趣的话结巴在最后下跪的男人名字那里。
提起他的名字像是叫着一个被丢弃的流浪动物。
突然楼梯那里传来一阵窸窣地动静。
站在楼梯下方的一个男人,闻声上了去。
片刻,他带着一个紧是裹着浴巾的女人下来。
金发女人不懂发生了什么事情,正洗着澡突然听到一声特别大的声音,她连忙冲了冲,赶下来只是看了一眼,她就吓到连连后退。
此刻她捏紧自己的浴巾,紧挨着霍壬瑟瑟发抖,嘴里还一直说这话。
但没有人理她。
“疯子,疯子,你们就是疯子。”霍壬吓到结巴。
一直在大喊的金发女人,被人拉到一个角落看管起来。
头顶的发黄的水晶古董灯,光幽幽地照在此刻宛如炼狱的场景。
霍壬趴在还散发着温热的地板上,室内的旖旎被血腥味冲散,他还死死地不肯张口。
“邹……易丞,我……赌你不敢杀我,哈哈哈哈。”喉咙被浓烈的血腥味倒灌,“你想扳倒邹晟,哈哈哈,你凭什么跟他斗,总有一天……我们才是塔尖上的人……你不配,啊!!”
他伤口被人猛掐住。
邹易丞半蹲在地上,眉眼间竟是嫌恶,深蓝色的手帕已经被鲜血浸得暗红。
“疼吗。”他轻声问道,浸血的手帕被随意地丢弃在地板上男人的身上。
“我确实不会杀你,你哪里来的资格,非法持有枪支、挪用公款、贿赂官员……还有,故意杀人、非法拘禁、聚众赌博、强奸未遂……”
一项项他所犯过的事情被念了出来。
霍壬的心里猛地一震,藏在他心里的那片空白被人揭开,血淋淋残酷的事实被人摆在明面上,他强忍着声音里的恐惧,颤声问道:“你怎么知道……”
瞳孔里的恐惧被一点点放大。
忽然,一只冰凉的笔杆碰到他的额头。
邹易丞在男人的发丝间摸索找到那道蜈蚣疤痕,“短了。”
霍壬感觉那个笔杆正从额头穿划过他整张脸。
“应该是在这里的。”他嗓音幽幽说着,眸光里的无情看不到一丝温度,“当年落手的地方应该是在这里的。”
“你说,如果真的在这里,是我的事大还是你的事大。”
“怎么岁数长了,记忆却不行了。”
“你不是最早体会到了,顶峰的权利是什么滋味吗?”
霍壬咬紧牙关,温热的血腥味从他的口腔里四溢,他的五指慢慢合拢,随后并到一起,攥紧了一个实心的拳头。
额头的旧疤就是他最不想回忆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