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光一统寰宇
作者:是一位渺小的尘埃落地 | 分类:历史 | 字数:63.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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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进攻朝鲜(7)
当我们的大军已经悉数占领了朝鲜国北方的四道以及中部的一部分地区,搞得李熙也是很焦虑,因为他不知道原来清朝的军队居然会有如此的速度已经把咸镜以及平安还有黄海道、京畿道和江原道五道全部都归为自己的版图之下,而且这五道的朝鲜百姓堪称是安居乐业,早出晚归。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还没有任何的土匪和山贼去抢劫,因为当清军进入每个地区以后,都会去扫清盘踞在朝鲜地区的黑恶势力,所以朝鲜国的百姓们才可以如此安逸的生活和做生意以及种田养家都是可以的。但是现在就该轮到全罗道遭殃了,而李熙去哪了呢?他已经跑到了济州岛附近避难去了,丢下了朝鲜国三分之二的江山。
全罗道的主要组成和历史渊源也是可以介绍的。有古书讲道:“《图经》全罗道:朝鲜地界,正北从长白山发脉,南跨全罗界,西南尽于海。日本对马诸岛,偏在朝鲜海洋之东南,与庆尚之釜山相对,倭船止抵釜山,不能越全罗至西海,故八道之中,惟全罗一道,直北正南,其迤西则与辽东对峙。日本所以隔绝辽、蓟,不通海道者,恃有朝鲜。而朝鲜所以保固边陲,控御诸夷者,恃有全罗也。《志》云:全罗之地,南滨大海,东接庆尚,为朝鲜门户,倭犯朝鲜,此其必由之道也。”
全罗北道具有韩国最大的平原。位于东津江与万顷江游域的湖南平原,特别肥沃,粮食收获量很多,有\"粮库\"的美誉。俗话说全罗北道能救济整个国家的荒年。全罗北道北靠忠清道,东临庆尚道,南邻全罗南道,西靠大海。尤其是,东部的茂朱、镇安、长水是高山地区,被称为全罗道屋顶,保持清洁的自然环境。(注意此湖南平原不是指中国的湖南平原,不要搞混淆了。)
全境有郡三府二州四以及县二十三之说,也是比较大的州道了。但是说到全罗道,就要提及一下朝鲜国在十六世纪犯下的罪行,那就是前文提到的—四大士祸之和也就是己丑狱事了。
这件事情是从士林派的分裂开始的,朝鲜王朝宣祖(1567-1608年在位),长期受到勋旧派打压的士林派终于夺取权力,然而和很多团体一样,夺权之后立刻分裂成了东人党和西人党,分裂后的西人党成员多在先王明宗时即参政、相对老派;而东人党则相对年轻化。这两派在意识形态上都尖锐对立,西人党以外戚沈义谦为首,支持李栗谷(即李珥)的主气说;东人党以金孝元为首,支持李退溪的主理说。这两党龙争虎斗,在朝廷上互相给对方下绊子,阻止对方人物升迁,朝鲜朝廷内部有些有识之士非常担忧,右议政卢守慎和副提学李珥相当担忧,出于公心两边奔走,劝说他们放弃政争,这就是有名的“卢李调停”。
卢李的策略是:将金孝元和沈义谦调任外职,通过将两党核心调离朝廷,以缓和矛盾,达到分解两党的目的。但这实际是很危险的举动,因为一旦操作不好矛盾随时会激化,果然,李珥病逝之后,两派矛盾仍然日趋白热化,其后东人党成功弹劾了沈义谦。这下子梁子就解不开了,政治上的打压那就是痛打落水狗,而且由于东人党得势,部分西人党成员开始转投东人党,这些新投奔的人往往有一种“皈依者狂热”的心态,加之为了避免旧党报复,往往穷凶极恶,比如郑汝立,此人改投门庭之后竟然始公开批评其恩师李珥。
这就做过头了,不止是西人党,就连朝鲜王朝国王宣祖也非常反感,于是郑氏后来被迫离开朝廷,在湖南地区(全罗道)组织大同契。原则上,大同契无分男女贵贱皆可加入,每月均有集会,供成员进行社交、学习和军事训练。全罗道位于南部沿海,国防压力很重,随时要面对倭寇,所以做这种事情也是可以理解的,一开始朝廷也没管,在1589年,大同契曾参与全罗南道的抗倭战争,但是这次结束之后,朝廷内西人党开始反击,黄海道观察使韩准、载宁郡守朴忠侃、安岳郡守李轴、信川郡守韩应寅等联名上告郑汝立谋反。关于郑汝立是否是真的要谋反,这至今众说纷纭,但这种事情只要被捅出来,那就很难辩解,不过郑汝立并不认同君主集权,曾经提出“天下公物,何事非君”这倒是确凿,如果在10世纪之前,这种观点可能还能被东亚地区接受,但理学严密之后,东亚地区君权强化,这下郑氏的观点就很受忌讳了。东人党的声音立刻小了一头,更糟糕的是,在东人党否认郑汝立谋反案之时,郑氏突然自杀。
这下子西人党大喜,大肆攻击攻击郑氏畏罪、东人党办案不力,之后又莫名其妙多了很多东人党大员参与谋反的证据,结果多位东人党大员受到波及,或被流放,或死在狱中,几十位东人党官员连坐除去,东人中最强硬派(也是士林派中最激进的)几乎尽数被清理;而东人中相对温和的(如柳成龙)却得到了宣祖的庇护,共有多达千名东人党成员被杀或被流放。不过,郑汝立的事情后来算是死无对证,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即使是遭到迫害的东人党一方,也认同郑汝立谋反的事实,不过后世历史学家很多人都认为证据不足。这次清洗极为血腥,同时也标志着士林派内部的完全分裂,两派矛盾激化至流血党争,已经到达无法调和的地步,受到打压的东人党时刻准备复仇,这使得朝鲜的党争日趋激烈,使得朝鲜国事不修,这造成极大的不良影响,1592年,日本大肆攻击朝鲜,朝鲜王朝初期一片混乱就和这混乱的党争有关。
尽管有李舜臣这样的天才,但朝鲜政府在“壬辰卫国战争”(现在南朝鲜方面说法)中的表现实在是非常烂,尤其是战前的备战和外交准备,这和党争有极大关系而这次大狱甚至影响至今,因为郑汝立的大本营是全罗道,一些南朝鲜历史学家更指出己丑狱事一定程度上导致了对湖南地区(全罗道)的歧视——这一歧视甚至延续到南朝鲜社会。
不过,对于这次事件的历史记载却毫不相同,当然,又是党争影响,因为后来东西党也是轮流掌权,所以对事件的记载大相径庭,这使得至今对己丑狱事的真相尚存争议。在李肯翊编订的《野史燃藜室》记述中,从东、西两党角度出发的记载都得以保留,在书中以不同颜色标记。
当然,这个是十六世纪的朝鲜往事,我相信他们也不希望再一次提起或者发生这样的事情,往事不堪回首,还是向前看吧。毕竟康庄大道上净是坦途了。
进攻全罗道的清军是黑龙江第一一师和吉林第三一师两个师混编而成的一个军,大概四万人差不多,而且他们的装备也已经更新迭代到了清一色的国产八八式半自动步枪和轻重机枪,他们的炮兵配置也已经达到了每个班排都有一个炮兵班,配备了国产仿造的七八和九零式迫击炮和散弹炮,还有八三式的汉阳厂造成的机关炮和当初八里桥之战的阿姆斯特朗钢炮至今还没有退役,是因为阿姆斯特朗钢炮的质量和杀伤力以及耐腐蚀能力远远超越了清军当年在第一次鸦片战争中的神威无敌大将军铜了,可惜的是我们的兵部决定在朝鲜战事结束以后换成其他的大炮了,它作为第二代的火炮支撑了四五十年的历程,我们绝对不会把它忘却掉的。
然而驻守在全罗道全境的朝鲜国士兵们只有大概两万三四千人的战备部队,为什么只有这么少的战备部队呢?因为前面几次战役的的伤亡太大,以至于把整个朝鲜的预备役本来有大约两百万的剩余,但打到现在仅仅两个星期的时间,就只剩下了二十万的部队左右,加上缺衣少粮和武器装备配比不完全导致将近一半以上的步兵全部叛变,就只剩下了可怜的十五万人,这是朝鲜国仅剩的战斗力了,所以分配到各个道的兵力部署就会出现一定的缺员状态这也是常态了。他们的指挥官叫李明晔,祖籍原来是庆尚南道的一员,他当年在宪宗朝时期因为护王有功,加封为护国神威大将军,统领全罗道全道上下的一切物资配给。可是,他碰到了清军的混编军,指挥官叫钱武忠。原来是湘军名将鲍超的一支分队的领头人,后来开赴朝鲜战线,被鲍超所抬举他才光荣的当上了这名指挥官,他心里窝着一口气一定要把全罗道拿下,来以此感谢鲍超将军的知遇之恩和栽培。
高蔽邑城是朝鲜端宗元年(1453年)全罗道民们为抵御外部侵略,做到有备无患而发挥智慧建造的天然石城郭。用天然石堆砌而成的城墙全长1680米,高4~6米,仅是外观就别具一格。各座城门用石头堆砌而成,以阻挡外部入侵,守卫正门,从中可以看出祖先们的智慧。登上城郭之前可以看到一块写有“踏城游戏”的木牌。
当然,至此生死存亡之际。但是朝鲜国的士兵们和将军们却在花天酒地、纸醉金迷沉迷于贪图享乐,不安军事,还有一些将军们穷兵黩武、骄奢淫逸,盲目自大、刚愎自用,他们认为反正清军早晚会把全罗道全部都攻陷到,倒还不如先贪图一时安逸,等到清军来了,那么再说。也就是这一种想法逐渐的在朝鲜国的士兵们中蔓延开来,后来他们就慢慢的开始养尊处优高高在上,不想着如何去抵御外来的进攻,而只是为了自己眼前的利益而鼠目寸光,不会懂得将眼光放的长远,而这就导致了朝鲜国士兵们从上到下都有一种左倾冒险主义和激进主义的思想,他们的指挥官有的人公然向着朝鲜国法进攻,自己在府门口种植罂粟花和熬制鸦片,自己自娱自乐,从而来达到醉生梦死的境界。
李明晔看到自己之下的官兵居然如此的腐败无能,他们的军队战斗力比山贼土匪还要不堪一击,也不知道朝鲜国为什么要养一帮只懂得贪污受贿而不懂得如何为国为民做出贡献,看起来他们没有这种思想觉悟。李明晔看到自己的官兵如此,他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想要把自己的官兵拉起来训练,可是他们一个个的十分懒散,还有的人抽大烟抽习惯了,对于指挥官的命令充耳不闻,百般阻挠,有的时候还公然聚众斗殴,打自己的同胞,简而言之叫窝里斗搞内讧,也就是这样子,李明晔知道全罗道是根本没有希望守住了。他在一天晚上写好了遗书,表示自己已经尽了力了,可惜天时地利人和都不在朝鲜国一方,自己治下官兵军纪不严、贪生怕死之徒比比皆是,所以希望上皇可以理解。
而反观清军方面,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钱武忠将军看着全罗道的城墙,直接给传令兵发过去一条命令:“炮兵总聚焦横向某某,纵向某某,装填好炮弹,开炮!”随后,数百枚炮弹如同夜空中最美的星星,在天空中画出了一条美丽的弧形,慢慢的在朝鲜国士兵们的身边突然一下子炸了开来,这个时候的朝鲜国前线的将军们这才知道清军打过来了,可是他们丝毫没有做好战斗准备,而是命令所有的朝鲜国士兵们边打边退,不要恋战。他们四散奔逃,被炮弹炸的丢盔弃甲,落荒而逃。还有的士兵们不想要当怕死鬼,还没有放几枪就被纷纷的撂倒了,因为清军的轻重机枪并不是吃素的,一索索的子弹从枪膛中打了出来,表达着清军对于朝鲜国士兵们的痛恨和些许期盼,希望他们可以自愿的放下武器投降,当清军的战斗部队已经攻到了全罗道的阵地一半时,发生了一件震惊李明晔的事情,他的所有的步兵或者将军们纷纷倒戈卸甲以礼来降 ,不一会儿时的时间朝鲜国士兵们被纷纷的编入到了战俘的分队中去,清军每扫荡一个地方的阵地,这个编队就要扩大一圈,可是那些瘾君子和吸过大烟以及贪生怕死、出卖国家利益的反动分子都被我们揪了出来,在十字街头全部都枪毙掉了,让他们对于自己的行为应该付出该有的代价,也是不得好死的那种。
李明晔眼瞧着大势已去,悔恨的说:“想我镇守全罗道多年,如今缺落得如此下场,也是应该抱憾终身,未能战死沙场,马革裹尸而回,但现如今也只能自我了断了。”,当他看到了自己的官兵和将军们都当了清军的俘虏以后,他眼见清军已经来到了将军府附近,他也是临死之前毫无畏惧,面对死亡坦然自若,整理好衣着,拔出陪伴他自己多年的宝剑,在自己的脖颈上用力一划,鲜血顿时“噗呲”一下溅的竹墙到处都是,当钱武忠看到了如此忠臣良将也是十分敬佩,命令自己的士兵把李明晔将军好生安葬。
第二天清晨,清军为李明晔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追悼会,然后把他的尸首放到了他为自己所准备的御榇之中,钱武忠对于李明晔也是惺惺相惜,给李明晔将军鞠了三个躬表示尊重。
随后,清军浩浩荡荡将大营开拔,直冲庆尚道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