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香识玉情穿古今
作者:那思颀 | 分类:古言 | 字数:60.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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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中毒
见九弟走了,萧景涵马上吩咐侍卫推着他的轮椅,离开了祥泰酒楼,马不停蹄往回赶。
回到王府,厅堂内见到在那等候的车前子,萧景涵略有歉意地道:“车神医让你久等了,抱歉,刚才本王有事绊住了。”
“无妨,在下先诊脉。”车前子坐下屏气凝神地给萧景涵诊脉。
半盏茶过后,缓缓地说:“身体底子尚可,先外伤后中毒,毒入经脉已有五年,若非内功护身,恐怕危矣,然月余发作心脉气血逆行。”
萧景涵不动声色,这神医果然是神医,那么多大夫都诊不出是中毒,而他用内力压制后反而诊断他有腿疾,他是不信的,只是将计就计而已。
车神医眉心皱起,清王中的竟也是摄魂散,只是中毒太深,换作常人早已痴傻,或不在人世了。
“此毒可解吗?”萧景涵淡淡道,他已经相信了这个神医。
“如果完全解毒的话,在下也并没把握,但有办法抑制此毒,可以延长发毒周期,保证王爷不会有性命之忧。但若真要解毒倒有一法可试,不过生死难料。”车神医忧虑道。
“无妨,本王不惧生死。”萧景涵仍是淡淡的。
“若寻到九堂草炼成神药方可根除,但是得先全身换血之后再服药,只是无论是制药还是换血,差一点便有性命之忧。”
萧景涵这才明白这治病的风险,换血可能会伤另一个人的性命,这生死不仅包括他:“看来只能先续命苟活了。”
车前子安慰道:“我的师父何音子,有医仙之称,说不定他有更稳妥的法子,还请王爷等等,况且那九堂草明年春夏才可采之,只是我师父行踪不定,在下一年只能见他一次,算算明年春夏前应该可以见他一面。”
萧景涵眼里闪起了光亮,犹如深海中亮起了一盏灯,这车神医的医术已经很高明,那他的师父真的可能有更好的法子。
“已经等了几年,不差这半年一载,本王信你,只是本王不想让外人得知这腿无恙。”
车前子顿时领悟:“感谢王爷信任,外人皆知王爷的腿,难以医治。只是王爷为保心脉常以内力压制,毒气下沉,长此以往,恐怕这腿以后也难保。”
难怪医生都诊断他有腿疾,也非空穴来风,萧景涵点点头。
“只是王爷有个禁忌,一定要谨记。”车前子顿了一下,作为大夫,他必须道出实情,“王爷中毒之身不能与女子行房,否则女子会承受不住王爷体内的毒,心脉暴裂而亡。”
萧景涵淡淡的道:“本王一向不喜女子靠近。”
车神医想起这个王爷死过两个王妃,心想这清王应该也是知道了,所以对女子才如此顾忌。
想到在和春堂那个中了摄魂散的女子,心道,怎么今天这样凑巧又遇到身中同一种奇毒的人,只是一边刚刚中毒,另一边已入骨三分。
“得知先生现居川谷,不甚方便,治疗的时候就住在王府,本王已经让人给你准备了一个院子,你可以随时搬过来。”萧景涵虽然信了车前子,但前提是将人控制在可控的范围内。
车前子知道这个冷面清王的决定是万万不能拒绝的,而且他的住处离这确实不近,便应下来:“王爷想得周到,那到时候就叨扰王爷了。”
“车神医客气,车神医已经为本王打破了行医禁忌,能请到车神医是本王的福气。”清王淡淡地道。
车神医叹了口气:“王爷救了在下的妹妹,若不是王爷,在下的妹妹定然是被逼嫁给那死人牌位,一生就毁了,所以在下必尽绵薄之力。”
清王点了点头,车前子拱拱手随着下人离去。
车前子回到自己的游云馆,告诉妹妹车佩兰,他不日到清王府为清王治病,无事不要外出,明天他要处理一些事情,可能会有人拿着药方过来看诊,到时让药僮去寻他。
车佩兰知道车神医要去王府给清王治病,神色一暗:“是妹妹连累哥哥了,据传那清王暴虐,可感觉他不像是恶人,他不喜欢见女人,佩兰不好亲自去拜谢,有恩必报,佩兰懂。哥哥放心吧,这里有我。”
清王府,萧景涵的暗二悄悄回到王府,将恬明二人见面的一幕禀报给清王,二人说的话有些词语他也不懂,只将领会的意思叙述了出来。
萧景涵听完玩味勾唇,这女人是与过去告别,安心待嫁?他不信。
这不是父皇的又一个什么阴谋吧。不过这个女子从来没进过宫,好像与皇宫也应该没什么牵扯。
攀附权贵?杜丞相也还算正直,倒是不愿意与那些小人同流合污,也不拉帮结派,一直中立,就是性子软了些,他的女儿会如此吗?
对杜梦恬突然转了性子想不明白,萧景涵自己琢磨了半晌,渐渐生出了一丝好奇。
再说梦恬回去寻青芽时,青芽正一脸焦急左顾右盼地走过来,看到她家小姐安然无恙,才放下心来。
二人在街上逛了一会儿,梦恬又买了糖炒栗子,德胜斋的精品糕点,还有男孩子喜欢的小玩意打道回府。
皇宫芳华宫,九皇子站在贞淑妃面前,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贞淑妃看着自己的儿子气不打一处来。
“看看你哪有一个皇子的样子,一天吊儿郎当吃喝玩乐,不思进取,什么时候才能入了你父皇的眼,总想跑出去找你二哥玩,你怎么不向你二哥学学好,文不成武不就,看看你赛马骑射,读书写字,样样不精。”
九皇子低垂着头,还不服气,小声嘟囔着:“二哥倒是样样精通,可父皇不还是没多喜欢二哥,母妃就别逼儿臣了,样样都优秀又如何,还不成了人家眼中钉断了腿,儿臣好歹肢体健全,平平安安的,落个自在的有什么不好啊。”
贞淑妃听了九皇子的歪理气得用帕子擦了眼泪:“本宫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不争气的东西呀。”
九皇子见母妃哭了开始慌:“母妃你别哭了,是儿臣错了,”还不忘辩驳,“母妃,那个儿臣真不是那块料,逼儿臣还不如想办法把二哥的腿治好了,二哥一定不会让母妃失望的。儿臣真不喜欢读书练剑。”
贞淑妃看着九皇子这个怂样,眼泪更止不住了。
一旁的奶娘高嬷嬷眨巴眼睛道:“九皇子,我的小祖宗,你就少说几句,别气娘娘了,还不赶紧回去看书去,别辜负了娘娘对你的厚望哪。”
九皇子借坡下驴,马上就台阶下:“那好母妃,别生儿臣的气了,儿臣这就去看书,现在去,马上去。”然后逃之夭夭。
贞淑妃气得七窍生烟,举着帕子一口气堵在胸口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高嬷嬷过来抚了抚贞淑妃的胸口:“其实九皇子说的也没错,锋芒毕露确实会成为人家的眼中钉,还是韬光养晦,暗自绸缪方为上策,九皇子真的很聪明啊。”
贞淑妃听了此话也觉得很是有理,马上不哭了:“对啊,本宫的儿子就是聪明啊,以后肯定是堪大用的。”
说完擦干了眼泪,喜滋滋地让高嬷嬷给九皇子去做点清甜的核桃汁补补脑子。
杜丞相府,梦恬拿着今天买的东西去看爹爹和弟弟,杜丞相乐呵呵地接过糕点,孟辰看到糖炒栗子和好玩的小玩意双眼冒光,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吃过晚饭杜孟辰缠着姐姐陪他去玩那些小玩意,姐姐虽然原来痴傻但常常陪他玩,现在姐姐好了,换了装扮整个人变得漂亮更是欢喜了。
看着杜孟辰像块膏药似的黏在女儿身旁,杜奕诚又心疼又好笑,心疼儿子从小没有了娘,好笑从小就黏着姐姐,奶娘、老妈子都拿他没辙,只有对姐姐言听计从,但还是劝诫道:“辰儿,你已经长大了,不能总缠着姐姐了,毕竟男女有别,让外人看到成何体统。”
杜孟辰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理直气壮地答道:“纵然古人云男女七岁不同席,男女授受不亲,但辰儿自小没见过母亲,长姐如母,辰儿与姐姐亲近也是无可厚非。”
说着眸子里的光突然暗了下来,“况且姐姐已被赐婚,辰儿也黏不了姐姐多少时日了。”
气氛一下子冷凝。
梦恬掩住眼角的泪意,扶着弟弟的肩说:“辰儿永远是姐姐的心头宝,即使姐姐以后嫁人也不会变。”
孟辰的眼睛又亮了起来,继续与姐姐玩起了起来,杜奕诚叹口气,去书房处理公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