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没什么好隐瞒的，不用装。

秦言因为白沐凉的坦诚而高兴，狐狸眼笑得弯起，甚是迷人。

这男人本来皮相就不错，放在村里就是村草，放在校里就是校草的那种。

“你为什么不希望我和她结婚？”秦言接着问道。

“因为我不喜欢唐梦雅。”这也是真心话。

“你是因为喜欢我，所以不喜欢唐梦雅对不对？”

“秦总，你真是没必要那么自恋的。”

秦言也不恼，继续追问，“所以如果我结婚的对象是另外一个女人，你就不会不高兴？”

这个问题白沐凉没有想过。

秦言却更加得意，“你一样会不高兴，我和谁结婚，你都会不高兴，因为你喜欢我。”

白沐凉懒得理会。

要说一点也不喜欢他，那显然也是说不过去。

毕竟最近都和他混在一起，感觉也确实不差。

“来，我们跳舞吧。”

秦言还没忘记这事呢。

“我很久没跳了，如果踩你脚，你别怪我。”白沐凉道。

“没关系，我不介意。”

“那行。”

……

在这里跳舞，确实是最适合的。

因为这本来就是老式歌厅，以前就是用来跳舞的。

白沐凉和所有的富家女一样，儿时什么都学过一些。

跳舞，绘画书法，钢琴，滑冰滑雪，恨不得十般武艺样样精通。

但真正入门的没几样，大多技能都丢弃了，只有绘画和跳舞，成年后还在玩。

主要还是因为喜欢，外加比普通人多那么一点点天赋，所以能坚持下来。

秦言的舞跳得极好，这他妈一看就知道是泡妞混出来的老司机。

毕竟江州西门庆也不是白叫的。

两人都没说话，随着音乐静静起舞。

白沐凉多年没跳了，动作稍显僵硬生疏，好在人够美，舞起来就是仙女。

秦言一直盯着眼前白沐凉看，目光痴迷，眼底全是深情。

那一年，她在这里对他说，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重逢，那么所有的散场都是为相遇作铺垫。

所以她说，青春散场这个歌厅的名字是真好。

她还说了，如果哪天我们走散了，你记得要回来这里找我，我们一定会在这里重逢。

为了这一句话，他在见不得光的那些日子，每年都会冒险偷渡回国一次，来到这家歌厅。

然后在这里喝一晚的酒，却从来没有等到过她。

她早就忘了。

希望她想起，可又希望她忘记。

如此矛盾，如此情深。

今晚她们还是在这里重逢了，也不算是重逢，她是被自己带来的。

自己带来的，也算是重逢吧？

白沐凉抬头，看到男人的眼神热烈。

昏暗的光线下，也能看到他眼里有星火点点。

一触即燃。

白沐凉感觉有些异样，这眼神太复杂了。

有一瞬间的恍然，感觉这眼神以前见过。

这音乐，这灯光，这个人，全都见过。

一定见过。

白沐凉又有点头疼。

“你怎么了？”秦言感觉到了白沐凉的不对。

“我有点头疼，我好像以前来过这里，可是我又不确定。这里的一切好熟悉，可又好陌生。”

秦言伸出猿臂，将人拥在怀里，“不管以前来没来过，今晚来过就是了，不用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