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沐凉摇头，“我不知道。”

“你不是女人？”

“我是，但我没有执念。”

“你对我没有执念？”

“没有。”白沐凉很肯定地回答：“执念会让人变得偏执。”

“我有。”秦言道，吃了亏的样子，“我对你有。”

白沐凉伸手摘下一片桃叶在手里把玩，“你知道执念是用来干什么的吗？”

“干什么的？”

“用来放下的。”

秦言摇手，“那你是真不懂，要是能轻易放下的，那就不是执念了。”

白沐凉没有反驳，她是真不懂。

……

白沐凉带着夏天吃了个饭，然后来到了‘青春散场’歌厅。

歌厅里有人，竟然还都是年轻人。

他们来这里肯定不是为了怀旧，就是单纯的对这种老旧的风格觉得好奇，想来体验一下。

旧的东西其实有时候也是一种时尚。

夏天这么一个从小生活在国外的人，竟然也很喜欢这里。

“这个地方很酷，特别好！”

然后就这里瞧瞧，那里看看。

上一次来这里很晚，白沐凉没有仔细看。

这一次也仔细看了看，越发的觉得这歌厅极为精致。

所有的东西都是旧物，就是八九十年代的东西。

旋转彩灯，电视机，大吊扇，影碟机，墙上明星的贴画。

桌椅也是那个时代的，就连地板都是。

而且不是仿古，就是实打实的旧物。

有些肯定是以前就在的，但有些应该是从其他地方买了搬过来的。

“姐，你过来看。”

夏天小跑过来，拉着白沐凉往另一面墙跑去。

其他面墙上，都贴着明星的画报，但这面墙没有。

这面墙贴了照片。

照片全部都是徕卡相机拍的黑白照片，尺寸没有明星画报那么大，大概就普通书本那么大的照片。

照片上有各种风景，很多一看都是来自国外。

每一张风景照里，都有一匹马。

白沐凉不懂马，也不知道这些地方都是哪里。

但夏天作了解释，“这些都是爸爸拍的照片，有些地方我也去过，马也都是爸爸养的。”

“你爸这么喜欢马？”

“对啊，很喜欢。我听我爸说，他一度穷到饭都吃不上，后来翻身的钱，是靠赌马赢来的。那算是他的第一桶金，用那笔钱创造了后来的事业。”

白沐凉寻思，赌马可不是一般人玩的起的，穷的都吃不上饭了，哪有钱赌马？

听起来还挺矛盾的，不过她愿意相信夏天说的是真的，夏天应该不会骗她。

而且郎义泽，也不会骗自己的宝贝女儿。

“这些马都不便宜，这一匹我见过，就养在江州的马场。”

身后突然传来男人的声音，白沐凉扭头一看，是秦言。

他也正认真的盯着墙上的马的照片看。

“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别来吗？”白沐凉不满地说。

秦言眼睛扫了周围一眼，“这里是对外经营的，别的人能来，我为什么不能来？”

夏天盯着秦言看，“你是秦言，你长得果然不错，配得上我姐姐。”

秦言伸出手，“幸会，夏天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