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骆蔓文又回来了，“我哥说了，他们不同意你和赵羡风合作。如果你执意要这样，那我哥会采取行动。”

秦言正和白沐凉说话，心里高兴。

听了骆蔓文的话，眸底冷意泛起。

右手扯着左手的手指，一根一指的扯，发出轻微的咔咔声。

“其实你应该提醒一下你哥，这里是江州，我帮你们，只是为了还当年的相救之恩。他总是认为他能控制一切，其实这是一种错觉。我本来还在犹豫要不要和赵羡风合作，现在听你这么说，我已经决定了，和赵羡风合作。让他赶紧采取行动吧，不然就来不及了。”

骆蔓文气得脸色铁青，“你……”

……

下午的时候，白沐凉和秦言一起乘车赶往江边茶楼。

秦言自己开车，白沐凉坐在后座。

等红灯的时候，秦言突然扭头看着白沐凉，“赵羡风一直怀疑当年是我害死了他哥赵常胜，他现在答应和我合作，会不会暗中搞阴谋？”

“那你到底害死他哥没有？”白沐凉反问。

秦言沉吟了一下，“你也觉得我杀过人？”

“我不知道，只是这样说的人，不只一个。”

“我没有杀人，你信吗？如果你信，我就告诉你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说了我就信。”

“当年赵常胜一直缠着你，从江州跟到新江市。我为了保护你，也一路跟了过去，每天跟着你，被你家里人误认为是我想要对你不利。但其实我是为了保护你，不是要害你。”

白沐凉静静地听着，没有说话。

“但那一天，我因为感冒发烧了，在家昏睡，就被赵常胜钻了空中，将你绑了，带到了郊外的小屋里。”

白沐凉的心一下子紧了起来，呼吸变得有些粗重。

但还是强忍住，没有开口询问。

“赵常胜是个变态，因为你很害怕，他觉得很刺激，他就慢慢地折磨你。他……”

秦言说到这里，没有继续说下去。

“他对我做了什么？”白沐凉颤抖着问。

“他在你身上抹了很多油，一但着火，就会瞬间燃起来。他还在旁边点了很多蜡烛，故意让你觉得自己会随时着火，你被吓得……很厉害。他还用鞭子抽你，抽完以后再抹油。他是个畜生……”

白沐凉身上微微地颤抖，能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咬牙声。

“那后来呢？我是不是被他……被他……”

“没有！我后来赶到了，但因为打雷又下雨，那是我最差的状态，所以我打不过他。”

这一点白沐凉是知道的，每逢打雷下雨，秦言就会变成弱鸡。

“但是在我和他搏斗的时候，你挣脱了。你捡到一把匕首，捅进了他的背后。然后我把油桶里的油，全部浇到了他身上，拉着你逃了。但我真的很弱，我们在雨水里挣扎，很辛苦，如在炼狱。”

这个场景白沐凉梦到过。

原来一切都是真的。

秦言在雷雨夜是什么状态，白沐凉是知道的。

他在那个状态下还要和人搏斗，他肯定是力不从心的。

但他还是去了，还是救自己逃出升天。

有凉凉的东西落在手背上，白沐凉一看，是一滴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