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囚凰:庶女偏要争宠
作者: | 分类:古言 | 字数:48.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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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当面揭露1
她换了一身衣裳,再从雅间出来,已经由阿嫣化身回柳疏疏。
魏槐翀在房中等了稍许,便听到敲门声,侍卫在外传报:“柳姑娘来了。”
“让她进来。”他道。
房门打开,一身青衫的女子款款走来。
魏槐翀坐在椅子里,一手支着下颌,漂亮的狐狸眼微微眯起,盯着她的方向。
柳煜早年的风姿享誉都城,生的儿女自然是个顶个的好看。
“你说,我要是娶了她,柳大将军会不会气得吐出三升血?”
毕竟,柳煜虽然明面上没有表示过站队,但暗地里一直以来都是站在太子那头的。
旁边的男子浅浅勾了勾唇,“再生气又能怎样?只要联姻,他无论如何都得站您这边。”
说话间,柳疏疏已经在对面落了座。
“看茶。”魏槐翀一声令下,便已坐直了身子,“柳姑娘比约定的时间来得早了半个时辰。”
柳疏疏面不改色,“小女正好在附近,在门口见了您的马车就进来了,没有耽误安王殿下的事吧?”
“没有,本王今日就约见了你一个人。”
“不知殿下寻我来所为何事?”
“不急。”魏槐翀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笑容温和,“先尝尝这茶,本王特意带来的龙山雪芽。”
她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魏槐翀面前的茶盏,收起怀疑,也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想必你那丫鬟已经告诉你了,昨夜瑄王遇刺,危在旦夕。”
她点了点头。
“是本王的手笔。”他说得坦荡且云淡风轻。
柳疏疏的眉毛不禁一挑。
之前魏槐序就告诉了她,即将过门的瑄王妃楚苓玉与魏槐翀有过一段情,他们二人青梅竹马,情意相通,奈何身份立场不同,被一纸赐婚圣旨生生分开。
想不到魏槐翀这般心计颇深之人会为了心爱的女子做到此等地步……
“四哥对我构不成什么威胁了,但是太子不同。”他直直地盯着柳疏疏。
她背脊一凉,果然,魏槐翀能直言不讳定没什么好事。
她不解道:“安王殿下是觉得我能出力?”
“那是自然,本王一直十分看好柳姑娘你。”
“那殿下真是太抬举我了,我不过是平平无奇一介女流。”
魏槐翀笑了,“柳姑娘还真是谦虚,不过本王就喜欢你这样。”
柳疏疏蹙了蹙眉,“你究竟想说什么?”
“哎呀,稍安勿躁,柳姑娘。”魏槐翀又给她斟茶。
在他含笑的目光下,她只好又喝了一口。
他这才缓缓说道:“本王知道你想要什么,你接近我无非是为太子试探我,你死心塌地的替他鞍前马后,他却满心满眼只有那个外室之女,你这般实在不值得,倒不如跟了本王,将来中宫之主的位置必然是你的。”
“王爷盛情,恐怕小女无福消受。”
“先别急着拒绝本王,本王在此给你透个底。近来太子常派人出入衢州,你不妨查一查他在做什么,免得将来他成功上了位,第一个舍弃的便是你。”
魏槐翀笑容意味深长,“柳姑娘,都城水深,你初来乍到,要明白在绝对的权利面前救命之恩都不足挂齿。”
柳疏疏皱着眉头不语,但心里怀疑的种子已经埋下。
从安王的屋子内出来,她正准备回另一处雅间,才发现原本应该守在门外的丫鬟不见了踪迹。
她心觉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犹豫再三,最终决定以柳疏疏的身份过去见柳乘风。
她在门口驻足片刻,在心里打好了腹稿才推门而入,却被房中的景象吓得顿在了原地。
只见屋内除了柳乘风,还有柳清莺,以及她的丫鬟,和一个脸上带着胎记的女子。
柳乘风和柳清莺坐着,丫鬟晕了过去,女子则低着头跪在地上。方才她过来之前是带着丫鬟去了刘家,让刘嫣乔装成了丫鬟的模样随自己而来的。
这一刻,她明白,自己的谎言被揭露了。仿佛有一盆冷水兜头倒下来,将她从头冻到了脚,僵硬得迈不开步子。
“二姐姐回来了。”清莺弯眸笑着,绝色容颜如梦似幻,刺得人眼疼。
柳乘风冷冷地盯着她,眉眼间还有几分决绝的恨意,咬牙切齿道:“你还知道回来!”
她心跳快得几乎要撞出胸腔,脑子里乱成了一团麻。
她机械地往前迈了一步,然后缓缓走到他们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二人都被她的举动弄得一愣。
“你这是做什么?”柳乘风皱起了眉。
清莺朝余月示意了一个眼神,余月立即就走出门去,并妥帖地关好了门。
柳疏疏瞬间就落下泪来,微仰着头望着柳乘风,模样楚楚可怜,“我知道哥哥不会原谅我了,我并没有想狡辩什么,只是希望哥哥能够再相信我一次,此事到如今的地步并非我的本意。”
“并非你的本意?”柳乘风握着拳的手隐隐发抖,咬牙切齿:“难不成你骗我还是被人逼迫的吗?”
柳疏疏摇了摇头,哽咽着道:“一开始我并没有想要骗你的,那个时候我还不是大将军府的嫡女柳疏疏,而是无父无母的孤女孟疏疏。我义父在江湖上得罪过不少人,他死了之后我就一直遭到追杀,所以在陌生人面前我不敢轻易表露自己的身份。”
“行,姑且信你起初并非有意,那后来呢?后来你已经回到大将军府,为何还要易容成阿嫣来欺骗我的感情……”他说到这,忽然有些哽住,闭了闭眼,才再次艰难开口:“你是觉得看我被你耍得团团转很有意思吗?”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柳疏疏着急的摇头否认,珍珠一般的眼泪被甩出来,有一滴还溅到了柳乘风的手上,令他眉心一跳。
这时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刘嫣突然哐哐朝着他们磕了两个响头,道:“二位,公子、姑娘,都是我,是我求着疏疏帮我的,你们要怪就怪我吧,疏疏她只是出于好心,迫不得已。”
清莺嗤笑一声,讥讽道:“什么时候骗人也变成了好心?她是没有嘴吗?私下与哥哥见过那么多次面,就没有一次合适的机会解释一句?”
柳乘风的拳头捏得更紧了,死死地盯着柳疏疏,一副恨不得杀了她的样子。
清莺心中大快,差点掩盖不住眼底的笑意,赶紧喝了口茶压压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