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唔唔会嚷她伤害泥！”小芽一直不松口，金牧晏用力推她都推不开。

“不是，你咬我干什么，你要咬也应该咬她吧？”金牧晏满脸无语，他就是个看热闹的，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南歌一脸兴味，怪不得这个孩子一直说是他们的房子，果然还有其他人啊，刚才的房子她也没有看全，并不知道到底他们是躲在哪里的。

“笨蛋小芽，你咬这个女人啊，你是不是傻啊？”小男孩气急败坏地说道，他不管怎么挣扎也不能推开南歌的钳制，现在已经破罐子破摔了。

小芽闻言才松开嘴，好在冬天穿得厚，金牧晏撸开袖子只是破了一层皮。

“可是沐哥哥，这个姐姐好漂亮，不像是坏人。”小芽也很瘦，整个人像个麻杆一样，但是一双大眼睛闪亮亮地看着南歌。

南歌用空着的手摸摸小芽的头发，“乖孩子，你们都住在哪里啊？你们的爸爸妈妈呢？”

小芽吸吮着自己的小拇指，“可是哥哥不让说……”

“笨蛋小芽，你快跑啊，别被他们抓到了，他们要卖了你的！”沐诚对着小芽大声喊道。

小芽怯生生地看着他们，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姐姐漂亮，不是坏人，他是坏人，打他！”说着挥着小拳头对着金牧晏开始攻击。

金牧晏真是有怨无处申，他真就是跟来看个热闹，怎么南歌就不是坏人了，那他不能也不是坏人吗？这小女孩到底怎么想的，看起来也有四五岁了，不过这么小的孩子，他真没办法，总不能打一顿吧。

“小丫头，我真的不是坏人，你快放手放手，别扯我衣服！”

南歌在一边哭笑不得，金牧晏就是因为长得太凶了，才被小芽当成了坏人，此时被小芽扯着腰带，他死死拉着自己的裤子，但是轻轻推开小芽的动作还是温柔的。

“小芽，你先放开这个哥哥，我们是来帮助你们的，你和姐姐说，你们为什么在这里好吗？”

“死女人，你冲着我来，你别对小芽动手！”沐诚眼神喷火，双手双脚在空中胡乱扑腾，想对南歌动手，但是奈何被钳制住了。

小芽的肚子发出了咕噜噜的叫声，她摸摸自己的肚子，再次把小拇指塞进了嘴里，“没事没事，小芽不饿，小芽吃手手就不饿了。”

奶声奶气让南歌都红了眼眶，也顾不上和沐诚斗气，“闭嘴，你想要小芽好好的，就给我乖一点，就你这样的，你看孩子饿成什么样了，你以为你能养大她吗？”

沐诚顿时停止了挣扎，他自己还是个孩子，他们吃不饱是常事，夏天的时候还能去花园里挖一点野菜充饥，现在冬天了，饿得很了只能给自己灌水，但是夜里那种烧心挠肝的饥饿还是经常让他们忍受不了。

“我，我知道，但是你们也是坏人，你们只会送我们去福利院，我是不会让小芽落在那种地方的！”

金牧晏挑眉，“怎么，你们是从福利院出来的？那是怎么落到这里的？”

沐诚又闭上了嘴，小芽拉住金牧晏的手臂又想咬下去，“不要欺负我哥哥！”

金牧晏捏着小芽的两腮，看她的眼神冷嗖嗖的，这个小女孩一直对她有莫名的敌意，难道就因为他长得凶吗？

“小丫头，老实点！”

小芽看着他凶狠的眼神，吓得哇哇大哭起来，眼泪鼻涕糊了满脸。

“你放开我妹妹，我们搬走，我们马上搬走！”沐诚对着金牧晏喊道，他的直觉金牧晏很危险。

南歌拉拉他的衣服，啧啧两声，她劝得嘴都干了，这小崽子不松口，金牧晏只是瞪瞪眼，他就乖乖就范了，这就是欺软怕硬了。

“你为什么那么害怕去福利院？”

沐诚看着小芽，小芽仍然被金牧晏捏着脸颊，她怒瞪着金牧晏，但是表情就带着几分奶凶的可爱。

“你好好回答我们的问题，我就不会伤害这个小孩。”金牧晏松开手，小芽磨磨牙，有想过去咬他。

南歌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块巧克力，递给了小芽，“是不是饿了，这个给你吃。”

甜甜的香气让小芽立刻就忘记了身边站着的金牧晏，她耸动着小鼻子，一把抱住了巧克力，撕开了糖纸，嘴里已经开始流口水了。

“好香啊，我真的可以吃吗？”

南歌点头，“给你的快吃吧，很甜的。”

小芽欢呼一声，一口咬了下去，脸上露出了陶醉的神情，在她有限的几年人生当中，这是吃过最好吃的东西了。

她嘴里含着巧克力，不忍心咽下去，就连过年的时候哥哥给的糖果都没有这个巧克力好吃。

看小芽吃得香甜，沐诚不再挣扎了，他知道不管怎么样，他们也斗不过南歌和金牧晏这样的人，他们有钱有势，想收拾几个小乞丐简直太简单了，为了小芽，他们早早搬走才好。

南歌看他乖了下来，才松开拎着他后领的手，“好了，现在愿意说了吧，到底是为什么住在这里？福利院怎么了？”

“因为这里闹鬼，没有人管，我们才住在这里，这里还有遮挡风雨的地方，而且也没有人敢来，我不知道你们已经买下来了，我们这就搬走。”沐诚走到小芽身边，牵起小芽的手，声音乖巧地和刚才那个满身刺的小孩判若两人，想不到还是个会审时度势的。

小芽一点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就吃了一口巧克力，剩下的递给沐诚，“给哥哥和妹妹他们，好好吃的啊，哥哥你尝尝。”

沐诚把巧克力用糖纸包好，小心翼翼地收在了口袋里，“好，哥哥带你换个地方住。”

小芽好像已经习惯了，舔着自己的嘴唇和手指，却不会和沐诚讨要剩下的巧克力，“好，哥哥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

见沐诚就想直接走了，南歌拦住了他们，“等等啊，你还有其他妹妹？你们是孤儿？”

沐诚警惕起来，“我们会走，不会妨碍你们什么，你们不要送我们去福利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