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偶尔翻看手机小视频的曹爽，看见了那熟悉的场景，漂亮女子委屈的说道：“大爷，我今天真的肚子疼，就不给你让个座，你也不至于这么骂我。”

那大爷的面容被打了马赛克，说道：“你怎么可以这样做，我觉得你们年轻人应该懂点礼貌，你不应该这样对待我，你们也有老的时候。”

声音被处理过，不再是那颤巍巍的声音，应该是声音加速了，声音充满了凶狠暴戾。下面评论区一片骂声：“现在的坏人变老了，”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曹爽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两句话又是什么人说的？坏人变老了，还是老人变坏了？说这话的人，家里没有老人吗？可怜之人必可恨，为什么是可怜，可恨？就因为你高高在上嘛，这两句放屁中的极品话，现在成为了网络攻击人的手段。

曹爽在评论区说道：“当时我在车上，事情并不是发视频说的那样，那女子和拍视频的联手欺负老人。”

曹爽按照原本的事件写了下来，发了出去，不到一会的功夫，底下就有大量回复，“哥们，是水军吧？”

“发一条挣多少钱？”

“这老头儿能量挺大呀，这么快就弄出水军来了？”

“这是准备洗白吗？”

曹爽一条一条的回复：“我真的不是水连，我认识那老人，那是个善良的老人。”

下面的回复更加恶毒了：“看看这自己都承认了，是老头的亲戚。”

“这么嚣张的的老人是谁？我们要一起网爆他。”

“对，人肉他。”

曹爽还在耐心的跟对方解释，说到自己的身世，说到老人对他的救命之恩，说到车上两人对老人的不公，没有一个人来帮他说话，他的每个回复都迎来对方的冷嘲热讽。

曹爽怒了，开始和对方对骂。对方很聪明，对他的冷嘲热讽，成功挑起了他的怒火。

刚骂了两句，手机屏幕弹出窗口，因为他涉嫌语言侮辱，已被多人举报。

号封了，他的评论都被删除了，视频继续发酵，曹爽感觉自己真的很无力，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实话没人信呢？

他一直盯着这条视频，新闻很快就上了热搜，有人开始人肉，有人在网上爆出了老人的地址。

不管真假，曹爽骑着他的外卖车直奔老人的小区，看到了一些闲逛的人，嘴里骂骂咧咧的骂着，一辆救护车停在老人单元门下，曹爽又看见了老人，双目紧闭，脸色煞白的被抬下楼，推上了车。

旁边有一些不认识的人拿手机在拍照，嘴里恶毒的骂着：“这人怎么不去死？”

“这样的人活着真没意思。”

“这么大岁数，早就该死了。”

救护车开走了，曹爽傻呵呵的站在那里，为什么会这样？难道善良的结果就是这样吗？

这是他看见骂人的几个人，凑到了一个人身前，那人从兜里掏出钱，开始给他们发，是那个车上的男人，是他雇的水军，是他雇的人来带小视频里人的情绪，让不明真相的人跟着一起去侮辱咒骂老人。

曹爽在小区旁找到了一根木棍，他疯了一样，向着那人跑去，棍子没有打到人，曹爽被那几个壮汉七手八脚摁在了地上，几个就是刚才收钱的人，对着他拳打脚踢。

当车上那个男人开始拿手机拍视频时，对方几个人停下手，按住他，互相说着：“这人怎么了？不会是犯狂犬病了吧？”

“哎，现在送外卖真可怜，天天累的要命，还挣不了几个钱？”

有一个关心的说道：“小兄弟，不会是送外卖让狗咬过，不舍得看病吧？”

曹爽的嘴被死死摁在地上，他的骂声变成了咕噜咕噜声，那年轻人放下手机，说到：“录完了，随便说话吧！”

走进曹爽边蹲下：“你他妈谁呀？我不认识你，你干嘛要打我？”

曹爽骂道：“你不是人，一个老人，你竟然这么害他，你是畜牲。”

那男人笑了：“你就是网上那位帮老人说话的吧？小时候老头真救过你命啊。”

男人撸起袖子，指着胳膊上的纹身说道：“认不认识哥？不认识，可以告诉你，哥以前在这片就是老大，就你这样的，弄死跟玩似的，不过现在哥从良了，一天我直播挣好几万，不会跟你跟你这样小垃圾去斤斤计较。”

说着把手机扔给旁边的一个漂亮女子：“一会放出去，这水军带带节奏，这又是一个好小视频，让气老头那个菲儿，明天继续卖惨，最近别出去陪男人睡觉了，在家装成不懂事的大学生模样，告诉她，搞砸了，我让她继续回大莞当小姐卖x去。”

那漂亮女人说道∴“那今晩陪唐山来的大哥，谁去陪？”

“靠，你们这么多直播的，谁不能去陪？这也问我？我是你爹啊！”

一个壮汉凑近这位纹身大哥，问道：“这小子怎么处理？杀了吗？”

那人对旁边那几个人壮汉说道：“把这人打个半死，扔下水道里，活着算他命大，死了跟咱也没关系，咱们现在是自媒体公司，知道不。别一天到晚杀杀的。”

在臭水沟里被捞出来的曹爽，马上出了院。医院咱可住不起，把身上好容易攒的钱，交了医药费。

剩下的送给那个救他的好人，那是一个街上打扫卫生的老人，不管对方如何不收，放下钱就要走。

老人喊住了曹爽，从怀里拿出一个珠子：“小伙子，你买的东西和钱我收下了，其实救你时，大爷根本没想过你还能活命，拽你上来时，你全身都是伤，进气少，出气多了，真正救你的是那些医院大夫，不过你一定要谢我，我也没有办法，这个珠子不值钱，是大爷扫大街捡的，不过挺好看的，送给你，咱俩两不相欠，你还我的救命恩了，我也不想未来欠着债走，怎么样？小伙子。”

曹爽看那珠子不大，应该也不值什么钱，于是点头道：“成，大爷，您说咋地就咋地。”

拿了珠子的曹爽，去门口杂货店买了一把长尖刀，杂货店老板笑着跟他说：“我的尖刀剔骨割肉相当锋利，刀刃比别人都长，在外面这就是凶器，你可小心点，坐车别带着到处乱跑，不能把你当携带凶器抓起来，”

曹笑着说道：“还凶器呢，不过是一把尖刀罢了，你看我像杀人的人吗？“

老板笑着说道：“认识你这么久，小伙子，确实老实。”

往家走的曹爽已经规划好，怎么去找那个畜牲报复了。回到了出租屋，脱衣服时那只珠子滚落了出来，曹爽蹲下身子捡起来，看着那颗珠子，这是自己的地摊买的吧？怎么感觉自己忘了点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