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细小的声音传入两人耳中, 司染心中大骇, 活了？手握着斩春更紧, 灵识覆盖在大蛇的整个身子上。

咔嚓！

又是一声清脆的声音, 司染紧皱着眉头, 大蛇身上没有任何波动, 依旧是死气沉沉的干蛇一条, 那声音从何而来？

司染小心翼翼走上前, 和杨祟并排站立, 打量着眼前的干巴蛇, 没有任何奇怪地东西, 蛇确实死得透透的, 那么……

司染有些僵硬地低头看去, 巴掌大的蛇蛋安静的在地下立着, 然后在她震惊的目光下, 轻轻一颤。

咔嚓！

蛋上出现了一条小小的缝隙。

司染和杨祟对视一眼, 她眼中是凝重, 杨老眼里是好奇，这里面到底能孵出个什么玩意。

又是几声, 蛋壳缝隙越来越大, 里面的东西微微鼓起, 好像马上就要破壳而出。

咔嚓, 一张白嫩的小嘴破出一点, 粉粉嫩嫩的, 只一秒便直接缩回蛋壳内, 只不过壳上出现了指甲盖大小的小洞。

好像是累了, 里面的小东西好一会都没有动静, 在司染以为它没力气的时候, 蛋壳直接被击飞好大一块, 终于里面的小东西也全部露出了全貌。

司染在看到那个小家伙的第一眼, 眼前就是一黑, 这小家伙她可太熟悉了，她现在就觉得自己是不是还没睡醒？

破损的蛋壳里, 一条小白蛇乖乖的趴在蛋壳上面, 由于刚出生的问题, 整个身子都呈现出一种白白嫩嫩的感觉, 隐约透着点粉, 尤其是粉嫩的小嘴巴一张一合的, 一双如宝石一般的瑰红色小眼睛, 一瞬不瞬的看着司染。

歪了歪小脑袋, 张开没牙的小嘴, 奶声奶气的吐出声音，“牙～”

啪嗒！

司染手中的刀鞘滑落在地, 这小家伙不是和它妈妈一起消失了吗？为什么会在这蛋里？难道不是同一只？

“杨老, 你说这小蛇和咱们在祭坛上的那只, 是同一只吗？”司染磕磕巴巴的询问杨祟。

杨祟嘶了一声, 他也不确定啊, 但是长得是真的好像啊，尤其是那双瑰红色的眼睛, 就除了身子没祭坛上的那么大。

“不知道啊。”

小白蛇乖巧的吐了吐信子, 想往司染的方向爬去。

司染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捡起刀鞘, 手上不由紧了紧。

小白蛇可能是看司染害怕的神情, 也不敢往前爬了, 瑰色的瞳子瞬间委屈起来, 里面还莹莹透着水光，“牙～”

司染心中莫名出现一丝愧疚感, 她甩甩头, 把脑子里那些不切实际的东西甩到一边。她可不知道眼前的小蛇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还是谨慎一点。

小白蛇好奇的打量着四周, 在看到被封印的那个圆球后, 神色直接凶狠起来, 呲起没有牙的小嘴, 嘶嘶的发出声音。

司染和杨祟对视一眼, 行了, 完全可以确认, 这只和祭坛上的绝对是同一只, 这个神色和那只小白蛇一模一样。

“借尸还魂？”司染也只能想到这一个说法了，将被封印的圆球塞回空间戒指里。

没了圆球的气息, 小白蛇又恢复了刚才乖巧的模样, 鼻子轻轻动了动, 它看到了地上放着的白色鳞片。

从蛋壳里爬出, 爬到白色的鳞片上, 眷恋地将身子蜷缩在鳞片上, 上面有母亲的气息。

司染看着只有巴掌大小的小蛇, 也是放下心来, 把周围的东西全都收拾好, 只有白色的鳞片和瑰红色的蛇珠没有动。

“真的活见鬼了。”司染感慨一句, 这样的事也能让她给碰见。

杨祟听到司染这样说, 冷不丁接下话茬，“你不天天看我吗？”

话音刚落, 一人一鬼全都愣住了。

“噗嗤。”司染没忍住, 笑出了声, 不愧是杨老, 总是一针见血。

杨祟老脸一红, 白了她一眼, 这丫头都把他带偏了。

司染小心翼翼地蹲下身子, 将鳞片捧起, 放在工作室的书桌上面。

小白蛇抬起湿漉漉的大眼睛, 慢慢蹭到司染的手指面前, 轻轻蹭了蹭, 它记得她，是她解除了封印, 让它的灵魂能从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苏醒, 还把它带到了母亲的身边。

司染将小蛇放在她的工作室上, 又把蛇珠放到它的身边, 既然都是白蛇留下的, 那上面的气息, 小蛇应该很喜欢。

小蛇的身体环住蛇珠, 看着司染转身离开, 小小的身子不由得直起。

司染拿出一本魔兽百科大全, 又拿出一般蛇系图鉴, 走到桌前, 一页一页翻找起来。

“杨老, 你认识这种蛇吗？”

“我们修真界的白蛇可不少, 不过这样颜色的瞳孔, 我还真是第一次见。”杨祟伸出手逗弄着小蛇, 才刚想起, 自己都是魂体了, 这小蛇也看不见。

小蛇朝杨祟甩甩尾巴, 冲着他吐了吐信子。

杨祟手指一顿, 疑惑地看向小蛇, 然后整个身子往旁边飘去, 然后惊讶的发现, 他往哪飘, 小蛇的眼睛就往哪里看。

这小蛇居然能看见他?

司染不由伸出手摸了摸小白蛇的小脑袋, 惊喜道，“杨老, 这个小家伙能看到你？”

“神奇的小家伙, 之前钻到你灵识的也是它, 估计是差点被憋死, 它的能力倒是很强。”

小白蛇似乎听懂了杨祟的话, 小小的身子挺了挺。

司染翻着书的手没有停, 感觉手腕处一凉, 低头一看, 小白蛇直接趴在了她的手腕上, 把肚皮露着, 看着小白蛇可爱的模样, 司染不由伸手摸了摸它的小肚子。

一般兽类都不会把最脆弱的肚子露出, 只要它把肚子展露给你看, 就说明它很信任你。

把书上来回翻找了一遍, 都没有小白蛇这样的品种, 瑰红色的眼睛, 是真的从没有记载过。

倒是有个晶雪白蛇的品种和小白蛇容貌相似, 但是晶雪白蛇是宠物蛇, 长不大不说, 眼睛也是黑色。

司染捏了捏鼻梁, 以后带出去, 就说这个小白蛇是晶雪白蛇吧, 为什么眼睛红了? 就说这小白蛇有红眼病, 多么完美的借口。

司染揉了揉躺在手心里的小白蛇, 这小蛇还挺会享受, 舒服的都快在她手心里睡着了。

走到卧房, 让红鸢送了点新鲜的生肉, 仔细把生肉切成小丁, 用筷子送到小蛇的嘴里。

看着小白蛇大快朵颐的样子, 她有种喜当妈的感觉。

小白蛇打了个小饱嗝, 肚子已经圆圆滚滚了, 慢吞吞地爬到司染的手臂上, 乖巧的看着她吃东西。

“杨老, 要不要给它起个名字？”司染轻抚着小白蛇的脑袋, 不能光叫它小白蛇吧。

“想养它的话, 最好起个名字。”杨祟还在逗弄着小蛇, 小白蛇碰不到他, 疑惑又蒙圈的样子, 实在是可爱。

“牙～”小白蛇的尾巴还在尝试去触碰杨祟的手指, 无论怎么努力就是碰不到。

司染见它一直‘牙牙’的叫着, 也不用动脑子想了，“叫它牙牙吧。”

“我还以为你会叫它小白呢。”

“小白像小狗的名字。”

杨祟无奈的抽抽嘴角, 叫牙牙就不像小狗的名字了吗？

“牙～”小白蛇尾巴甩了甩。

“看来它挺喜欢这个名字的。”司染看着牙牙呆萌的小模样, 伸出手指开始对它上下揉搓。

这时门外传来一女子刁钻蛮横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