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靠在审讯桌上吐槽：“胡哥，你还惯着他？”

“不回答就饿他一夜！反正名头是南城派出所背！”

胡天闻言若有所思：“小楚 ，你说的有道理！”

“给你两个选择，一个如实回答，另外一个就是...饿一夜再招供！”

听到楚南话的瘦肖不再多话，连忙往嘴里塞饭。

三分钟后打了个饱嗝。

楚南与胡天互视一眼，两人端坐在审讯桌前。

“那图纸谁给你的？” 楚南就问了起来。

胡天这才变得诧异起来：“小楚，你审讯完了？”

楚南笑着点头，意味深长的看了瘦肖一眼：“还不是这小子下手不狠让他还活着？除了我们谁还会保他性命？”

“我捡的！” 瘦肖抬头说道。

都到了这种时刻，他依旧不说真话。

楚南摇摇头：“胡哥，要不揍他一顿？”

胡天用手挠了挠鼻头，有些不忍心，不过还是认同的点头。

“刑队知道咱的人品，打一顿也没啥。”

楚南索性又坐下，和胡天当着瘦肖的面窃窃私语起来。

“不能用脚踹！” 楚南提议道。

胡天在一旁附和：“脚会疼！”

“嗯，要不用警棍？”

“人打死了怎么办？” 胡天推了推楚南。

“用戒尺？”

“那也太便宜他了！”

楚南忽然像想到什么似的，神秘兮兮的看向胡天：“胡哥，咱副所长是不是有鱼竿啊？”

胡天陡然拍了拍脑袋大笑道：：“毕竟是年轻，等着我就去拿鱼竿！”

一旁的瘦肖哪里见过这架势？

“喂！你们是警察！有像你们这样随便的吗？” 瘦肖害怕真的被揍，立马呵斥两人道。

楚南一脸无所谓的摊开手：“那也没办法啊，胡哥都已经审问你，谁知道你不配合？”

“我们也是为了追回那些被倒卖的文物嘛！”

“再说打你的又不是我们，是副所长的鱼竿！”

胡天忽然觉得楚南说的有道理，便真的起身准备开门。

吓得瘦肖神色一怔。

“等等！”

“我有话要说！”

楚南却继续煽风点火：“胡哥，这小子不会又耍你吧？”

“有可能，还是治标不治本”，胡天叹了口气道，准备继续开门。

瘦肖试图站起身大声阻挠：“这一次我一定如实告知你们！”

“真的？”

“真的！”

胡天搭上门把手的手这才松开。

楚南拿笔在一旁记录，由胡天先开始审讯。

“这尊瓷器和方尊的图纸哪里来的？”

说着他打开电脑上的两幅图片，将它们展示在瘦肖面前。

瘦肖不假思索开口：“娄城！”

“他是谁？”

“诚和古董行的老板！” 瘦肖继续应答。

“你知道真品和仿品的区别处？”

“知道！” 瘦肖叹了口气道。

“也是他派你杀了李富贵的？”瘦肖闻言点头算是承认。

明眼人已经能看出诚和古董行老板从事的生意了，恐怕不止...买卖古董那么简单了。

“你替他倒卖过多少件文物？” 楚南下意识问道。

瘦肖眼神闪烁，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

最终只得应道：“没有八十也有一百！”

连楚南都忍不住感叹：“你可真刑！也不给自己留条退路？”

瘦肖再后悔也是无用功！

“以往的图纸还有记录吗？” 胡天想起丢失的文物，内心不禁一阵阵痛。

瘦肖老脸一红：“有倒是有，但不在我家里。”

居然还留了证据？

不得不说，这则消息令胡天颇为惊喜：“在哪儿？”

“我姘头李寡妇的阁楼上！”

？？？

楚南和胡天只想竖起大拇指“兄弟，你牛批！”

“咳咳...”

“李寡妇家在哪儿？” 胡天继续审问。

“文星苑27号楼2单元602室！”

“记得还挺清楚！”

“呃...警官？” 瘦肖突然开口打断胡天的话：“我有五个姘头，里面有两个李寡妇，我忘了放哪家了...”

楚南和胡天两任大眼瞪小眼的。

连楚南都忍不住惊叹：“看不出来你还挺受欢迎？”

瘦肖眼睛冒光：“那当然，她们老公死的死，没用的没用，我嘛....就不一样了”，言语间透着骄傲！

胡天揉了揉耳根：‘得了，另一个李寡妇家住哪儿？’

“雅山苑12号1单元601室！”

见关键的线索已经打通，胡天这才想起问他名字：“名字叫什么?”

“肖寿”！

胡天打量了他两眼疑惑道：“不应该叫瘦肖？”

瘦肖立马替自己反驳：“警官，我的寿是长寿的寿！不是你说的胖瘦的瘦！”

楚南在一旁附和：“和冯绍峰、峰绍冯一道理是吧？”

“你...！” 肖寿脸被憋的通红。

楚南不禁好奇起他背后的娄城，便开口说道：“娄城平日里都和谁来往？”

瘦肖先是一愣，继而闭了嘴。

其实他不是没有暗中观察过，但与娄城交往的人都非富即贵，哪个都不是好惹的主！

万一得罪其中一位，以后在京海混口饭都艰难。

楚南和胡天见状，多半猜出他怕被人威胁。

倒是楚南淡定开口：“我知道你有忌惮，不过不用你说，只要回答我的问题就行。是的话就点头，不是的话就摇头！”

瘦肖点头算是答应了楚南的话。

楚南上来就放重弹：“明德博物馆副馆长许茂和娄城经常来往？”

瘦肖叹了口气点头。

“明德博物馆专家乔斌和娄城也有来往？”

出乎意料的是他竟摇了摇头。

连胡天都忍不住感叹：“还真是他？”

“和娄城往来的还有京海市其它博物馆的副馆长？” 楚南继续询问，想要将这个口子撕开。

瘦肖终是开了口：“确切说我不知道，也许真的会有！”

胡天忍不住大声怒斥：“果然又是内部偷窃案，能在监控下动手脚的，通常都是些德高望重的人！”

不过事实也如此。

如果不是内部人员，他怎会完美避开内部的防御、监控等技术？

楚南看了眼时间：“胡哥，明天去取证据？”

此时却听瘦肖的手机铃声响起。

顿时三人神经绷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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