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月冷冷一笑，她一直知道背后有人，却没想到，会是她最在意的人。

海雅因为她，双手沾满了鲜血。

海月垂眸，过了一会儿，抬头看着海雅：“厉廷衍在哪里？”

“不知道。”海雅说：“我开了一枪后，车子漏油，我又补了一枪，车子爆炸，但是在爆炸时，厉廷衍和他那个助理都跳车了，后来我就走了。”

“师父让你这么做的？为什么？”海月有太多的疑惑：“你出手，没有失手过，你没有去确认厉廷衍是不是死了？”

海雅摇摇头，说：“师父并没想要厉廷衍的命，只是给厉廷衍一个教训。”

“教训？”海月更是不解：“厉廷衍得罪过师父？”

“我不知道。”海雅说：“师父的命令，只执行，不过问。”

“你真是师父的一把好刀。”海月自嘲一声，走向河边。

“海月，你想离开天盟，我可以帮你。”海雅忽然说：“你想要的一切，我都会帮你实现。”

对于海雅来说，海月是最重要的，她甚至愿意为海月付出生命，十年的如影随形，做海月的影子，她已经和海月融为一体。

今天，也是她违背了师父的命令，在海月面前现身。

海月回头看向海雅，风吹乱了她的头发，十年未见的好姐妹，她看不清了。

“为什么？”

海雅走向海月，抱住她：“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想要你快乐，海月，我们都被师父控制着，你就算是自首，师父也会让人灭口，我们全部都是师父的试验品，没有解药也活不了多久，我知道师父手里有终极解药，吃了之后，就会没事了，我会给你拿来，让你彻底摆脱天盟。”

海月怔住，海雅伸手抚摸着她的脸，眼里有不舍，也有别样的感情。

海月怕了，往后退了两步。

也正是海月的举动，让海雅眸光黯然，无形之中伤了她的心。

海雅收回手，说：“海月，你一定要活着，在脱离天盟之前，别暴露出自己的心思，以后你不想做的事，别怕，有我在，我替你做。”

丢下这话，海雅转身上车，开车离开了。

海月站在河边，她回想着这十年以来每一次任务，如果不是海雅，她也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海月知道，陈川一定死了，她没有杀，海雅动手了，不然海雅不会出现在这里。

她和海雅，并不是亲姐妹，可她知道，若有一天遇到危险，海雅是能为她付出生命的。

海月在河边待了一会儿才回去，她像平常一样，就当没有见过海雅，也不知道海雅还活着这事。

她刚踏进客厅的门，就被袭击，脚下一痛，重重地跪在地上。

她的左右都是天盟的人，她抬头，沙发上坐着的正是上官秋正。

海月痛苦地喊了一声：“师父。”

上官秋正抽了一口雪茄，说：“海月，你今晚的表现，很让我失望。”

“对不起，师父，我失手了。”海月低头垂眸，想起海雅的话，说：“请师父再给我一次机会。”

话音落下，上官秋正将一瓶药放在桌上，正是海月给秦牧的药。

看到那瓶药时，海月脸色煞白，才意识到自己有多蠢，她是上官秋正培养的，论心计，又怎么斗得过？

“回总部好好反省。”上官秋正云淡风轻地挥挥手，海月下一秒就被打晕带走了。

陈川死了，今晚的警局灯火通明，忙得不可开交。

人死了，凶手却没有抓到，上级也怒了。

李明浩也十分懊恼，陈川身上有着太多的线索，有着极大的价值。

翌日。

江笙得知陈川死了，也只是短暂的惊讶，就好像早知道会这样。

江笙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是在陈川拒绝说出厉廷衍的下落时，她就意识到，陈川会被灭口。

刘世杰说过，当时有车子撞翻陈川的车，还朝陈川开枪，第一次灭口不成，一定会有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