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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种草莓的江先生

作者:点星 | 分类:现言 | 字数:26万

第65章 像炫耀又像挑衅

书名:会种草莓的江先生 作者:点星 字数:2318 更新时间:2024-11-25 23:21:38

“先喝点汤暖暖胃吧。”

一上来就喝酒,段望桉不知道这小妖精又在动什么歪心思,但不能杀敌一万,自损八千,端了碗汤给她。

荥缊手里也端着汤,柯喜然的碗跟她来个“干杯”,两个人默默地喝下一碗汤。

放下汤碗的柯喜然迫不及待,“现在可以喝酒了吗?”小酒杯一举。

“干杯。”

荥缊刚仰头,下唇贴着酒杯,下一秒,手里的酒杯就被抢走。

江景昫神速地喝完,在大家都在茗回味时,把自己的空杯塞到荥缊手里,抢过她的一口闷下。

见几个人仰头就是一杯,荥缊懵懵的,看着手中的空杯,还存留着一丝酒香,这酒应该五十度左右,一杯大概10mL。

不知江景昫的酒量如何,有些担忧,偏头就见他的耳朵尖红了。

她的手较凉,他俯身过来给她夹菜时,偷摸着摸了摸他的耳朵轮廓,希望可以给他降降温。

江景昫一怔,拿筷子的手换到右手,左手拉到她的手肘,沿着她的手臂,十指紧扣她的手,放在两人身后。

明明是荥缊面前的菜,他却侧过身子伸直手臂去夹,夹到荥缊碗里。

夹菜间,荥缊就听到烈酒刷过他喉咙而越发低沉的声音。

在她耳边呢喃:“不怕。”那未曾尝到的酒香飘进了她的呼吸。

江景昫不断的夹菜给荥缊,有时都忘记使用公筷了,虽然江景昫还没用过自己的筷子。

可这细节被段希嘉看在眼里,心里满是醋意和怒气,又自己干了一杯。

荥缊用了十成力才挣脱出来,把手收了回来,放到桌面上。

柯喜然出声,俏皮:“江先生,祝你跟缊缊长长久久。”举起酒杯,又是一个喝光。

段希嘉腹诽:“还缊缊,故意叫得亲热。”连柯喜然都站他们那边了。

段望桉敲了敲段希嘉的桌面,“少喝点。”

酒后的段希嘉一身反骨,听到自己哥劝干脆又喝了两杯。

“西瓜,你不是我们中最想缊缊找到幸福的人吗?你应该也祝福一下呀。”柯喜然自是不怕段望桉的,上赶着劝酒。

段希嘉当真还举起了酒杯,朝着荥缊和江景昫的方位晃了晃,最终停在了荥缊的方向,举高放下,“生日快乐!荥缊。”一口又干了。

不是他的眼眸清明,脸上无红晕,都快以为他是醉了,看他喝完酒就认真吃着饭,完全不知他是故意答非所问,还是醉意使然。

“江先生,跟我弟认识很久了?”

段望桉在门口时,三人碰面时,他就发现他们俩互动不像初识,且关系微妙,不止情敌那么简单。

他眼眸闪烁着质疑的信息,荥缊先一步读懂了,先开口:“在这,一次吃饭碰过面。”

他在怀疑她,怀疑她背刺他弟,脑补她跟前任朋友在一起的狗血情节。

“还有医院和团建,都见过。”段希嘉补充道,“还有商场,单独一起吃了个饭。”

荥缊眉头形成一个“川”字,他们为什么要单独吃饭?

“呵。”柯喜然指尖修长,弹着钢琴的节奏敲打,明显这事荥缊不知道,下一步是什么走向,根本看不出来。

“渍。”段希嘉喝了杯,还是辣得回甘,继续夹菜吃,但动作轻快了,“就上次商场买表碰到,所以一起吃饭,就我们同款表那时候一起买的。”

他挑眉向江景昫,江景昫冷漠地珉着嘴角直视他。

段希嘉放下筷子,展开手臂展示,“喜然,你看我这外套怎么样?”

怎么突然转了话题,“嗯嗯。”柯喜然敷衍道,“挺好看,搭你,搭你。”

他继续张着手臂,转向荥缊,噙着笑,“江医生送的。”

好像是挑衅,又好像是炫耀。

她一定是醉了,西瓜是在表达他和江景昫关系很好,已经好到荥缊不知情的好。

但她是千杯不醉,眼里的段希嘉不管表情还是语言都是这样在表诉,那一定是段希嘉醉了,“望桉,西瓜醉了,你去给他开个房间。”

她突然就想喊“卡了”,不想知道这个故事走向了。

江景昫注视着荥缊,荥缊还是看着段希嘉,说道:“你去帮忙扶一下。”

他想搂她的手还是放下了,起身捞起段希嘉,段希嘉有点恍惚但还是清醒的,喊着:“我不去。”

柯喜然靠近荥缊,忧虑,“西瓜说的那些,你都不知道?”

她只知道一些,但买西装外套、买同款表、单独吃饭这些私密的事,她一无所知。

“gay?”柯喜然还是说出来这个词,她们能接受男同爱情,但绝不是丈夫跟前任,“西瓜,我跟他从小长大,我知道他一直是喜欢女孩的。”荥缊烦躁地拢过碎发。

“你们分手,你说他没有共情力,到底什么事?”人大部分是双性恋,但柯喜然觉得男生后天的“弯”肯定是有原因的。

荥缊眨了眨眼,回忆起来不想说,几番开口又止住,发不出一点声音。

她沉浸到那个情景里,还走马灯似地闪着江景昫和她的相处,跟段希嘉的相处。

仿佛在一个被黄昏撕裂的末日,她一人站在无际的土地上,她就看着两根交织的黑线,她伸手就能抓住其中黑线的尾巴……

进来见荥缊一直低头,江景昫回到她身边,“怎么了?”

她抬头凝视着他,瞬间,他的心脏被一羽毛穿过,裂开然后碎裂。

她哭了,一颗豆大的泪珠从眼睫跳下,沿着颊畔坠落,悲切无奈。

柯喜然站起来,拥她入怀,“我不问了,不问了。”

她第一次见荥缊哭,真的是段希嘉说的那样,好难过,就一滴泪,她看了都觉得难受。

荥缊抓着柯喜然不规则的罗纱裙摆,“那个女孩她还特意换掉了裙子。”

“什么裙子?”柯喜然问道。

女孩家养了只猫,为了看猫,她家装了监控,那男人说有外卖,她当时穿着外出的裙子,查看了是位送外卖的男士,所以还警惕地特意去换上衣和裤子。

可是那男人见色起意,庭上还说那女孩勾引她,她在庭上做证的时候,跟她父母反复地观看了那段视频,她父母的哭泣声还在她耳边。

他把女孩扑倒在地,用手和脚钳制女孩的行动,疯狂地去扒女孩的裤子和衣服,女孩绝望地挣扎,他便大喊道:“不要就是要,越防御越能勾起我的欲望。”

“柯喜然,她警惕而且什么都做了,但还是受到了伤害,那时她该有多无助,本来该是我的……”

她抓皱了罗纱裙上的花朵,没有再流一滴眼泪,该哭的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