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此一举的一问，他早该在她说“禁脔”时就知道她的选择。

“我会给你选择的权利。”江景昫摸摸她的短发，随后把她抱上床就准备离开。

“江景昫。”她还是出声叫住了他，“你别来招惹我了。”

“晚了，荥缊。”十年前就晚了，他以前的心愿只要她快乐幸福，就算给她幸福的人那个人不是他，他都欣然接受，真心祝福。

他转头回到她床边，抚摸着她的脸，温情得令人沉醉，可说出的话，瞬间让人落入地狱。

“我不会离婚了。”

她的身子僵硬。

“既然你想用自己下半辈子还他的恩情，我也可以奉陪到底。”他身上的气息愈加危险，“和段希嘉在一起时，我要你记得你就是在婚内出轨，就是在偷情。”将戒指掏出，圈在了她的左手无名指上，是之前那款情侣对戒。

他不仅要招惹她，他还要她一辈子承受内心道德的谴责。

荥缊轻声：“你……为什么？”

“你演技差到没有任何人相信你失忆。”江景昫直接给了她答案。

早知道瞒不过，这不过是柯喜然给她出的下下策，能让所有人好过点，至少让段家对江景昫的关注少点，不要牵连那么多人，就她一个就够了。

“江景昫，我的喜欢不值钱。”知道她没失忆还这般逼她，她已经承下段家的折磨，现在他要让她内心受煎熬，“放过我。”

她错了，她从一开始就不应该把他牵扯进来。

江景昫缠绵悱恻地吻着她的额头、眼睛、唇，从脸颊到耳垂，极尽温柔。

“我…爱你…”

感觉自己耳膜振动久久不停，如山沟的回声不断响起。

荥缊捧过他的脸，闭眼精准地吻上他的唇，仿佛难忍情动。

江景昫立刻反客为主，手紧扣她后颈，热吻下，誓要夺走她全部的呼吸。

攻城掠地还没打开城门时，江景昫却闷哼了一声。

江景昫放开荥缊，垂眸看向荥缊手的位置，她主动摸上自己的. ！.

抬头。

昏暗灯光下，美得如狐狸，灰色长裙肌肤如雪，眼角似乎带着情动，微肿的红唇勾引的笑，媚惑极了。

“江景昫，你是不是有处女情结？”刚刚的吻用尽了力气，她说话胸脯都轻颤，颤得他心跳都停了一拍，“如果是因为这个你说爱，我可以给你。”

她的喜欢是不值钱，但他的爱也同样拿不出手，她不相信他口中的爱，她宁愿相信因为他有特殊癖好。

“现在就可以。”怕他不相信，荥缊微起身再次吻上他的唇。

她不懂如何取悦男人，用着江景昫说的方法。

吻着他的唇，同时手摸上他的喉结，边脑海里回想着下一步，摸完喉结后要摸他的胸……

手刚摸上喉结，不自觉地滚动，江景昫用手推开了她，她的唇如她的情一样，冰冷又干涸。

“完事后，我们各自退回原来的位置，只是同学。”荥缊继续说道。

江景昫心里冷笑，他在她心目中还是那只黑猫，黑暗里看不见，围着她裤脚蹭摸，得不到回应的那只黑猫。

低头吻她的唇，舔舐她的唇瓣。

荥缊以为他同意了，调整自己的心态，让紧绷的身体放松，准备迎接狂风暴雨的来临。

可江景昫只是亲了亲她的肩膀锁骨。

“你……轻点。”

因为他的吻，她身子升温，受伤地方发烫得疼。

江景昫轻笑，“这都疼了？”只留下红印，没有像上次种上草莓那般，还是顾忌她的伤，“我出门两天，等我回来，再继续。”

如此暧昧的话，江景昫的口吻像公事公办，消散了旖旎的氛围。

他们俩总是这样，到最后，都是雷点大雨点小，急转直下，两人还习惯马上选择性遗忘两人不愉快的事和话。

江景昫去转角柜的直饮水处接了水放在床头，站在床边，“我先回去了。”

荥缊低头：“你能给我拿点助眠的药吗？”原本她下床就是想找江景昫拿药的。

她的背没办法靠着摇椅睡觉，她在床上睡不着总感觉在那货车车厢的担架床上。

她鲜少流露的求助，江景昫一下就懂了，叠了枕头，扶她躺下，“你刚吃过消炎的药不能吃其他的。”

荥缊眨着眼。

“那药也有助眠作用，我在这，你先试试。”江景昫握着她的手。

*

两天后，江景昫按时回来了。

半夜到的，直接从段希嘉家门进来的，荥缊卧室门没有锁，他本想看了荥缊，告诉她个好消息，再翻回自己屋。

可荥缊睡得沉，他进来她都没醒，想来是吃了药。

低头吻她，才发现她身体温度不正常。

敲了谭芪的门。

谭芪看荥缊这个样子以为是自己搽药搞感冒的。

江景昫想来应该是那天晚上他打开了露台，导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