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马娘:患难契阔,与子成说
作者:雷达肥 | 分类:其他 | 字数:40.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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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返校
算了,反正也要给她放几天假,就让她睡得了。看着倒头就睡的墨语烟竹,我不停地找着借口安慰自己。
但很快,我便蚌埠住了。
墨语烟竹的睡相,实在令我不敢恭维。
听着她那震耳欲聋的鼾声,坐在她旁边的我,一脸生无可恋地靠在椅背上翻着白眼。
香雪兰昨天就跟着坂上元司这家伙溜了,该不会也是因为受不了这家伙的呼噜声吧?不知为何,我突然冒出这样一个荒唐的想法。
如果这种程度的折磨不需要维持太久的话,我倒不至于这么暴躁。
可问题是,从京都竞马场附近坐校车回特雷森学院,保守估计也要三个多小时。
换句话说,我还要遭受墨语烟竹三个多小时的酷刑。
听着墨语烟竹如雷般的鼾声,看着周围同事和马娘们幸灾乐祸的坏笑,我泪流满面地将书本扣在了自己脸上。
这苦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听着耳边折磨人的呼噜声,我在心里哀叹。
伴随着发动机的启动,特雷森学院的校车载着一车的马娘与训练员驶上了高速公路。
多亏了有其他马娘与训练员之间叽叽喳喳的交流,墨语烟竹那震耳欲聋的呼噜声才没有显得那么突兀。
被熬夜的狗担当打呼噜给气晕了.jpg
听着耳边的鼾声,我在心中默默发动了钢之意志。
只要顺利熬到学校,只要顺利熬到学校…我紧闭双眼,在心里不断给自己加油打气。
靠着钢之意志的帮助,我艰难地撑过了最开始的一个小时。
在高速公路上行驶的汽车,在拐弯的时候,难免会有一些摇晃。
这不,睡得比猪还死的墨语烟竹,脑袋也顺着汽车的颠簸晃来晃去,最终不偏不倚恰好砸在了我的肩膀上。
猝不及防之下,我差点叫出声来。
感受着右侧肩膀上传来的冲击,我颤颤巍巍地扭过头,看着歪着嘴巴靠在我肩膀上的墨语烟竹。
一个熟睡中的马娘,毫无防备地把头靠在了一个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少年肩上,换作是爱丽数码或者是目白多伯这些人看到这样“美好”的画面,肯定会认为这是一个美轮美奂的绝美镜头。
但像我这种对自己担当马娘的坏毛病知根知底的训练员来说,被自己家的马娘缠上,心中根本不会产生书里所描述的那种旖旎。
至少对我来说不会。
“不是大哥,你睡觉就睡觉,你能不能别流口水啊?!”
看着墨语烟竹嘴角积蓄的口水,惊慌失措的我顿时引来了周围吃瓜群众们的侧目。
但现在的我,显然已经顾不上社不社死了。
眼见墨语烟竹嘴角的口水越攒越多,我尝试性地伸出左手,试图把靠在我肩膀上的墨语烟竹推开。
可我显然低估了马娘的身体素质。
即便是睡得不省人事的墨语烟竹,也不是我轻轻推两下就能推得动的。
在尝试了一两次之后,我无奈选择了放弃。
如果我用力去推,肯定是可以推动墨语烟竹的。
但如果我这么做,就可能吵醒墨语烟竹。
虽然我的马娘总是让我操心,但是看她那么困的模样,我也不太好意思弄醒她。
在尝试用其他方法推开墨语烟竹无果之后,黔驴技穷的我只能选择投降。
我昨天晚上刚换的干净衣服啊…看着像一只乖巧的小猫咪一般靠在我肩膀上的墨语烟竹,我已经开始担心起我的衣服了。
就在我为刚换的衣服默哀时,我才注意到耳边的口哨声。
扭头一看,我和墨语烟竹周围,不知何时多了不少不认识的马娘面孔。
不用说,这些生面孔,正是被我这边的动静吸引过来的。
看她们脸上“我懂”的表情,刚刚被墨语烟竹这个小祖宗折磨的我顿时来气了。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快点坐回去!”看着吹着口哨一脸坏笑地围在周围的马娘,我没好气地挥了挥手。
看着周围小马驹子们意犹未尽地离开,我算是松了口气。
只要能撑过接下来的两个小时的话…我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距离回到特雷森学院也只剩下了最后的一个半小时,我又觉得我行了。
仅仅只过了半个小时左右,我便开始后悔了。
短时间内被墨语烟竹枕着肩膀倒还好,时间一长,我的身体便不由自主地开始了哀鸣。
被墨语烟竹枕着的肩膀,因为长期的血液流动不顺畅,导致我已经感受不到我的手臂是否存在了。
“墨?你醒一醒?”终于撑不住的我尝试性地动了动早已僵硬麻木的右手,试图唤醒仍然沉浸在睡梦之中的墨语烟竹。
睡得正香的墨语烟竹,自然是对我的推搡毫无反应。
在数次呼唤无果后,我的右臂已经彻底失去了知觉。
早知道不跟这家伙坐一排了。内心懊悔不迭的我睁着空洞无神的死鱼眼看向窗外,试图借此转移注意力缓解右手手臂处传来的酸麻。
这辆当老旧的校车慢悠悠地停在了特雷森学院的校门口时,精神与肉体上经历了双重折磨的我,也在疯掉的边缘疯狂徘徊。
第99章 返校
精神恍惚的我还不等汽车停稳,便开始尝试摇醒墨语烟竹。
“醒醒了我滴个姑奶奶哟!”我颤抖地伸出左手,拍了拍墨语烟竹的脑袋。
“到学校了,赶紧起来吧!你阿训的手臂都要被你给枕废了呀!”看着仍然无动于衷的墨语烟竹,束手无策的我只好孤注一掷。
“到学校啦!再不起床,午饭时间就结束啦!”看着呼呼大睡的墨语烟竹,气不打一处来的我带着一丝恶作剧般的想法,直接上手揪住了墨语烟竹的耳朵。
墨语烟竹的耳朵并不算大,也只是恰好能被我一手抓在手里而已。
不得不说,墨语烟竹的耳朵,手感真是一级棒。
体温普遍比人类高一到两摄氏度的马娘,墨语烟竹的耳朵自然比我手心的体温要温暖不少。
再加上现在十一月份中旬的寒冷天气,摸上去真的让我欲罢不能。
不过急着弄醒墨语烟竹的我,此时并没有太多的心思去关注手指尖处传来的柔顺与旖旎。
像个木头呆瓜般不解风情的我,自然招受了了不少路过下车马娘们或是好奇,或是无奈的白眼。
“赶紧给我起来啊!”我揪了揪墨语烟竹的耳朵,示意她清醒一点。
当然,为了不伤到墨语烟竹,我并没有敢用太大的力度。
即便是处于睡眠之中,马娘们的耳朵,也远远比人类的耳朵更加敏感。
或许是感受到了耳朵上传来的痛觉,原本双眼紧闭,雷打不动的墨语烟竹,眼皮也在此时出现了轻微的颤动。
见“装死”的墨语烟竹有了反应,我自然是大喜过望。
“赶紧起来,否则我把你丢车上了!”为了叫醒墨语烟竹,我扯着嗓子恐吓道。
在我连续不断的叫喊之下,墨语烟竹终于像沉睡的睡美人一般,不情不愿地睁开了双眼。
见墨语烟竹终于清醒了几分,长舒一口气的我放开她的耳朵,态度略显强硬地将墨语烟竹的脑袋从我的肩膀上推了起来。
不得不说,摆脱了墨语烟竹的脑袋,被她当做了几个小时枕头的肩膀,也终于恢复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知觉。
“阿训,你怎么了啊?”迷迷糊糊的墨语烟竹低垂着脑袋,满头的栗色秀发也随着少女头颅的低垂散落开来。
“你还好意思问我怎么了,你看看周围!”我龇牙咧嘴地甩着早已麻木到失去知觉的右手手臂,没好气地回答道。
因为墨语烟竹睡相不好的缘故,我的右手肩膀处,已经被墨语烟竹睡梦之中无意间流的口水打湿了一大片。
还得回去换衣服,靠。
看着明显比周围其他布料颜色深了一大截的右边肩膀,我无奈地叹了口气。
“啊嘞,车上的人呢?难道她们还没有来吗?”看着已经走光了的校车内部,墨语烟竹一脸疑惑地将目光重新投到了我的身上。
墨语烟竹一脸痴呆的样子,一看就是还没睡醒。
“不是,你还好意思说啊?”看着脸上写满了无辜的墨语烟竹,气得快要不知道怎么说话的我差点两眼一闭直接晕死过去。
“你看看你,一坐下来就呼呼大睡,我怎么推都推不动你!”说起墨语烟竹在车上的表现,作为受害者的我气不打一处来。
“打呼噜折磨我也就算了,把我的肩膀当成枕头我也认了,可你这又是怎么回事啊?”我嫌弃地揪住没有被墨语烟竹口水侵袭的布料,将已经湿了一大片的肩膀凑到了墨语烟竹面前。
“额,这个…”证据确凿之下,墨语烟竹的脸也染上了一抹尴尬。
面对兴师问罪的我,自知理亏的墨语烟竹,也只能像一只温顺的小绵羊一般,低眉顺眼地任由我吐槽。
面对我滔滔不绝的吐槽,墨语烟竹那是大气都不敢出一句。
“下次能不能别给我熬夜熬那么晚了,可以不?我滴个姑奶奶?”
虽然知道墨语烟竹肯定会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但我还是习惯性地强调道。
“阿训我知道了。”似乎是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磕头如捣蒜的墨语烟竹一脸诚恳地低下了头。
如果换成别的任何一个人,恐怕就相信了墨语烟竹的保证。
可是作为墨语烟竹的训练员,我对墨语烟竹的臭毛病可谓是了如指掌。
“你别到时候又左耳进右耳出啊!”对于墨语烟竹信誓旦旦的反思,我也只能这样无奈地吐槽。
“时候也不早了,你赶紧去吃饭吧。”
“吃完饭的话,还是老时间,到我的办公室集合啊。”
教训完墨语烟竹,出了口气的我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便准备放过缩在座位里,可怜巴巴地装委屈的墨语烟竹。
“好嘞!”一听到吃饭,原本无精打采的墨语烟竹瞬间双眼放光,与她刚才的颓废简直判若两马。
“阿训,需要我帮你带一份饭吗?”墨语烟竹经过我身边的时候,笑嘻嘻地问道。
“那倒不用,我宿舍里还有一些能拿来垫肚子的。”我摆了摆手,拒绝了墨语烟竹的好意。
“记得别迟到啊!”我冲着墨语烟竹已经跑下车的背影喊道。
“也不知道她听到没有…”看着头也不回地朝着食堂方向发起最终冲刺的墨语烟竹,我不放心地嘀咕道。
“你还挺在意那孩子的嘛。”以一个吃瓜群众的身份旁观了一切的校车司机,此时冷不丁地跳了出来。
“那没办法,谁让墨一点都不让我省心呢?”听着校车司机略带打趣的调侃,我义正言辞地回答道。
“是吗?那你也挺不容易的。”看着我那相比于同龄人显得老气横秋的面庞,校车司机也是同情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
“看你下午也没时间闲着,那我也不打扰你了。”眼见午休时间也所剩无几,校车司机也不打扰我了。
“早点回去吧,洗个澡换件衣服什么的。”盯着我那被墨语烟竹口水打湿的右肩肩膀,校车司机的脸上也露出一丝颇有深意的微笑。
“大叔,你这笑容,有啥言外之意吗?”感受到校车司机笑容的深意,我疑惑地问道。
面对我的疑惑,校车司机却是缄口不语,只是催促我赶紧下车。
虽然不理解校车司机的笑容之下到底有着怎么样的深意,但我还是礼貌地与校车司机挥手告别。
趁着午休时间还没有结束,得赶紧回寝室好好打理一下自己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我拖着巨大的行李箱,在特雷森学院的小路上快步而行。
在整理好行李箱内的物品之后,我舒舒服服地洗了个热水澡,换了一身清爽的衣服。
也许是心理作用,总之在做完这些事情之后,被墨语烟竹抱着当了几个小时枕头的右臂肩膀,似乎也不像刚刚下车时那么酸胀了。
我撕开一包零食,走到床边坐了下来。
“接下来,该怎么安排墨的训练计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