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停靠了下来，贾蕴也还是留了下来。在甲板上支了一桌，原本围炉煮茶，看着灯红酒绿，纸醉金迷，改成了煮啤酒。

罗叔一面苦口婆心的教导着贾蕴，一面闻着味，流着口水。

“酒酿，红枣， 冰糖，枸杞，你这煮得什么啊！还有些酒味！”

“老和尚教的，趁热！”给罗叔盛了一碗，吹了吹，直接拿碗喂着。贾蕴自己动手，喝了一碗又一碗。

“哟，你酒量不错嘛！”

“酒？这不是甜汤嘛？”

等万一带着扁食回来的时候，贾蕴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似的。

“这个是三鲜，黑椒牛肉，滑蛋虾仁，猪肉香菇，韭菜猪肉，萝卜丝羊肉，番茄牛肉，这，反正都是包肉的。”万一一连端了十来盘。“趁热，这也叫饺子！”

倒了些醋，沾了沾，一口半个，包在嘴里，慢慢咀嚼着，心漏了一拍。强压着内心的疑惑，继续吃着。

贾蕴筷子都拿不稳了，好不容易叉上一个，沾得满脸都是醋。万一坐在两人中间，一边照顾罗叔，一边看着他。

“就这酒量，还想上了花船，怕是裤衩都不剩了。”

“酒，这，这，是，甜汤。我就是，想知道，高山流水是不是那……”

“想听高山流水？”

“嗯！书上说，俞，伯牙与钟子期，”说着还拍了拍自己，“钟！”

“古筝，古琴，洞箫还是琵琶？”

“有，有区别？都，都要！”

“呵呵！”掏出一个八音盒，上足了发条，推了过去。清脆的声音，贾蕴摇头晃脑的欣赏着。

“噗！”万一忍不住，笑出了声。

罗叔摇摇头，颇不赞同，“朵朵啊！我记得小七，东东买过些曲谱。”

“嗯，不少呢，不过都没翻过两页。等他酒醒了，我拿两本。不过咱们可没有乐器！”

看了看晕乎乎的贾蕴，罗叔无奈道，“等他酒醒了再说吧！也只能上岸后，再添置些别的。”

“罗叔，贾家也好音律嘛？”

“没听说过，我也不懂，不过我亲耳听到过一次，那位批判一曲是靡靡之音，还让你爹也少听。”

“那上花船这种，不得挨骂嘛！”

“哼哼，谁说不是呢，为了口腹之欲这话都编得出来。”

“罗叔，咱们吃饺子，这饺子确实不错。陈年旧案，那那么容易查。他们就是不死心，想碰碰运气。至于贾蕴，你怕是得多费些心思了。”

罗叔抬起手，用手臂抚摸了贾蕴的头。“这孩子怕是有得苦吃啊！哎！”

“至少没教歪，就是死书读太多了，思虑又重，还习惯单打独斗。”塞了一口饺子，继续说道，“贾蕴啊，保护自己，守护责任，有别的路可以选，别太为难自己！”说完又给他夹了两个饺子，盛了一碗煮啤酒。

“万一，我看船工里有两个机灵的孩子，从小混迹讨生活的，贼会来事。问一下，可愿意跟我们走。”

“小姐，这人挺多的，你所谓的孩子是多大啊？”

“跟我差不多高，大概12.3岁！”

“嗯，这样的孩子倒也合适，贾蕴活的太不切实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