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告诉我，我的前世今生？”林言抬头看向了紫虚天宫之灵，后者沉默了一瞬，轻声说道：“对于你的一切，我知道的也不多，也不清楚。但凭借着眼下的发展，我隐约知道了一些猜测。”

“应该是在很久之前，甚至是命主第二次出现的时候，你便已经是两个人的轮回身了。其中一个，是你自己。而另一个，应该就是命主。命主所在，承载天地之大气运。但正因如此，命主想要顺利觉醒便需要同样轮回在一个拥有大气运的人身上。”

“而那个人，就是你。”

紫虚天宫之灵的声音在紫虚天宫之内安静地飘荡着，听到这话的人，不管是茉青还是武熏，亦或是昆仑族圣女，都是一脸地震惊。尤其是后者，本就是轮回之人。

原本，她应当与林言一样，前世与今生的记忆互相融合。但因为这一世体内圣域血脉的存在，古灵儿的记忆并不会与她相互融合，而是与她独立了出来。这才导致了至今为止发生的一切。

但林言的存在，似乎更加特殊。

同为两个人的轮回之身，一个是命主，一个是自己……

“那你，还有武熏……”

“我们所追逐的，都是你，而并非是命主。”紫虚天宫之灵一步步走到了林言面前，看着后者的面孔，她的嘴角挽起了一抹笑容，“这一世，你终究不会再变成他了。”

林言心中，有着波澜翻滚。现在的他，如何感知不到面前女子对自己的情意。但即便他是过去的自己的轮回之身，他……也并不完全是过去的自己了。

林言的目光，不经意间看向了昆仑族圣女。虽然只是一眼，却也让紫虚天宫之灵的面色黯淡了些许。随后，她的身形便是逐渐淡化：“记得，一定要去找薰儿。她为了你，付出了很多很多。”

林言沉默着。

下一秒，他便是离开了紫虚天宫。

然后，便看到了青禾那一脸震惊的面色：“林言，此地并非是中域，也不是我所认知的东南西北任何一域……这里，到底是哪里？”

“无尽之地。”茉青出现在了林言身边，“这里，也是程前和明月他们两个人的故乡。因为在这里，我能够感受到一些与他们身上类似的气息……”

“程前，明月……”林言手掌微握，情绪难以言喻。

“唔。”忽地，从远处传来了一道疑惑的声音，“外人？怎么来的这里？莫非，你们就是程家请来的救兵？”

“程家？”林言眼睛一抬，“没错，这位前辈，能带我们过去吗？”

“好说好说。”一声前辈，让这位中年人面上露出了自己的笑容。当然，真正的原因是林言承认了他们是程家救兵的缘故。身为程家的旁系血脉，他自然也不愿意看到程家衰落。

“只不过，对面王家之人派出来的，可是三阶圣者。不知道你们……”

带路之时，中年人颇为友善地提醒了一句。程家与王家之间的争斗，可是不死不休的。虽说这三位的气息他都捉摸不透，但他也不过是一个一阶圣者罢了。

“唉，只可惜当年家主的儿子程前擅自离开了此地。不然的话，少爷在，我们定然安然无恙。”中年人又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程前的天赋，可是程家百年之最。再加上他与生俱来的天眼，一个三阶圣者，还不至于构成如此之大的威胁。

程前……

听到这个名字，林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放心吧前辈，我们既然敢插手，那自然是有着绝对的信心。”

“好好好，这样就好。”中年人的面上露出了一抹激动。他的步伐都是忍不住加快了许多。却未发现，一旁的林言面色微微变得苍白。

伴随着曾经记忆的复苏，一股力量，也在不断地增长着。而今生与前世两股力量的交错融合，也给如今的林言带来了不小的负担。

百里之外，生死台已被鲜血染红。王城站在生死台的中央，不可一世地看着那面色难看的程家家主程风：“程伯父，没了程前，你程家便只剩了下了这些臭鱼烂虾了不成？”

“若是再不动真格的话，那你们程家的山脉开采权，可就归我王家所有了。而且，别忘了，三年之内，你程家便是我王家的附属家族！”

程风面色一沉，看向了身侧的大长老。后者微微摇头，他们早在三日之前便向明家求了救兵，但直到现在，他们没有收到任何的回音。也就是说，明家，怕是已经放弃了他们程家。

程风重重地叹了口气。

若是过去，不擅自让程前带着明月离开的话，恐怕还祸不至此。

只可惜……

程风并不后悔，曾经那种被家族命运所摆布的人生，他不想将其放在程前的肩膀上。但程家的落魄，也让程风心中疼痛。

“啧啧啧，看起来程家是真的没人了啊。”

“就这点实力，也敢挑衅王家，真不知道程家是怎么想的。”

“还不是因为他们家那大少爷……”

“当年要不是那少爷执意带着明家小姐私奔，也不会形成今天的局面啊。谁人不知明家小姐跟王家少爷有婚约啊，那程家少爷真是……”

“真是怎样？”多嘴的妇人身侧，出现了一道年轻的身影。妇人微微一愣时，林言却已经掠出了千米距离，直接落在了生死台之上。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王城也是一愣。

“你是何人？”王城警惕着看着林言，因为他发现，自己竟是摸不透林言的底细。林言却是身形微微颤抖了一下，这才说道：“我便是被程家少爷程前请来的救兵。”

“程前？”一听这个名字，王城面色顿时一沉。但随后他便是冷笑一声，因为任谁也看得出来，现在林言的状态并不好。

“这位……是少爷请来的？”大长老也是皱了皱眉头，“可是观其样貌，似乎，状态并不是很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