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世界上有天使，我想肯定就是你的样子，美丽善良，愿意陪着我，不会在意我是风光无限还是惨淡无关，就算我是个小乞丐也会永远陪着我。”

柳茹玉微微偏头细思，好奇道：

“什么是天使？这又是个什么新奇物种？”

程不器略微思考。

“天使就是...就是一种非常漂亮、非常善良的神仙，她们美丽无双，坚守正义，向人间播撒善良，守护挚爱之人。”

“你这样形容的好抽象，没有什么显着的特征吗？”

程不器又将头在柳茹玉怀中扭动几下。

“显着特征嘛，就是天使有一双翅膀，洁白如雪的翅膀，可以用来飞行，可以为爱人遮风挡雨，也可以随时收起翅膀。”

“什么嘛，就是鸟人，还说什么天使，我才不愿当什么鸟人呢！”

柳茹玉伸手捏了捏程不器鼻子，让他又是一阵心猿意马。

但也不反驳她的话，只是痴痴地看着柳茹玉的脸笑着，在他心中纵使世间真有天使，也未必就有柳茹玉一般完美，如她一般对自己真情如海。

程不器不敢过多与柳茹玉温存，当下的时间紧迫，稍作休息又拉着她开始实弹射击训练。

柳茹玉拗不过程不器的坚持，只能听他指挥，回屋换了身干净利落的衣衫，同时还找了顶罩着白纱的斗笠戴着，程不器的想法是免得火药黑烟污了柳茹玉的脸颊。

其实程不器这些天与岳涛一直在研究火药的改良配方，而且明显效果不错，所配出的火药不仅威力逐渐增强，黑烟也越来越少，距离终极目标已经不远。

但程不器近来已经计划着还有一次大动作，而柳茹玉是他最紧张在乎的人，所以只能有些迫不及待般先将这支火枪送给她随时用来防身，今天才拽着本应是诗书女红相伴的玉夫人，来做这等带有女汉子气质一般的实弹射击训练。

程不器先对柳茹玉讲解了一遍。

“这个火枪暗器，需要用食指扣动下方的扳机，使得枪机释放撞击底火帽才能发射。”

“这种火枪有很大的后坐力，需要用力握住火枪手把并下压才能控制，免得射击时铁弹朝上方偏离。”

柳茹玉津津有味地认真听着程不器的讲解，有疑问就立刻提出来。

“何谓...后坐力？”

程不器想了一下，属实不知该怎样解释。

“就是...就是反向的力，比如我推一下你，我的手掌同时也是受到了你身体的一种力道撞过来。”

“而这支火枪内部发力将铁弹射出，铁弹同样也给了火枪一个向后的力，所以整支火枪射击时也会自动向后移动，这就是后坐力，嗯...大约就是这个道理。”

程不器一边解释，一边还故意上手实践一番，冲着玉夫人九头身的身段美色就出了手，有意无意还直指胸前山峰。

‘啊，好大，好软......’

心中还在自美，柳茹玉已经一手将程不器的手掌捏住，另一手轻捏住了他的耳朵，假意生气训斥。

“小色鬼，小坏蛋，又来欺负我！”

程不器面对柳茹玉装出的生气模样，自然要配合演一副认错知罪的样子，当即一副妻管严的本能就显露出来，直接跪在柳茹玉身前，双臂抱着她的大长腿，脸颊故意在滑嫩嫩的大腿根上蹭着，一时让柳茹玉浑身紧绷气息微急。

“我错了我错了，不器以后再也不敢对小柳姨占便宜了！”

嘴上说不占便宜，实际是正在占着便宜，程不器的算盘敲得震天响，柳茹玉哪能不知道。

只是也习惯了这个看似色眯眯、假风流，实则世间真难寻的好郎君与自己打闹，柳茹玉只是白了程不器一眼，蹲下身子双手捧着他的脸颊。

“你呀，现在就是知道怎样欺负我，看我以后不找瑶儿姐告状！”

将程不器从地上拉起，柳茹玉细心给他膝盖轻揉了揉，继续听‘枪械专家程老师授课’。

程不器收起与柳茹玉嬉闹调情的性子，勉强装作正经模样，将手中的连发火枪握持好，对着二十步之外的稻草人瞄准。

“这支连发火枪射击时，与弓箭类似是需要瞄准的，方法就是顺着枪管一条线看过去，在一定距离内枪管所指就是铁弹击打的方向。”

略微解释一遍，程不器调整呼吸，扣动扳机一阵噼啪巨响传出，枪管喷出少许火星，铁弹急速飞出打在了稻草人上，已经将三层革甲全部打穿，威力极大。

柳茹玉被这支连发火枪的威力惊呆在原地，看着被打出小眼的稻草人心中暗惊，但随后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由于火药烟雾还是很大，程不器的脸颊上又被喷出了几条黑色印记，惹得柳茹玉又笑个不停。

程不器自己也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多少觉得这支火枪射击起来确实让柳茹玉为难，哪能让风华绝代、艳压天下的桃花仙子玉夫人，弄一个满脸墨黑卖炭佳人的样子。

不过看了这支火枪的威力，柳茹玉认识到这确实是一柄神兵利器，要是有了它，加之自己如今悄悄练武已有的八品功力，以后纵使陪着不器小郎君游历江湖、对战绝世高手也不用太惧，非常乐意地将程不器手中火枪拿了过来。

程不器击发火枪的样子柳茹玉看在眼里，知道弄不好也会学他弄一脸黑，但这不过是一时的妆容问题，远不如程不器幼时为了护自己被饿虎所伤，脸颊带着疤痕十八年受尽白眼要好得多，这等一时的污渍有何忍受不得？

一想到有了这门暗器，将来真能保护程不器也说不定，柳茹玉就觉得浑身干劲满满，学着程不器的姿势，双手握持枪柄就对准了稻草人。

同样的扣扳机动作，同时有了程不器的提醒，双手用劲压住枪头，一阵火光伴随‘砰’的一声巨响，铁弹急速飞出，但没有打中稻草人。

不过令柳茹玉意外的是，火枪射击的黑烟也没有沾染到脸颊上，回头一看竟然是程不器悄悄拿来一柄大蒲扇，正站在她身后不停挥动。

蒲扇挥动煽动空气成风，将柳茹玉击发火枪发散出的黑烟全部向前吹走，柳茹玉身上没有沾染半点烟火之气。

本来还有些沮丧自己第一发弹没有打中，可回头看见了小郎君如此细腻用心，心中的温暖爱意一时难以言表，只能鼓着嘴忍住笑意。

“哎呀你看我，都没打中。”

程不器嘿嘿一笑走近，从后搂住柳茹玉的腰肢，手把手地教她如何瞄准。

“你看啊，这个枪管向前是一条线，上面这里有前后两个小黑点凸起来，你瞄准的时候目光对着这两个小黑点，将其调整到一条直线上使之重叠，两个黑点完全重合成一点，这个点对着目标就能打中了！”

为了使得教学更加‘严谨’，程不器还故意掀开柳茹玉头戴的面纱，将脑袋也挤进斗笠之下，与柳茹玉脸颊贴近，名为‘贴脸’教学。

柳茹玉知道程不器还有几分坏心思，但也由着他胡闹，被小郎君雄伟臂膀抱在怀中，这是她多少年来一直做的梦，此刻只有无限的美妙幸福。

教了柳茹玉如何瞄准，程不器还是保险起见后退一步，让柳茹玉自己击发试射，他还是站在后方挥动大蒲扇，确保火药黑烟不会飘散到柳茹玉身上。

第二发仍然没有打中，但是看着后方墙壁上留下的铁弹痕迹，已经比之稻草人偏离很少，柳茹玉也有了心得信心。

第三发成功命中，将稻草人上披着的革甲边缘打碎了一片四散飞开。

柳茹玉一时心情欢喜雀跃，忍不住跳了起来，直接跃到了程不器怀中，双手抱着他的脖子高兴地连连娇笑。

程不器双手揽着柳茹玉的腰肢，抬头向上看着柳茹玉兴奋的表情，一时又觉得好似活在梦中。

这等男女朋友一般的甜蜜，如同夫妻一般的深情，他前一世做梦都不敢想。

柳茹玉心情激动加之情到深处，忍不住在程不器额头吻了一下，算是对他耐心教导的奖赏。

随后在程不器的指导改进下，柳茹玉又练习射击、装弹、又射击，总算彻底掌握了这支连发火枪的使用要点。

而在程不器与柳茹玉你侬我侬地进行着火枪‘实弹射击’与‘装弹教学’的同时，另一边的院子里，李元霞则在时不时发出的‘砰、砰’巨响中提心吊胆，还要尽早完成程不器安排的任务，对着李婉秋一顿苦口婆心的劝解。

其实程不器暗中也给了柳茹玉提醒，让她也帮着多劝劝李婉秋这个小妹妹，毕竟刚刚被自己看入眼的男人骗过，立马要她对着程不器投怀送抱，确实有些为难。

柳茹玉听了程不器故意说，有意要将这对师徒统统收进府中，将来帮他程家开枝散叶，立时拿出当家主母的气度帮着招呼，自然也是动不动就旁敲侧击地苦口婆心一通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