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小哥不哭,我保护你
作者:稻花年 | 分类:现言 | 字数:61.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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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敏感瘸腿夫郎(31)
天空再次滑过闪电,伸手不见五指的树林忽然亮堂起来,几秒后再次暗了下来,蒲词怕被雷劈死在山里,加快脚步把人带回家,刚进院子就见到在屋檐下抱膝而坐的知乐。
一直在张望院子的知乐一见进来的是蒲词,连拐杖都忘记拿了,如扑火的蝴蝶扑到蒲词怀里,声音夹着哭腔,“……呜呜您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天响雷了!知乐害怕!”
怀中的人搂住她的腰,柔软像一样,双肩在不停颤抖。蒲词很直接的把肩上的人往地上一丢,听不到独师发出惨叫声似的,她把怀里颤抖的人紧紧搂住。
“我错了,我下次不会了,以后响雷我都陪着你可好?不哭啦,哭多眼睛会肿了。”蒲词安抚地蹭了蹭他的额头,轻声安抚道。
怀里的人像块暖玉,她把脸埋到知乐肩膀上,吸取他身上的暖意,他身上淡淡的清香总能让她安心。
两人无所畏忌地搂在一起,蒲词恨不得不把人揉进身体里,鼻子在知乐颈窝的嫩肉处蹭了蹭。
蹭得知乐有些痒痒,想要躲开,却还是强忍住了,“好痒!”
“我好冷,再抱抱。”蒲词说话间把人抱得更紧了些,适当抖了抖肩膀,可怜兮兮的模样把脸埋得更深了些。
单纯的知乐相信了大尾巴狼的示弱,他想把自己身上的温度度过蒲词,可不管怎么抱,她身上总有散不掉的寒气。
“进屋吧,外面凉。知乐这就去准备热水给您洗掉寒气,不要冷着,锅里温了菜,您先吃着。”
知乐想要去准备热水,怕人真的着凉得了风寒就不好了。
蒲词又怎么会这么容易放开投怀送抱的小软糕呢?都还没来得及“欺负”呢!
“咳咳,两位似乎不是很把老身放在眼里,光天化日下,男女搂搂抱抱成何体统,真是玷污了老身的双眼!啊,这眼睛真疼,都怪看了不该看的东西。”
冷不丁旁边传来说话的声音,知乐吓得一哆嗦,躲到蒲词身后去了。
说话的人正是被蒲词从肩上随手一丢砸醒的独师。
独师酒品出了名奇葩,喝了酒就爱倒头就睡,不管喝多少酒只要睡上几分钟,都能清醒过来,所以认识她的人都不爱跟她喝酒,因为无论怎么样都喝不过她。
“……这哪是光天化日,这天都黑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知乐嘟囔道。
可大家挨得近,他又不是很故意控制声音,其他两人听得一清二楚。
独师难得尴尬一下,但也没说什么,揉了揉被摔疼的屁股,起身给蒲词鞠躬道谢,“多谢小姑娘救了老身,若不是你这小孩,在下怕现在身首异处了,若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吩咐,老身一定竭尽全力帮助的。”
“不客气,在下叫蒲词,这个在下内人知乐,他胆子比较小。我们先进去再聊吧,怕待会下雨,内人身体不好,受不得寒气。”
蒲词娴熟搂着知乐的肩膀朝屋里带,独师无所谓摆了摆手,无所谓道:“没事,在这世间老身的医术虽算不上一等一的好,但也是能叫得上名字的,待会老身替他瞧瞧,也好还你的救命之恩了。”
“那就替内人多谢先生了。”
多了独师一个人,蒲词感觉饭菜可能不太够吃,找来干净衣物给独师穿上,又去煮了把面条。
独师比想象中和蔼好讲话,在烛光下,长满皱纹的脸上带着几分慈祥看着对面埋头吃饭的两个小年轻。
蒲词见知乐只顾着吃碗里的面条没有夹菜,知道他性格腼腆,一如既往给他夹了他爱吃的鸡蛋,还有小菜。
“别只顾着吃面,夹点菜吃。”
“……恩。”知乐嘴里嚼着东西点了点头,但还是没有主动夹菜,只吃蒲词给他夹到碗里的菜。
“……真羡慕你俩小年轻的感情。”独老放下碗,看着屋外大雨,摇了摇头,道:“曾记得何时老身也曾这般……啊都过去了!”
独老起身从蒲词带回来的药箱里拿出酒壶,笑眯眯地朝两人晃了晃酒壶,说:“一场相识,陪老身喝会儿酒可好。”
“很抱歉先生,我们酒量不行,怕难以奉陪,您自己喝吧!”
滴酒不沾的知乐若是喝了酒不知道会多闹腾,她一人在还好,独老在她不是很放心知乐喝酒,怕又闹出什么笑话。
“这酒可是一等一的好酒,老身自己酿的药酒,喝完对身体好,你夫郎身子骨弱,喝上一点这个酒,晚上入眠都快些……”
一个人喝酒多没意思,独师不厌其烦跟蒲词推荐她酿的酒有多好,蒲词听完没有多感兴趣,不过一旁的知乐却是有些跃跃欲试。
蒲词还想找借口拒绝,却见知乐轻轻拽了拽她的袖子,眼睛里满是渴望,“知乐想尝尝,可以吗?”
对于知乐的请求,“硬心肠”的蒲词又怎舍得拒绝。
蒲.双标.词小声嘱咐道:“……那行吧,只喝一小口,不可贪杯,喝了酒就只能待在我身边,不要乱跑知道了吗?”
醉酒的知乐难搞,但还算乖巧,小心哄着应该不会出事。
一旁的独师看着他们,嘴角都要气歪了,好说歹说都不如一句“知乐想喝”。
这小姑娘倒是个情种,被她夫郎吃得死死的,独师无奈摇头。
“都好说,下雨天喝上一口酒,身体都暖呼呼的,来来来,老身给你们倒些。”
独师给两人都倒了一碗底的酒,最多够尝个味道,她看着两人年纪还小,没给他们倒太多,主要是想报复双标蒲词。
知乐对酒的印象一直不好,以前在高家的时候,高松花如果在外喝了酒回来,肯定会大吵大闹,把家里的东西砸个遍,可能还会打他。
他还是第一次听人说酒有养身体的功效,听起来很让人心动,如果喝酒能治病,他的腿是不是就有救了?
这件事荒谬到他只敢想想,毕竟如果事情这么简单,他也不可能瘸那么久不是吗?
知乐捧起碗,碗里漂浮着一层浊黄色的液体,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细闻还能闻到里面有药材的味道,他好奇尝了一口,出入唇时没感觉到味道,酒液顺着舌头往下时,那股难以忍受的辛辣味直冲大脑。
知乐对它的评价:“啊,好苦好辣!”
他泪眼汪汪接过蒲词递来的水,连喝了好几口都没能压下口中的苦涩,好难喝,他以后再也不想尝了。
“哈哈哈,第一次喝酒都这样,习惯就好了。”独师对着酒壶饮了几口,见知乐窘迫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
“若是二十年前老身的夫郎还活着,孩子应该也跟你们一般大小吧,可惜了!可惜了!都怪老身技不如人啊!”独老眸色黯淡,泄气道。
她整个人忽然就像被乌云笼罩,苍老了不少,她直直看着双手,眼神没有聚焦,陷入了某段痛苦的往事。
“若不是我无能,若不是我医术不佳,他又怎么会死呢……”
醉了的人总爱说起往事,独老却很少跟人谈起她藏匿在心底,那段被痛苦包裹着,苦涩的那段回忆。
年少时独师热爱学习医术,也很有天赋,年纪轻轻就医术了得,性格使然她不喜欢长久待在一个地方,所以早早就告别父母,带着她的药箱行走于江湖救死扶伤。
在外三年后,她再一次回到家乡,在母夫跟爹爹的轮番劝说下,她被迫留下来与素未谋面的男子结了婚。她本对他没有爱情,一次次想要逃离家庭,重新带着她的药箱行走江湖。
但又一次次逃跑被母夫押回家,那个不受她待见的夫郎一次次为她求情,渐渐的他们产生了感情,他还怀了她的孩子。她打算在家开个药馆,跟他相守一辈子好了。
可事与愿违,可能是她这辈子没做什么好事,厄运接二连三找上她。
开年时,母夫在外出海经商,碰上暴风天被海浪袭走,找了三天三夜都没找到遗体;爹爹受不住母夫的离世郁郁寡欢,她的医术在外再厉害,终究治不了心病,爹爹没多久也去世了。
她本以为厄运就到这就会停了,可这只是开始,夫郎误食了药性不同的草药,导致小产孩子没了,而他也因为大出血没了,当时的大夫是她,她没有救回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至此她每日与酒相伴,清醒时研究针灸术,救死扶伤。晚上把酒言欢,思念远走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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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师断断续续把藏在内心的烂肉一一挖了出来,这对她来说是折磨,也是一种释然。
她说得绘声绘色,用词精辟,不出意外的话,闻者伤心,听者落泪,但不包括面前这两个小醉鬼。
知乐小醉鬼脸红扑扑的,笑着倚靠在蒲词怀里,望着独师咯咯笑,问道:“她真的是大夫吗?”
“是吧,不过看着她一身破打钉的衣服不太像,不过她箱子里全装有药材,八九不离十吧!”蒲词脸色没有异常,只是这手不太老实,一直摸摸知乐的小脸,捏捏他的小手,揉揉他的耳垂……
妥妥一个小流氓。
知乐觉得痒痒,动了动但还是紧紧贴在蒲词怀里,不解道:“可她为何会晕在山上啊?大夫不是会治病吗?”
蒲词认真思考道:“也许她比较穷?”
独师被刺激得话都说不直,心里的忧伤都散去几分,带有几分严厉的警告道:“……行了,你们可以闭嘴了。蒲姑娘你那手收敛点,老身怕忍不住给你来上一针。”
果然是小鬼头,品不了细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