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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师小娘子

作者:三与六 | 分类:古言 | 字数:42.3万

第183章 当面质问

书名:茶师小娘子 作者:三与六 字数:2173 更新时间:2025-01-30 02:03:07

“你父亲说了,过些时日他就去向陛下请命外任,届时我们一家或许也要跟着离开建康了。”谢真石苦涩地说。

谢芝芝看着谢真石,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

看样子谢真石似乎对褚蒜子能做皇后这件事非常满意,但似乎又并没有对褚裒的决定而遗憾。

“母亲没有劝劝吗?”良久,谢芝芝才开口问。

谢真石莞尔一笑,“为何要劝?”

见谢芝芝不解,她笑着说,“当初我嫁给你父亲,便是喜欢他这性子的,若他真的仗着女儿的势到处惹是生非,我才是真的瞎了眼。况且,你阿姊如今是皇后,我们也就成了皇亲国戚,若此时还不懂得收敛锋芒,难不成等着朝臣们将长剑抵在你阿姊的脖子上嘛!”

谢芝芝羡慕地看着谢真石。

这几年她虽然已经知道了谢真石和谢润的感情很不错,但如今听到谢真石这样说,才又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了这份诚挚的感情。

就像是陈家村谢润和萧迟之间的感情一样,谢真石和褚裒也同样是一对恩爱的夫妻。

她真的很庆幸,穿越来了这个世界,养父母和亲生父母都很恩爱。

这也算是弥补了穿越以前没有一个圆满的原生家庭的遗憾吧。

谢真石见谢芝芝满脸的悲伤,试探地问:“芋子啊,我知你不喜欢谢三郎,若你心里的确还有王八郎,不如……”

“母亲,若我与王八郎真的有缘,想必日后还能再见的,可如今,三哥待我极好,我实在不愿意伤他的心了。”谢芝芝打断谢真石的话,解释起来。

说起来,她太对不起谢范了。

她答应过谢范,给他半年的时间。

别说是半年了,哪怕是一年两年,她也是无法拒绝的。

等谢范有了官职,可以施展他的抱负,那时,她再同谢范退亲也不迟。

可若是此时退亲,只怕谢范会受到众人的耻笑与嘲讽。

母女俩又说了一顿闲话,马车终于停下。

谢真石先一步跳下马车。

谢芝芝听到谢芝芝在外面叫她,这才掀开车帘出去。

牵着谢真石,两人一步步往宫殿内走。

这是谢芝芝第一次进皇宫。

与穿越以前电视上看到的没有什么区别,皇宫的建筑高大巍峨,尽显大国风范。

因为早有准备,所以对此壮观的建筑群,她并没有感到有多么惊讶。

谢真石暗自观察着女儿的表现,见她不动声色,完全没有小家子气,心里十分满意。

两人来到宫殿后,一前一后落座。

皇帝司马岳与皇后褚蒜子并肩端坐在高高的黄金龙凤坐榻上,两人身边侍婢环绕,下首站着两排面无表情的带刀侍卫,看起来威严不可侵犯。

这是谢芝芝第一次参加宫宴,这种威压让她一时间觉得喘不过气来。

哪怕高高在上的人是她阿姊。

褚蒜子此时已经生完了孩子,虽然脸颊看起来比之前要圆润不少,但仍旧风韵犹存。

她生的是女胎,由于没有达到她生男胎的期望,所以孩子的满月礼也办得十分低调。

哪怕是在现代,重男轻女的思想依旧存在,更不用说是封建制度下的古人了。

不过,按照王枢的说法,司马岳继位仅仅两年后便因病去世,那时候褚蒜子已经为司马岳诞下一子。

也是因为褚蒜子生了儿子,所以才有后来携幼子继位,垂帘听政的褚太后。

“陛下继位,乃大喜,今日设宴,虽为国宴,但宴请的都是自家人,也是家宴,诸位不必拘礼,尽兴便可。”说话的是车骑将军庾冰。

谢芝芝看看庾冰,再看看司马岳和褚蒜子,一时感慨不已。

庾冰是庾亮的弟弟。

庾亮死后,他便做了虞氏家主。

司马岳能坐上皇帝的宝座,庾冰这位舅舅可算是出了不少力。

“舅父说的是,大家尽兴便是。”司马岳笑呵呵地说。

褚蒜子将目光从庾冰身上收回,她转眸看向谢真石和谢芝芝,莞尔轻笑道:“芋子,我特意吩咐御厨为你做了你喜欢吃的炒菜,你快些尝尝是否可口,你我姊妹许久不见,今日便在宫里留宿,也陪我说说话。”

谢芝芝求之不得,她立刻点头,“是。”

“阿歆,阿熙,我不在家,你们可还听话?”褚蒜子又向褚歆和褚熙问。

褚歆和褚熙两人连忙点头,旁边谢真石则笑着说,“他俩虽然闹腾,可说来也奇怪,芋子倒是能管得住,尤其是阿熙,读书很是用功。”

“嗯,如此我便安心了。”褚蒜子欣慰地点头。

宴席上,莺莺燕燕,歌舞不绝。

倏然之间,已经是夜半三分。

宴席散罢,谢真石便领着两个儿子回去了,只留下谢芝芝一个人陪褚蒜子。

谢芝芝扶着褚蒜子一步步往寝宫走,只听褚蒜子絮絮叨叨,“听闻前段时日王八郎去东山寻你了?你若与他旧情未断,便同谢家三郎退亲吧。”

“阿姊,王枢去东山,可是你与母亲的主意?”谢芝芝直截了当地问。

褚蒜子脚步一怔,诧异地看向谢芝芝。

对上谢芝芝质问的目光,她转而轻笑出声。

“你们且都退下,我要同芋子说说体己话。”褚蒜子挥退左右。

等侍婢们都退下了,她才又同谢芝芝继续往前。

“芋子何出此言,可是那王八郎同你讲了什么?”褚蒜子反问。

谢芝芝不打算遮掩。

虽然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可能会惹怒这位皇后,不过,即便是看在谢真石的面子上,想必褚蒜子也不会将她怎么样的。

“非也,当初你同姊婿成亲时,母亲便是用了这一招,让王枢不远千里去边境寻我,如今还是一样的招数,只怪王枢对我用情至深,才会屡屡中计。”她回答着褚蒜子的问题,语气里满是埋怨与委屈。

褚蒜子轻笑着应道:“你既心知肚明,为何还要问我!”

“阿姊。”谢芝芝脚步顿住,她瞬也不瞬地盯着褚蒜子,“我心悦王枢,你能放过他吗?”

“我从未想过害他。”对上谢芝芝的目光,褚蒜子真诚地应道。

“那姊婿呢?”谢芝芝盯着褚蒜子,屏息凝神地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