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警告!宿主疯批超标了
作者:赤尾鱼 | 分类:现言 | 字数:143.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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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列车正在前行50
沈域说,“我也是鬼,但也不完全算,嗯……应该算是一个半死人,也可以叫活死人。”
白临安的脑子“嗡”地一声炸响,整个人僵硬在原地。
“你也不是人?”良久,白临安问,他的喉咙有些干涩,似乎很久都没有说话。
“嗯。”沈域说,“不过,也不完全算是鬼。”
白临安抿着唇,眼神复杂。
沈域继续说:“白小哥,我不会伤害你。”
白临安看着沈域,许久都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他开口问沈域:“为什么?”
“啊?”沈域说,“什么为什么啊。”
“活死人是什么?”白临安改变了自己的问题。
沈域答道:“就是一种特殊的灵体,或者称之为魂魄比较合适吧,它们寄居于身体里,无法离开尸体,被束缚在身体里面,可以看见鬼,可以在阴阳两界穿梭。”
“你呢?你现在算是什么?”白临安问。
“唔,这个嘛……”沈域挠头,思索道,“应该算是鬼魂吧。”
白临安皱眉,他看着沈域,说:“鬼魂?”
“呃……”沈域摸了摸鼻子,“好吧,其实也差不多,就是一个意思啦……”
白临安又问:“那你现在还能够离开你现在的身体吗?”
“不能。”沈域老实地摇摇头,“在这个异世界,我的灵魂没办法离开这个的身体。”
白临安看着沈域,问:“那你还敢在这个异世界里面三番五次地去挑衅列车长?”
“我有什么不敢的?”沈域笑眯眯地说,“而且不是还有你吗?”
白临安冷哼一声。
沈域搂住白临安,把头埋在白临安的颈窝,闻着属于白临安的清冽味道,“白小哥,还有什么要问的吗?只要你问,我肯定就是直言不讳,毫不隐瞒。”
白临安沉默了一会儿,说:“我在这个异世界待了很久了。”
“所以……”沈域抬头看向白临安,眨眨眼睛问,“白小哥,想要暗示什么吗?”
白临安看着沈域的眼睛,也不知道这个人怎么每次说些什么问题好像都可以往其他地方扯,尤其是往那个方向,“胡说八道!”
白临安的语气有一些恼怒。
“哦~”沈域拖长尾音。
白临安转身就要走,结果被沈域一把抱住了。
“你干什么?”白临安瞪着沈域。
沈域一副“你懂得”的样子,笑嘻嘻地看着白临安。
白临安的耳朵悄悄红了起来,他说:“沈域,你别乱来。”
“白小哥,我哪儿乱来了。”沈域一本正经地说,“我就是想亲你一下,又不做其他事情。”
沈域一边说着,一边捧起了白临安的脸,在他的额头吻了一下。
白临安愣了愣,随即脸爆红,猛地将沈域推开。
明明亲的只是额头,但是为什么感觉比亲吻还要羞涩。
“你……沈域……你……”白临安气急败坏地看着沈域,却找不出反驳的理由。
“白小哥,”沈域说,“你的脸好烫啊,是发烧了吗?”
“你别跟我提发烧。”白临安咬牙切齿地说。
“白小哥,你的脾气越来越大了呀。”沈域叹息道,“唉,谁让你长得太好看了呢?”
白临安的脸黑了几分,“沈域!”
沈域立刻举双手投降,“好好好,我错了,我再也不提发烧这件事了。”
沈域看着白临安,突然凑过去,在白临安的唇角吻了一下,然后又退开。
“好了,白小哥,咱们继续刚才的话题吧。”沈域说,“我们两个都不是普通人,你是个鬼,我是个半死不活的人,这样算下来,倒是有共同点了。”
白临安没说话,他垂目望着沈域,表情有些奇怪。
“喂。”沈域拍了拍白临安的肩膀,问,“你到底怎么啦?”
白临安没回答沈域的问题,问:“沈域,你想要离开这个异世界吗?”
“想过。”沈域说,“但是现在不愿意。”
白临安问:“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沈域耸耸肩,“不过我觉得,应该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毕竟这个世界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吸引力,对我有吸引力的,不过就你而已。”
白临安静静地注视着他,片刻后,他伸手轻柔地抚了一下沈域的脸颊,“谢谢你喜欢我。”
沈域听到白临安这句话后,露出一抹傻笑。
他低下头,嘴唇贴近白临安的脖颈,嗅着属于白临安的气息,轻轻蹭着。
白临安没动。
“白小哥……”沈域说,“即使离开,我也一定会带着你一起,要是不能离开……无论你在哪里,我都愿意跟着你。”
白临安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这种感觉非常微妙,虽然平时他总是冷漠,但是当他遇到危险的时候,他却依旧会担心对方。如今,对方就在身旁,温度也在逐渐升高,他甚至觉得心脏有些疼痛。
“嗯。”白临安淡淡应了一声,然后伸手揽住了沈域的腰,用力把他压进怀里,“好。”
恐怖列车正在前行50
沈域笑了笑,乖巧地伏在白临安的脖颈处。
白临安的呼吸均匀,但这副身体的心跳却有些紊乱。
他并非一个胆小怕事、懦弱怯弱的人,,相反,他的内心极为强韧坚毅,从前的白临安,就是靠着这样的性格与意志撑过来的。
但是此时此刻,他心里却泛滥成灾,各种念头交织成了一团,难以理顺。
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朝一日,竟会和另外一个人融为一体。
他曾经以为,他是永远不会与人提及往事的,他的存在,无论生死,他都是独自一人。
可是现在,他竟然真真切切地拥有了一个独属于他自己的羁绊。
而且他们两个的灵魂,互相吸引,相互引诱。
这个认识让白临安觉得有些欣喜若狂。
起初面对这种种情况时,他更多的却是茫然失措,不知道应该怎么去面对未来。
然而这一刻,他似乎找到了答案。
他和沈域,是来自灵魂的羁绊。
或许在最开始的时候,他们都不曾察觉,但是这段时间,随着彼此之间的接触愈加频繁,他们终究还是被深深影响。
或许有一天,两人都会因为某些契机产生情愫,那个时候,或许他们都无法逃脱。
但是不管怎样,既然命运将这个机会送给了白临安,那白临安便不能辜负它。
“沈域。”白临安叫他。
“嗯?”沈域抬起头。
“没事,我们出来这么久了,该回去了。”白临安淡淡地把视线从沈域身上收回来,落在了其他地方,没有什么不对劲的。
沈域朝着他这边扬起了一个笑,未言,点了点头,以示回应。
他注意到了白临安的不对劲,但是白临安不说,他便不打破,不提出。
虽然特也不知道白临安到底还有什么没有说完的,还有什么没有问完的。
但是既然白临安不说,他便不问。
白临安牵着沈域的手站好,准备转身离开这个卫生间。
沈域见状,连忙跟着站起来。
白临安转身对着沈域说:“等等。”
沈域停下脚步,看着白临安。
白临安从自己裤兜里掏出来了一个东西,拉起沈域的手,让沈域把手伸开,把这个东西放在了沈域的手里面,“拿着。”
沈域低头看向了手里面的东西,眼眸中流光溢彩,一瞬间,夹杂了许多情绪,不可思议,震惊……最终化为一片柔软和爱意。
白临安放在他手心里的东西,是一个看起来很精美的吊坠,不过花纹材质很好,一颗白玉珠被镶嵌在一小块白银之上,做工技艺很好,白银块边上雕刻着细小的花纹,背后雕得是一朵长得异常艳丽的花——魔域境内的苦情花。
这样一朵花雕刻在这朴素的吊坠上,却没有给吊坠添上俗气,反而相得益彰。
对于这个东西沈域可谓是特别熟悉,因为他拥有过一个,只不过后来……不提也罢。
沈域低头看着掌心中的吊坠,指尖摩挲着吊坠边上的花纹,抬起眼睛注视着白临安,笑眯眯地,开口问道:“这算是什么?”
一开口,沈域才发现自己的嗓子都发紧了,问出的话都带上了几分颤动。
白临安盯着沈域,语气缓慢地说:“算是定情信物吧。”
闻言,沈域怔住了。
定情信物?
“沈域,这个吊坠是从我有记忆开始便带在身上的。我不知道它从什么地方来,不过我知道它对于我来说很重要。”白临安一字一顿地道,“现在,我把它给你了。”
“拿回去吧。”沈域沉默了很久,突然把手里面的吊坠塞回了白临安的手里面,合上了白临安的手指,使白临安右手握拳,把吊坠紧握在手里面。
“为什么不要?”白临安不太理解沈域现在这一翻动作是想要干嘛。
沈域闭了闭眼,他单手握着白临安拿着吊坠的那只手的手腕,也不晓得想到了什么,突然就笑了。
这么一出,白临安再次迷茫。
“哈哈……没想到。”
“真的没想到。”
这个吊坠是当初沈域亲手做的,为了配当时他师兄穿的白衣,他专门挑选地看似朴素的素色材料,按着师兄的喜好雕刻的。
唯一的私心大概就是这个吊坠之后的那朵苦情花。
苦情花,需要极浓的魔气才能生长开花,所以这个花只有在魔域境内才能看见,算是魔域的一个特殊标志。
沈域当时做了两个,他的那一个已经毁了,他亲手做的,亲手毁的,当时也没想到他师兄还留了下来。
沈域自言自语几句话,抬头瞧着白临安的脸,眼中的情绪再次翻涌。
这一次白临安看到了沈域眼底汹涌的波涛,一波一波地袭来,像是要把眼前人吞噬下去。
“你……”直面感受到了沈域情绪的冲击,白临安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被沈域打断了接下来的话。
“我不需要这种东西。”沈域摇了摇头,“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羁绊,早已超越了这一枚吊坠所代表的含义。”
白临安沉默地望着沈域,眼神复杂。
半晌,他忽然叹息了一声,退开了一步。
“我知道了。”白临安轻声说道。
“白小哥,你别误会,不是我不愿意收……是……”沈域见白临安这副模样,以为是白临安因为他不收他的这个吊坠而心生不快了。
要是真的,沈域可就有点冤了。
这个吊坠是沈域给他的,再让他送回来,才真的不算好。
沈域心里打定了一个主意——回去之后,一定要重新再做一对这样的吊坠。
“我明白的,你别着急。”白临安拍了拍沈域的肩膀,朝沈域笑了,笑容温暖如春风。
沈域的目光在他的脸上再三确认后,才松了一口气。
两个人一前一后离开了卫生间,沈域走在前,白临安走在后。
白临安低头看了一眼还握在手里面的吊坠,眼底划过了一抹亮光,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
乔司年和时初在沈域和白临安离开之后,就一直就怎么坐着,尤其是时初,连动作都不带换的。
乘务员小姐也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只余下他们这些人和几个长相恐怖的小鬼在大厅里面。
时初的脑袋嗡嗡响。
他不是没有遇到过危险,但是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慌乱,没有这么心虚过。
沈域刚刚问他那些乱七八糟的问题的时候,他满脑子都是乔司年。
当值,时初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或者说,他根本就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维。
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闪过各种念头,一会儿是他和乔司年的初见,一会儿是他们在高中的时候发生的一些事情,各种各样的画面。
他觉得自己肯定疯了,否则他绝对不会有那种奇怪的念头。
最重要的是,沈域现在把他们两个之间的那层薄纸都撕得差不多了,原来就很尴尬,现在更加尴尬了。
时初甚至怀疑自己和乔司年现在的这种状态究竟是什么鬼。
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应该比较清楚啊,就算现在不是什么竹马之类,也应该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吧。
但是现在呢,他们之间的关系……算什么。
时初又不敢问,也不知道去问谁。
难不成要他清口去问乔司年!
时初简直不敢想象那个场景。
他们现在这样,算是暧昧期吗?
虽然时初不愿承认,但是他好像对乔司年的感情……似乎并不纯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