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聂夏鸾这种阿谀奉承式的鼓掌，俞越真是找不到一丝成就感。

“然后呢？就靠他老婆能让她规矩？”俞越又问。

“你为什么不去查查他老婆是干嘛的？”

“懒得查，你说。”俞越五个字把聂夏鸾怼得聂夏鸾一脸冷漠。

“钱峥的老婆应虹，月亮湾度假村的老板啊！那可是块好地方，应虹挣得可比钱峥多太多了，不过最近资金链也出现了问题，好多地产大佬都想搞到自己旗下，应虹已经是焦头烂额了。”聂夏鸾眉飞色舞地说着，“你那十个亿给舅舅还不如拿去搞定应虹，还要不了这么多，等月亮湾挂上靳氏的招牌她赚的会更多，那你说这里面有没有你的份呢？所以，救月亮湾，钱峥让她老婆搞定，一箭双雕！”

“我真怀疑你这半个月干嘛去了？这么厉害！”俞越捏住聂夏鸾的小鼻子，言语中已经表示赞同。

“我可是有好好把我妈妈的工作手记都研究了一遍，又查了好多资料的！”聂夏鸾不服气，心下想着母亲的资料可真是一个巨大的企业档案库啊！

“其实一开始我还在想要不要告诉朴佑臣，请李兴一帮忙，毕竟光亿现在没钱嘛！不过既然你都给了十个亿了，那还不如留给你。我不知道这样行不行，但是既然你都觉得没问题，那我一定要试试！”聂夏鸾干劲满满。

“你的话当然不行。”俞越一瓢冷水浇下。

“为什么？”

“你圈的地点里有珈蓝蒂婉吧？你上次跟踪我的时候进去了吗？这次你打算以什么身份进去？别妄想扮成他们的服务员，那地方有多少肮脏交易你知道吗？所有在里面工作的人，背景都被查得一清二楚，你？”俞越嘲讽道，“你家那么多警察，谁会让你进去啊？”

“那去不了珈蓝蒂婉，我可以去别处找证据嘛！”聂夏鸾一听，有些灰心。

“别处？你打听得到消息的地方，钱峥会那么容易露出马脚吗？”俞越提醒聂夏鸾，毕竟他对那些灰色交易太清楚了。

“那怎么办嘛？”

“我去。”俞越说。

“那不行！”聂夏鸾立刻反对，“遇到危险怎么办？”

俞越无奈地笑出了声：“你觉得我们俩遇到危险的可能性，谁更大？”

聂夏鸾哑言。

“这件事就交给我了，你哪也别去。”俞越做出最后决定。

“你怎么这样？把钱峥的行程表还给我！”聂夏鸾委屈道，开始动手在俞越身上找行程表，被俞越像拎一只小白兔一样钳制住了双手，拉过她的头顶。

“我也不是白拿别人大礼的人，总得付出点行动吧？”俞越的话让人无法反驳。聂夏鸾只得妥协。

第二天，她像往常一样去上课，虽然很久没来学校了，但是这所学校不见得欢迎她。关于光亿的丑闻满天飞，即便朴佑臣在网上压了下来，却堵不住悠悠众口，朴佑臣也是很久没来学校，压根不知道学校里的传闻。

聂夏鸾从早上入校到中午，耳边的留言就没断过，走在校园里，几乎没有不被人评头论足的地方，甚至还传出了聂夏鸾也在磕药的版本！

一连两日，聂夏鸾都承受着语言暴力，沉默寡言，该做什么便做什么，在学生中的号召力已不如从前，不过，有金尚凌在，她已不太在乎这些虚名了。有时候，她会看看空空的楼上，俞越，不在。

午休的时间，聂华珉哭着跑到第三图书馆被拦住，正巧薛幼玙经过，见聂华珉哭得很凶，便上前问她怎么了。

“我要找姐姐！我要找姐姐！”聂华珉跺着脚哭道。

薛幼玙蹲下，脸上阴慎的笑容里浮动着嫌弃，在聂华珉抬头看她的时候，又变得关切。

“你姐姐正在忙，是没有时间管你的。”薛幼玙说。

“你骗人！”聂华珉不相信。

“那你想想同学们为什么欺负你啊？难道不是因为你的姐姐有个吸毒的妈妈吗？大家都怕她，你要是找了你的姐姐，同学们只会更加欺负你！”薛幼玙说。

聂华珉吓了一跳，哭着跑掉了。

“好久没约了，今晚比几局？”季代云实在见不得聂夏鸾现在的状态，打算约她斗舞。聂夏鸾也并没有拒绝，反而答应了她，这种时候，聂夏鸾也十分希望有个发泄口。

“去哪？”聂夏鸾问。

“皇朝。允贞喜欢那。”

皇朝酒吧后台换衣间内，聂夏鸾换上黑色短裤裙，黑色挂有亮片的吊带，蹬上靴子，穿上高腰小外套，淡红紫色的眼影缕着黑色眼线诉说着魅惑。她已经很久没有和季代云斗舞了，皇朝没有跳舞机，但是有优秀的乐队和唱手，从大舞台延伸出去两个副舞台，聂夏鸾和季代云，一人站一个。

音乐声起，两人靠手势沟通跳哪一支舞，乐声切入正题，两人随即舞动，就像两只降落在深夜的蝴蝶，轻盈、有力，带动着一阵又一阵的尖叫浪潮。

“好！太棒了！夏鸾、代云加油！”宫允贞朝舞台鼓掌尖叫着，转而又对金尚凌说，“你看嘛，我们偶尔换个地方效果是真的好呢！”

“没想到聂夏鸾还有这种才艺。”苏奕湛赞叹，眼神注视着聂夏鸾无法挪开。

“我们夏鸾，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宫允贞骄傲地说。

“希望发泄一通，能对她有帮助。”金尚凌看着聂夏鸾全身心投入到声音和动作的完美结合中说。

聂夏鸾尽情舞动，虽然台下送给她和季代云的掌声一浪高过一浪，心中却丝毫不像以前一样高兴，不仅仅是最近的留言，她更有种不好的预感。

“哇！罗策！”

“欧筱玫！”

乐曲进入高潮，作为皇朝台柱子的罗策和欧筱玫也不甘示弱，粉丝也不少。

“苏少这一晚上光凭皇朝就能挣不少吧？”一个妖艳的女人端着酒杯走过来，对苏奕湛来说，这样的搭讪已是经历过不少。

“阿虎，怎么什么人都能脏我耳朵？”苏奕湛的目光依然注视着舞台，只是他身边的石虎一个起身就吓得美女花容失色，脸盲离开。

一旁的金尚凌说实话，是没见过这种场面的乖乖女，有些不适应夜店的气氛，只是宫允贞一个人在这没人陪也挺让人不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