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牛棚里的赵明不知道被糟蹋了多少回，他的胸变得越来越大，皮肤在这么糟糕的环境里竟越来越好。

赵母数次来哭闹，想要见自己的儿子一面，都被看门的人给打走了。

赵明不是没想过死，可是不吃饭的话，他们宁可拿鸡汤强喂，也要吊着他的命，周围都是破木头围成的牛棚，想撞墙死都做不到。

然而村里的人一次来好几个，赵明不会怀孕，但身子软嫩，让人爱不释手，就这样，赵明所在的地方成了村子里不可明说的秘密。

在这样荒唐的日子里，赵明不知今夕为何夕，他心里的恨也转变成了悔，顾荣华也平安的生下来肚子里的两个孩子。

生产的那一天，因为怀的是两个孩子，所以格外的艰难些，整个院子里都是顾荣华凄厉的惨叫声。

只见赵母眼神晦暗的坐在院子里不紧不慢的洗着衣服，咬紧的后槽牙显示着她的内心并不平静。

是了，要为她养老送终的儿子如今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可肚子里的又是老赵家的子孙，一边恨一边想，外面传来剧烈的敲门声。

“赵婶子！赵婶子！你在家吗？我带村医来了！”隔壁李婶子当兵的儿子刚从部队里回来，听到自家娘说赵家媳妇儿怕是要生了，热心肠的把村医给请了过来。

赵母铁青着脸打开门，恶狠狠的盯着他，“敲什么敲！这么心急，不知道的还以为孩子是你的呢！”

愣头青小伙子被说的愣在了原地，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自己娘拉着后退了几步。

“我呸！要不是我儿刚从部队里回来，哪里会沾你家这些晦气事儿！真是倒霉催的！”说罢揪着自己儿子的耳朵，“走！什么破烂事儿你都敢招惹！跟我回去，没得好人做不上，反惹了一身腥！”

小年轻龇牙咧嘴的跟着自己娘回了家，重重的关上了大门。

赵家院子里的惨叫声越来越剧烈，最后尖叫一声没了声息，过了一会儿，一个孩子的哭声传了出来，村医是个老头子，焦急的看着赵母，“赵家的，你不看在别的方面，孩子总是你们赵家的根苗啊！”

赵母这才进了屋子，也不管剪刀生锈与否，把脐带剪断了，抱着孩子出来了。

谁知前脚刚踏出门，第二个孩子也被昏迷中的顾荣华因疼痛而使劲儿给生了出来，有了第一个的出生，第二个显得更容易了些。

赵母又找了块布，把两个孩子都抱了出去，丝毫没管床上的顾荣华的死活。

老村医给孩子把了脉，点了点头道：“很健康的两个大胖小子，赵家的，恭喜你啊！你们赵家总算后继有人了！”

赵母好像才想起来什么，余光瞥见屋里的顾荣华还有呼吸，像狠了狠心似的下了什么决定。

然而见多识广的老村医却劝道：“虽说你的家事，我不该劝，但母乳总比米粥来的营养，而且一下子这两个大胖小子，以你一个人的力气养活他们，现在可以，老了以后呢？”

赵母眼睛里的光似乎黯淡下来，这才把孩子交给老村医看顾一下，转身出了院子里，请了村里的稳婆来，又给杀了只鸡，让顾荣华下奶。

不明所以的人，还以为赵母改了性子，就连顾荣华都以为赵母是因为孙子而渐渐的把她当成了一家人。

可是子尧转述事情的时候，月娥也问了同样的问题。

“才不是呢，他们家的碗橱深处可藏着一瓶老鼠药呢！”子尧摇了摇头，有些叹息的说道，但又问：“这是什么意思？”

“估计是只要看顾荣华不安分了，就会把她给毒死吧！”

赵母的确是这么想的，她自己守寡多年带大了儿子，那顾荣华也要为她的孙子，按守本分，如果没有……定定的看着碗橱，怀里的大孙子哭了起来才回过神来，若无其事的抱着孩子哄了起来。

月子期间，顾荣华好吃好喝的被照顾着，奶水充足，把两个孩子喂的白白胖胖的。

偶尔有来串门的，也觉得赵母稀奇，就这把自己儿子弄进火坑的女人，还能这样照顾，也不知道咋想的。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好吃好喝没错，尿布确实她自己洗的，两个孩子也是她自己晚上带的。

一个月，奶水虽然充足，人却憔悴了不少。

出了月子，顾荣华趁赵母不注意，保证其中一个孩子去了牛棚。

偷偷的给守门的塞了两个鸡蛋，就抱着孩子进了牛棚。

腥臭味和牛粑粑的味道混在一起，味道上头，孩子立马哭了起来。

形同枯槁的赵明这才缓了过来，抬起头看着顾荣华怀里的孩子，眼神凶恶，不知道哪里迸发出的力气，朝顾荣华扑了过来。

可是脖子上的牛皮圈被一根铁链牢牢的拉住了，不让他往前移动半分。

顾荣华在他扑过来的瞬间吓得后退了半步，孩子哭的更厉害了。

顾荣华见他扑不过来，开始摇哄怀里的孩子，“哦哦哦～～不哭不哭，娘亲在。”

小孩子听见熟悉的声音，砸吧砸吧嘴不哭了。

赵明声音沙哑的问道：“这就是你肚子里的孩子？”

“这啊，只是其中一个，我这一肚子生了俩呢，你娘爱的跟什么似的，当你们老赵家的根苗一样爱护呢！”顾荣华得意的把白胖的孩子展示给赵明看。

“毒妇！你这个毒妇！你不怕死了以后我们赵家的祖宗找你算账吗？”赵明气的睚眦欲裂，一只手指着顾荣华，恶狠狠的骂道。

“哈哈哈？太好笑了，这不是你当初的初衷吗？那些人糟蹋我，不是你想给赵家留个根吗？你看我多争气，一下子两个呢！”顾荣华脸上的笑意刺到了赵明的眼睛。

是啊！当初是这么想的，可现在呢！自己不人不鬼的每天只能在牛棚里！赵明不知道这样的日子到底还有多久？！

忽然赵明跪了下来，“荣华，荣华！我知道你恨我！我现在这个惨样，你应该满意了？！我求求你！求你给我带把刀，或者你直接杀了我解解气！求你了……”

顾荣华轻蔑的眼神落在赵明的身上，头发越来越长，但是没有打理，像一堆杂草，但是脸上和没扣严实的胸口皮肤白皙，胸口的两坨高耸着，跟她这个喂奶的不相上下了。

顾荣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当初啊，我躺在破庙里的感受，你现在可明白了？我看啊，你怕是不太能明白的，所以啊～你的幻想啊，是不会实现了。”

“好了，你就继续享受吧，我啊～带着你的儿子回家了！”丝毫不管赵明的眼神多么的怨毒。

在走到门口的地方，又大声的对守门的人说：“你们可得看严实点，刚刚他还找我要刀来着，不知道是要杀别人，还是要杀自己呢！”

当天晚上赵明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十几个人轮番的蹂躏，脆弱的地方已经出了许多血，要不是怕他死了，怕是都不会轻易放过他。

那些人给他换了地方，山脚下远离人群的猎户屋子，从此成了这些人的秘密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