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那么大干什么，神，要有神的定力。”

卡尔见罗战出口成脏，脸上丝毫没有变化。

骂人的话，他在凉冰那里听得多了，什么变态傻逼之类的，多的是。几万年来，他早就习惯了。

“定力？我觉得定力需要用在该用的地方，而现在，骂你我觉得并不需要用定力来压制！”

罗战冷声道。

“哦，是嘛，那你随意啊，不过可能会让你失望。语言上的刺激对于我来说已经不怎么起效了，你骂得再难听，我也不会生气的。”

卡尔依旧是那一副淡然的样子，对于罗战的言语刺激完全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你！”

罗战终究还是太年轻，言语的刺激对于几万年的神来说，其实效果微乎其微。至于凉冰和凯莎天天吵架的那种，双方碧池碧池地叫着，那只是因为她们喜欢而已。要真凭借这个让对方失去方寸做出什么失去理智的事情来，那是不可能的！

“算了，不和你这个没有感情的家伙计较了，继续说，大时钟到底是怎么到你手里的？”

罗战见卡尔这个样子，也是有点骂不起来了。

骂人嘛，要么看着对方被自己骂得脸红脖子粗，要么双方互相辱骂，气氛才能起来。像这样对方完全没有反应的情况，骂人也没劲儿。

“后来，我研究的东西多了，发现了虚空的存在。那个时候，我欣喜若狂，这是连太空校长都没有发现的东西，是整个神河文明的进步！是整个已知宇宙进步！”

卡尔说到这个的时候，神色忽然有了一丝变化。显然，发现虚空的存在这种事情，对他来说意义重大！

“我把虚空的存在告诉了太空校长，告诉了凉冰。他们也很震惊，对于虚空，这是一种全新的发展方向，区别于神体，区别于主流科学技术。”

“太空校长很重视这个研究，但他在研究了一段时间后，便放弃了继续深入研究，反而是去研究反虚空去了！”

“但是，他也不想放弃虚空的研究，所以就把他手中的天体计算机，也就是大时钟，交给了我，让我继续深入研究虚空技术。”

听到这里，罗战眉头一皱，有些不解地说道：

“太空校长把大时钟交给你，那他自己呢？反虚空技术应该也需要大时钟的辅助才对啊！”

卡尔看向罗战，点了点头。

“确实，反虚空技术也是需要天体计算机进行辅助的，但你忽略了一个问题。反虚空技术的存在，其根本是虚空！没有虚空，哪里来的反虚空？”

“所有的反虚空技术，都是基于已知的虚空技术来进行研究和发展的。所以，虚空的研究才是关键.”

“而且，虽然太空校长已经在反虚空技术方面有了一定的突破，甚至弄出了神河之力，你们叫银河之力，弄出了银河之力这种号称划破虚空的超级基因。但实际上，那只是一个基础方面而已。已知宇宙的虚空技术一直在发展，银河之力能克制的，只是最基础的虚空应用。打一打嗜獆那种的，自然轻松无比，让他打华烨，他绝对会被瞬间秒杀。”

“这么多年来，太空校长和我其实都在研究一件事情。就是在研究虚空。区别在于，我是开拓者，太空校长是改变者。我研究虚空知识，太空校长找到克制虚空的方法。我们一直以来做的就是这些。而也正因为如此，我们都成为了幻体。因为研究虚空，肉体强度并没有任何意义，哪怕是神体，也只是有承载一些虚空引擎的能力，对于研究虚空并没有帮助。说到底，肉体只是一个承载思想的工具，如果能让思想变得更加活跃，抛弃肉体，并没有什么。”

“就像一个普通人，他失去了视力之后，为了生存，他的听觉就会变得格外敏感，比寻常人的耳朵功能更加强大。同样，失去了肉体，我的灵魂也可以更加适应虚空的世界。”

“怎么样，罗战，你要不要来试一试？”

卡尔说了一大堆话之后，便向罗战发出了邀请，就像他之前邀请凉冰一样。

研究虚空是一项伟大而又漫长的事业，他曾经想过拉很多人入伙，比如凯莎，鹤熙，凉冰，潘震他们，都考虑过。只是，凯莎和鹤熙坚守正义秩序，这种神权制度他本身就不是很喜欢，也知道她们不会答应自己。于是他邀请了凉冰。

凉冰呢，对于他的邀请，只是答应了一半。凉冰并没有成为幻体，甚至都没有全身心地投入到虚空的研究中，而是去研究了时空！

时空和虚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但时空终究不是虚空，凉冰能够感受到终极恐惧，但并不愿意直面它。

不过，凉冰也没有坐以待毙，她研究出了时空基因，时空蔷薇！

太空校长研究出了银河之力，烈阳诞生了太阳之光！天使那边，虽然表面上封禁了关于虚空知识的传播，但天使彦和天使炙心，身体里也有次生物引擎！

所有人都想掌握虚空的力量，有些人是主动去开拓的，但有些人，是被迫的！

毕竟，虚空力量的恐怖大家都清楚，一旦这种技术被某个势力独有，那其他人势必会被压上一头，为了不被欺负，只能选择入场！

这种情况，其实和地球的核武出现的时候是一样的。你可以不研究，但真有一天别人用这种技术压到你头上的时候，你将毫无办法！

罗战听完了卡尔的这一番讲述之后，也是陷入了沉思。

从一个科学研究者的角度来看，研究一项足以改变世界的技术，是能够让每一个科学家疯狂的。

但是，对于卡尔的邀请，罗战表示...

去你大爷的！

“卡尔，我有一个很私密的问题想问你。”

罗战忽然抬起头，看向卡尔那张清秀的脸庞，幽幽道：

“你不会还是个童子鸡吧？几万年了，没碰过女人？”

卡尔脸色一变，眼神中的淡然终于还是泛起了一丝波动。

“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