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鸢求愿
作者:憨憨二厶 | 分类:古言 | 字数:5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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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南月国来访
离王府,“殿下,南月国主与他夫人,现已抵达城门口了”肖檀对金莫离提醒道。
金莫离神情淡然,两日前裕皇将他召去,说南月国主将访,太子如今不便接待,便让他去将人接入宫中。
他知苏九卿近日,正为了他那太子妃伤神,再加上那孱弱的身子,自是不再有力来接待南月国主,便应允了下来。
没想到这么快人就到了,“备马,现在出发”他迈着阔步走向殿外。
城门口,因南月国主的到访,本因天寒而萧条的街市,现在愈发热闹起来了,人人都想目睹一下南月的风采。
而车辇里的南月国主与夫人,却无心与金裕的百姓问好,因为二人迫切地想要入那皇宫,想要见上自己的女儿一面,哪怕是远远的一面,也足以让二人满足了。
“国主,你说这裕皇此次让我们来金裕是为何?他会让我们看鸢儿吗?我”国主夫人担忧了一路。
国主握住她的手,轻轻地安抚着,道:“夫人,莫担心,此次我们定能见到鸢儿”。
前两日,收到裕皇的书信,邀他们来金裕时,他当时也不敢相信,他竟会来金裕。
因为此前裕皇曾与他们有过约定,只要南鸢离了南月,日后他们便不能再来金裕看南鸢了。
可此次裕皇却在信中明确提到了,让他们来金裕,会让他们见一见南鸢。
虽不知为何?但他们思女心切,很快就动身来了金裕。
现在仔细一想,才觉有些奇怪,为何这裕皇会这么突然让他们来见南鸢了,这其中究竟是何原因?是否是南鸢出了何事?他不禁乱想了起来。
正想着,却突然听见“恭迎南月国主”一个低沉有力的声音。
他掀开车帘,见前方一男子驾马立于前,穿着一身紫色直裰斗篷,腰间扎条同色金丝蛛纹带。
黑发束起以镶碧鎏金冠固定着,修长的身体挺得笔直,整个人丰神俊朗中又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让人觉得高不可攀、低至尘埃的感觉。
看此人的穿着打扮,定不是寻常人,难道他就是金裕的太子?南月国主不禁腹诽起来,愈发觉得眼前人便是南鸢的未来夫婿。
金莫离望着不言语的南月国主,认为他是因自己来迟一步,觉得金裕对他们不重视,而生气了,所以再次恳切地开口道:“南月国主,舟车劳顿,晚辈来迟了,还请恕罪”。
闻言,南月国主才回过神来了,望着已经下马行至车辇前的人,眉欢眼笑道:“无妨,我们也是刚行至这门口,倒是太子殿下您这般公务繁忙,还要亲自来接我们”。显然是已经完全将他误认为太子了。
金莫离闻言,眼底闪过一丝诧色,但很快就恢复如常,沉声道:“国主,我想您可能误会了,晚辈金莫离,太子殿下他近日确实是有些要事在身,无法脱身,这才让我来接待您与夫人”,
怕人有误会不受重视,便继续解释道:“但还请国主您莫要误会,派我来接待您,并非是我金裕不看重您南月”。
金莫离?金裕的离王,南月国主也曾在南月,便听闻过他的名号,传闻中的他,看上去就像一只汹涌澎湃的古老异兽,更犹如一朵威武无双的黑云,令人胆寒心跳。
可今日一见,眼前的人全然不是传闻中那般,反而给人一种大隐于市的君子感觉。
在知自己认错人之后,南月国主羞赧道:“原来是离王殿下啊,早就听闻离王气宇轩昂,英勇不凡,今日一见,果真如此”,字里行间都透露着对金莫离的赞赏之情。
“莫离,谢过国主的赞扬了”金莫离微微躬身,淡然一笑,谢礼后,接道:“我们这就进宫可否?”。
“进宫,好,我们现在便走吧”南月国主心急的放下了车帘,示意现在就可出发了。
金莫离也阔步跨上马,在车撵前带路,一路畅通无阻的朝着皇宫走去。
“国主,您与夫人直接进殿即可,我军中还有要事,便先行离开了,告辞”金莫离将人一路护送到了议事殿外,示意裕皇已在殿内等候了,自己也不便再一同进入。
“好,多谢离王”南月国主与夫人,同他微微躬了躬身,谢道。
进入殿内,二人一眼就望见了,坐在殿堂之上龙座的裕皇,便立刻上前用南月最高礼仪。
左右手在胸前交互,低下头,恳切道:“南月国前来觐见裕皇陛下,愿金裕南月永结秦晋之好”。
“好,国主与夫人,不必行此大礼”裕皇已起身,行至两人眼前了,双手搭上南月国主的肩上,示意他直起身,抬起头来。
南月国主缓缓抬起头后,便见裕皇满面愁容,叹息道:“此次请您二位来此,是因为南鸢公主的事,恐只有您二人能解了”。
南鸢?国主夫人一听,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女儿,立刻慌乱了起来,急切地问道:“鸢儿,鸢儿她怎么了?发生何事了吗?”。
“夫人~”国主上前将她搂在怀里,示意她不要失了仪态。
可她哪里还顾得上是何仪态,只知她的孩子,如今可能出事了,慌乱地望着国主,道:“国主,鸢儿,是鸢儿”
她言语已不成章则了,难怪近日她总是觉得的心里慌的狠,原来是南鸢出事了。
裕皇见此,立刻出声安抚道:“国主夫人,您莫急,南鸢公主她只是近日精神欠佳,并无其它,您莫太过担心”。
见人冷静下来了,他又接道:“几日前,朕送走了她的教习先生,大抵是因为再次经历离别,所以内心有些难以接受,如今是终日不言,也不愿下榻”,
“朕实在是太过担忧,又想她可能也是太过思念故乡和亲人,这才使得那份离别更加深通了”,
“所以,朕这才写信于您二位,希望你们能将她的心结解开”
他很诚恳地说着一切,却没有说出另一个更为恳切的原因,那便是,只有南鸢好起来,才能与苏九卿如期顺利的成婚。
虽然今日他违背了当年那个道士说的,要斩断南鸢与至亲之人的情,对那件事是最为好的,否则可能效果便会少去两成。
可若是人都不在了,少的又岂止是两成,所以那日写信去南月,他便做好了日后失去那两成的打算,但也无妨,只有八成也是足矣,剩下的两成,他会为此寻遍天下的名医。
而南月国主和国主夫人,在听闻南鸢终日不言,也不离榻时,已然落泪。
“鸢儿,我的鸢儿”国主夫人更是泣不成声,对南满是担忧。
最后还是国主安抚道:“莫要这样,让鸢儿瞧见了,会更难过”,这才让她止住了哭,只是双眼还是哭红了。
望着眼前的二人,裕皇心里只有一件事,那便是这二人,究竟能否让南鸢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