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鸢求愿
作者:憨憨二厶 | 分类:古言 | 字数:5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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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杀心再起?
“陛下,臣妾觉得太子对那南月的公主并非无情,反倒是真心喜欢的,所以太子心中定然也是想娶她为妻的”。
皇后适时再次提及自己想要说的话。
“朕,自然也看得出来卿儿对那公主有情”。
显然裕皇也如她所愿,很认可她的话,却依然惆怅,“可那公主似乎对他并无这男女之情……恐不会真心嫁与他的”。
虽然他也不在乎那公主是否爱他的儿子苏九卿,他只是想要二人完婚,让她献出她一生最为纯洁之血与苏九卿之身相融合,从而让苏九卿能够不再受病痛折磨就够了。
但是却不得不顾及苏九卿对那公主的情。
如此一来,这场大婚,是注定要多折的。
“再等等吧,等二人身子再好些了之后,才开始筹备也是可以的”。
等了许久,才得到了这么一个决定,还是他深思熟虑之后才得到的决策。
即便他很想让这场大婚能够尽早完成,可也深知不能将二人逼得太绝,否则只会所得非所愿了。
一席话下来,殿内即刻静了下来,适逢参汤已加热好送了上,才打破了这份有些奇怪的静。
“陛下,趁热喝”。
皇后将汤碗向着人递的更近些,“既然还需再过些日子,那到时臣妾再与您商讨安排”。
“嗯”。
裕皇轻点了点头,端起参汤开始用起。
一碗汤过后,他本想着有何理由将人给送走。
却未想皇后已先他一步,起身离开座椅来到他身前,脸上挂着淡淡的一笑,微微一躬身,开口道:“陛下,臣妾有些乏了,就先回了”。
“好”。
他自然是很乐意之至的,“那皇后便回去快些歇下吧”。
面上的关怀依然是必不可少的。
话音刚落,皇后便已直起了腰身,面上依旧带笑的离开了。
只是离开前,也同样未忘面上的关怀,留下一句:“夜深了,陛下服了参汤后,也还是早些歇下才是”。
同样是只得到了一个浅浅的嗯声回应。
不过她也不在意,反正今夜来此的主要目的已成了。
目送人离开之后,裕皇立刻就放下了手中的参汤碗,中气十足地唤了“李全福”进殿。
“陛下”。
李全福微微颔首,等候他接下来的话。
裕皇顿默了片刻之后,才开口问道:“鸢尾阁里这几日如何?”。
他得先知道陆君辞进了那阁中,对那公主是否真的有用。
李全福也自然是清楚他所问何意,思索一番之后便如实回答:“太子妃的身子比以往要好了些,太医院的人有来回过话,说太子妃体内的郁气之症也有所缓解,若再多过些时日,便不会再对太子妃的身子有任何危害之处了”。
“只是太子妃的失语之症,如今还未能得到太大的缓解,只是能够简单地说出些话来,而且……”
他顿了一下,似乎是有些犹豫地说着:“而且只有在面对陆先~内侍的时候,才会开口……”。
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裕皇的面色,他怕稍有不慎地说出了什么不中听的话后,他的这条命就不保了。
“这几日,太子妃时常会在阁里的花园中,让陆内侍作画,画上是一种名为鸢尾的紫色之花”。
“太子妃也偶尔会一同作画……”。
…李全福回答的事无巨细,将这些日子里鸢尾阁发生的一切全部都如实地告知出来了。
真的就连画中所画为何物都了解的很透彻了。
甚至是连那紫色鸢尾花有何含义?
他也都了解到了,那是一种绝望之爱的象征…这样的话,他并未说出来。
不止是说不出口,更是他知道不能够说。
这不过只是坊间的一些传闻罢了,并不可信。
而且他若说出来,只会让现在的局面变得更加复杂难解了。
他一直跟在裕皇的身边,对鸢尾阁里的那位同陆君辞还有太子,这三人之间的情愫之系,他自然也是足够明了的。
也正因此,现在他才更懂得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既然裕皇能够让那二人共处一阁,那便肯定是做好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准备,只要他们没有身体上的任何逾越之错,即是精神上无法掌控的情愫,他也就做不知情了。
许久,裕皇起身向半开的朱窗走去。
将窗全部推开,望向黑夜里的那轮明月,对李全福所说的那些,他也只是怅然道出了一句:“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那公主会好,他的儿子苏九卿也会好的…如此他所做的这些也就全部都是值得的,即便是被所有人不理解,甚至是自己的儿子所怨恨~他也认了。
甚至是也不枉他与慕容朗在大吵了一架之后,依然顶着自私自利之名将陆君辞以自残身子,成功做为一名内侍,送入了那鸢尾阁。
如今看来,这个决择是没有错的,至少他让那公主一日比一日更好了些。
…………
回到寝宫的皇后立刻收起了脸上那始终温和的笑意,转而便是狠戾之色。
“他还真是命大,半月有余了,没想到他居然还是醒了”。
她眼中的杀意丝毫没有遮掩,笑的是阴冷至极,“看来~还是得再给他们加把火了”。
“福秀”。
“娘娘~”。
她将福秀直接唤到了身边,然后让人附耳过来,很小声的说了几句话。
却让闻言的福秀有些不可置信,甚至是瞳孔陡然放大了一圈。
离开她的唇边,福秀小心翼翼,试探性地说道:“娘娘,真的要这样做吗?若是……”。
只是她的一句话还未说清,便被直接打断了。
“对,一定要那样做,而且必须成功,本宫已经等不及的想要看到那样的结局了……”皇后笑了,发自内心的开心。
可在福秀眼里,这根本就已经不能说是开心的笑了,而是一种近乎病态执念的癫狂之笑了。
而纵使她能够看得很清这些,却也无法去劝说和阻止,只能够选择听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