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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鸢求愿

作者:憨憨二厶 | 分类:古言 | 字数:56万

第225章 佳聘之礼

书名:囚鸢求愿 作者:憨憨二厶 字数:1967 更新时间:2024-11-16 12:43:09

自南鸢应允成婚后,裕皇便立刻让礼仪官选定了良辰吉日,并再再次拟旨昭示天下。

至此陆君辞有意亵渎太子妃一事才得以逐渐平息,那些长跪议事殿外的大臣也真的再无机会指责陆君辞,让裕皇惩治他了。

整个皇宫也再无人敢妄言此事了,只是一心忙于太子与太子妃即将临近的喜事。

太子宫与鸢尾阁不知何时已妆点得遍布红绸锦色。

大红的锦绸,从屋门口,铺开到了院外,房檐廊角、梅枝桂树上都高挂了红绸裁剪的花。

入眼处,皆是一片红艳艳的华丽,无不彰显喜悦之气。

只是身为主角,即将大婚的两人,却无一人是真的喜悦。

南鸢静坐在殿中,看着周身一切的红色,绚丽夺目,可她却像是置身在一片废墟之中,只觉这些红刺眼,让她想要逃离。

下意识地想要寻陆君辞,却突然想起,人如今不在宫中,已跟梅青姑姑回府养伤了。

她的眼神开始变得黯淡无力,静静地坐在那里,表情渐渐呆滞,颓废的气息从她身上散发出来。

无论周围的人如何面带喜悦匆匆而行,都无法唤醒她内心的一丝涟漪。

她的世界仿佛已经停止了转动,只剩下无尽的沉寂。

“公主……?”。

紫萝实在是担心,于是在打点之中抽出身,来到她身边,小心翼翼地唤了唤她。

她却依然很安静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好似完全听不见一样。

“公主~”。

紫萝很不安,再次唤起她。

她是真的担心现在的南鸢,突然应允成婚,这心中定是有太多被压抑不得宣泄的苦楚。

而除了那夜在太子宫到回鸢尾阁时,她痛哭了近乎一夜外,便再也未流过泪了。

这几日都是这般静坐着,一坐便是半日之久,也不爱言语一句,好似又回到了她失语的那段日子。

所以紫萝真的很怕她这样一直压抑着自己,会伤及身子太深,尤其是江太医所说的那郁结之气最易让人油尽灯枯。

“紫萝姐姐~”

忽而,南鸢的眸子难得闪动了一下,抬眼望向她,很认真地问了一句:“阿辞,他会回来的,对吗?”。

“……嗯,会的,公主放心,先生会回来的”。

紫萝顿了一下,还是选择这般回答。

但她也不知陆君辞究竟是否还会再回来,虽说是为休养身子离宫回府几日,但其实不然,她们都清楚这不过是个说辞罢了。

陆君辞离阁出宫回府,不过是为了让那事得以更加平息,更是为了让这场即将到来的大婚能够顺利完成,不再生何事端。

所以他究竟是否会再回来?

这是一个本就无从得知的答案。

但既未说绝,那便是依然有希望的。

而这样的希望,紫萝明白,它不止是个希望,南鸢心里的支撑,更是能够让是她活着的一味良药。

所以自己不能将这药给她打碎了,那她也便会碎去。

“那就好……那就好……”。

南鸢沉默了一会儿,像强忍着泪意似的哽咽着声音,不停地呢喃重复着这两句话,好似一直这样,便真的能够如愿。

她恨现在的一切,恨不能随心而爱,恨君王之迫,更恨自己公主的身份,让她万般无奈,唯有接受这一切束缚。

午膳后,又陆陆续续的送来了许多物件,但南鸢始终都是兴致缺缺。

“太子妃,你看这制衣局送来的婚服可还合身”。

米柔拿起刚做好的婚服给南鸢看。

只见婚服一身云锦描金,束腰以苏绣凤凰腰带,头纱是流丝绣金花纹,红绸嫁衣绣工精美,耀眼夺目。

可在南鸢南鸢的眼中也不过就是件衣衫罢了。

“当真是美轮美奂……”她摸着婚服毫无波澜的生活感概道。

没想到一转眼,她与苏九卿的婚期还有三天,三天后,她便会是他的妻子了。

然后余生,日日复月月,月月复年年,年年复此生……

米柔并未注意到她异样的情绪,还在一旁兴致勃勃地说起:“是呀,太子妃,您生的这般美,这嫁衣您若穿上了,定会很迷人,太子殿下……”。

她嘚嘚地说不停,而南鸢却未听进去一句,只是微微蹙着眉头,眼底满是哀伤地凝视着嫁衣。

突然米柔又想起了什么,停止了那些赞美之词,转而试探性的问道:“太子妃,尚仪司来的姑姑前几日教你的婚礼上的礼节,您都学会了吗?”。

这太子和南月国公主的婚礼,何其隆重,要受百官朝拜,万民同庆,三拜九叩,庄重肃穆,可不能出现什么意外。

“……”。

南鸢却久久未回答,只是怔怔地望着那嫁衣,好似真的看入了迷一般。

还是紫萝代她回答:“放心,公主已经都会了”。

“那便好”。米柔说完后又去继续清那些物件了。

南鸢从那婚服前离开,却突然感叹了起来:“还是我们那里的婚礼简单啊”。

“新人只要相互叩拜天地,就算礼成,没有这么多的繁文缛节,刻意逢迎……”。

没来金裕的时候,她在南月早已看过不少新人成婚,那时她还想着将来自己与所爱之人也会那般自由。

不曾想,自己会嫁给金裕。

“可惜这里不是南月……”

所以什么都不一样了。

她忍不住的失落。

紫萝知道她是想家了,只得在一旁默默陪着她。

“太子妃,太子殿下刚刚托苏护卫送来了这个~”米柔急匆匆走进来说,手上还提着一个被红布遮掩住的笼子,沉甸甸的,颇有些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