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之有道
作者:蜗牛很懒 | 分类:现言 | 字数:5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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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你们全都该死
君驰下了车,车内就只剩下他和熟睡中的王以沫了。
气氛在陡然之间变得暧昧了起来。
打量的目光不断在她的脸上游荡,手一直都在替她整理脸旁和额头的碎发。
他小心翼翼地,就像在观察一件稀世珍宝。
“王、以、沫。”他一字一顿地念叨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
“我为什么会这么爱你呢?你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吗?”
这种爱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他从来不知道爱,是这么神奇的东西。
他得病了,病得不轻,病让他对很多事情都没有兴趣,就算一堆钱摆在他的面前,他都嫌它们碍眼;更别说女人。
抑郁症所伴随的病症必有性功能低下这一条。
他就连看黄片儿都提不起兴趣,更别说其他的。
可如今,他很想试试,是不是只有王以沫可以治好他的病。
至少现在,他对这个女人很有兴趣。
就是这么静静地看着她的睡颜,都让他觉得很有意思。
想着想着,他便俯下了头,一个如同羽毛般的轻吻落在她的额头,明明是微凉的触感,在他的身上却瞬间起了化学反应。
他烦躁地扯了扯领带,觉得勒脖子,又觉得有些燥热。
扯松了领带,又随手松开了领口的扣子,而吻……
也就那样顺着她的额头来到了她的眉心,如同蜻蜓点水一般,再顺着眉心一路吻到了她的鼻梁、鼻尖、再来到唇上时,他略作停顿,但仅仅不过三秒。
他敛下眸,将自己的唇轻轻印了上去。
轰然之间,有什么东西在身体里炸开了,一张张的记忆碎片疯狂从他的脑海里闪过,他又觉得头疼,于是立即往后撤,离开了王以沫的红唇,规规矩矩地坐回自己的位置。
期间,他偷偷看了王以沫几眼,她仍然熟睡着,并没有因为他刚才极轻的吻醒来。
缓了几分钟,他又继续靠近王以沫,这次他仍然抱着一探究竟的心情,他想知道是不是在吻她的时候那些记忆碎片才会翻涌。
轻轻地把王以沫的头掰到朝他的方向,再次轻轻地吻上那张红唇……
他发誓,他真的只是想要吻一吻她,不会打扰她的睡眠和美梦,他只是想要探索那些失去的记忆,他只是想要验证这个女人对自己莫名的吸引力;
然而,当唇与唇相触碰时,一切的发展都开始不受控制了起来。
他的吻越来越深,也越来越用力,吻得眼下的人发出了几声不适的呻吟,又吓得他赶紧收回了思绪,再次撤走。
沉吟几秒后,他想起后备箱里还有几瓶酒,于是让君驰拿了过来。
打开一瓶酒,自己先喝了几口,后又把酒含在嘴里,覆上王以沫,掐开她的嘴,抵开她的齿,一点点地小心地把口中的酒喂给王以沫。
他不知道她今晚喝了多少,但他觉得那还不够,因为害怕她会中途醒来,察觉自己如此卑劣的行为。
于是他一口一口把整瓶酒全都喂光了之后,见王以沫睡得越来越沉,小脸越来越红,他才悄然松了一口气。
在彼此酒精作用之下,他的胆子大了,欲望也浓重了。
他彻底离开自己的座位,倾身压上王以沫的身体,继续吻她。
她的口中还有红酒的芳香,比他喝过的所有酒都要醉人。
他贪婪地夺取着她的唾沫,将舌头伸入她的口中,找到她的软舌,与之纠缠……
与此同时。
遥远的天边。
蜿蜒盘旋的荒岛如同一条沉睡在大海之中的巨蟒,荒岛之上,那栋诡异的凶宅之中,阴冷潮湿的地下室内每夜都会传出阵阵哀嚎。
被铁链缠绕的男人披头散发,面目全非,那身洁白的长衫被鲜血染红了一遍又一遍,脚下的地面因为鲜血长期堆积,早已无法彻底清理干净,一片片的暗红色在他的脚下绽放蔓延。
男子双眸绯红,脸上青黑色的经脉时而凸显,时而往上蔓延;那张原本红润剔透的唇也以变成了乌黑色。
可尽管这样,他的残破不堪中仍然透着几分妖艳与危险。
与他截然不同的是,坐在他正前方的长椅上,悠哉嗑着瓜子平静地欣赏着他发狂的道士。
瓜子壳洒落一地,他看了看时间,今日最后一个回合的挣扎,到此结束了。
于是,他慢悠悠地起身,走过去,来来回回仔细地查看铁链出现破损的地方。
梁修已经没日没夜的挣扎了很长时间了,这段时间里,铁锁经常会因为他的暴力出现断裂的地方,就连用铁皮加固的墙面也险些被他扯出裂痕。
“你能力见长啊,这次这么快就把这条铁链都要弄断了?没事儿,我明儿就换一条新的。”
梁修不服,嘶吼着就要向他冲过来,好在铁链束缚了他的行动。
“我也不想这么关着你,可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我放你出去,你能平静的去处理你那些破事儿吗?”
“你再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哪个正常女孩子会喜欢?”
“你乱讲!!”
“我在她面前又不是这个样子的!我那么听话,我没有伤害她,我已经放她自由了,我把自己锁在这里,我囚禁自己,我那么听话,她怎么可能不喜欢我呢!!”
可是,她就是走了。
明明说好的,她永远都不会抛下他,她会一直留在这里照顾他,和他一起度过余生,就像王子和公主那样幸福快乐地生活着。
她答应了他的。
那段时间她也做得很好。
可是……
为什么,别人一来,她就毫不犹豫地离开了?
为什么,每次一遇到这种选择,她总会毫不犹豫地丢下他?
就连最后一眼都不愿意来见他么?就连一声招呼也不打,就那样一声不响地离开了。
明明那晚刚给他讲了一段美好的童话故事,明明那天晚上刚给他洗过澡,爱过他的。
为什么啊?
为什么她总是这样,翻脸就不认人了?
每一次,都在他以为幸福到来的时候,给他最沉重的一击。
就像他一直活在她编织的谎言之中,一次次被她欺骗,又一次次不知道疼痛的飞蛾扑火。
原来,在最临近幸福的时候才是最危险的。
想着想着他又笑了,仰起头大笑,又无力地跪下,眼中流下泪,如今的泪都是血红的颜色,划过他惨白的脸庞。
他闭上眼,情绪终于是平静了下来,但出口的话却又变成了——
“我要杀了你们、我要杀了你们,你们全都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