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岁的张洋，看上去比同龄的孩子要高大壮实的多。

脑袋有点奇特，上尖下圆，看上去很像是一颗瓠瓜。

瓠瓜是葫芦的一种，成熟之后，常被一分为二，当做葫芦瓢来用。

张洋不但脑袋张的怪，还有一双细长的眼睛，就像是在葫芦瓢上用刀子划开了两道缝隙。

有双小眼也就罢了，偏偏还长个蒜头鼻子小扁嘴。

这样不协调的五官，全部都拥挤在肥胖的脸上，怪异之余还滑稽可笑。

所以，张洋从小就被村子里的大人孩子们笑话——不过，可没人敢当着他的面笑话，张洋的老子张春东最近几年马粪蛋发烧，一连发了好几笔横财，摇身一变成了村里的首富了。

这人一有钱，说话做事也就横了起来。

再加上张洋是他唯一的儿子，从一出生就当祖宗似供着。

谁要敢说他儿子一句不是，他都敢拿刀去拼命。

年幼的张洋，虽然在蜜罐里长大，可心里头却意识到，他长得太奇特太丑陋了，除了爹娘和姐姐，没人喜欢他。

这让他很自卑，为了掩饰这种自卑，他选择了对人恶言恶语，一两句话不顺心，就动手打人。当然，主要是针对同龄人。村里那些大人，他不敢招惹。

时间一长，张洋的恶名，就家喻户晓了，村里所有的孩子们，都避之唯恐不及，没人愿意跟他玩儿。

这让他变得孤僻冷漠，性格也更加的怪异。

他喜欢拿着一把锋利的小刀，解剖各种小动物。

诸如青蛙、老鼠、家禽甚至是一条小狗狗。

他对人也从来不避讳，大模大样的。

父母见了，非但从来不阻拦他，反而还说：“洋洋，你以后肯定是当大夫的料儿！”

张洋就得意的笑，心里头却想：“我才不当狗屁大夫，我就是喜欢把这些活物弄死，折磨他们，这样我就开心。”

张洋对女人产生浓厚兴趣，是他十二岁生日那天。

父母给他做了很多好吃的，鸡鸭鱼肉一样不落。

平时基本上不许上桌吃饭的五姐，也破天荒的让父母叫了来。

一家人吃得很开心，父母还喝了不少的酒。

张洋心里头，一直都有个纠结，那就是自己只有一个姐姐，为什么父母偏偏要让他叫五姐呢？难道之前，还有四个姐姐吗？可他却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啊！

还有，别看他长的每个人样儿，可五姐却漂亮的像一朵花。只是父母不怎么待见她，平时都不许上桌吃饭。倒是家里的活，都得五姐干。

用母亲的话说，女生外向，养大了也是给别人家当媳妇儿，对她多好都白搭。

从小受这种思想的影响，张洋也接受了这种想法。对这个姐姐从来都没有好脸色，有时候不顺心还拳打脚踢。

五姐从来不反抗，也不哭，只是默默的忍受着。

每天要么是不停的干活，要么就是躲在角落发呆。

但是今天，五姐好像和平常有点不太一样，也许是满桌子的鸡鸭鱼肉，她连做梦都梦不到吧！张洋明显看到，五姐吃得小肚子都鼓得溜圆，就像是一个吹起来的气球。

他心想，我要是拿刀子在上面一划，她会不会立刻像漏气的气球那样，到处乱飞呢？

父母喝得有点醉，吩咐五姐收拾碗筷，两人就回去睡觉了。

五姐不停的打着饱嗝，刚刚把碗筷拿去厨房，就表情痛苦的捂着肚子，一溜烟似的冲了出去。

张洋见状，就悄悄的跟了出去。

五姐肯定是吃坏了肚子，找地方拉稀去了。

我从她后面大叫一声，说不定能把她吓的坐在稀屎上……哈哈，到时候一定非常有意思。

和他预料的一样，五姐果然蹲在墙根方便，一股浓烈的臭气随风飘进张洋的鼻孔。他非但没有感觉到任何的恶心，反而很享受这种臭味儿，甚至还贪婪的吸了几口。

这时候，他忽然愣住了。

月光下，五姐的屁股白晃晃的，圆溜溜的。

不知道怎的，他就感觉到胸口一阵的燥热，小腹里像是有了一团火，烧得他浑身难受。

他心想完了完了，不就是屁股蛋子吗？我也有啊！有啥不一样的呢？怎么五姐的，就让我这么难受呢？五姐肯定是被女鬼附身了，专门来对付我的。

越想越害怕，他赶紧灰溜溜的回去了。

躺在床上，心脏还怦怦的狂跳，一闭上眼睛，就是那白晃晃，圆溜溜的一团。

这晚，十二岁的他，完成了男人的第一次梦遗。

他感觉到特别的惊慌，为了掩饰这种惊慌，他一口气杀死了五六只青蛙，还偷了邻居家一只老母鸡把肚子剖开了。

只有这样，他才能从那种无以名状的惊慌中缓解过来。

他们村子西边，有一天树林。

每次杀完这些小动物，他都会习惯性的把尸体丢到那片小树林里去！

被他摆弄过的尸体，他是绝对不会吃的。

他可不是为了吃才杀这些下动物的，仅仅是单纯的享受那个过程而已。

他在树林里挖了一个土坑，把青蛙和母鸡的尸体整齐的摆放好，便将土重新填回去，再用脚踩平。

最后，又薅一些附近的小草，在上面进行伪装，尽可能是这块土地看起来和其他地方没什么两样。

他忙得满头大汗，打算坐在树林边休息一会儿。

没想到，这个时候，他忽然发现，在距离树林五六十米远的地方，有个穿着长裙的女孩儿，风吹得女孩儿的裙子缓缓飞舞。

两条雪白笔直的小腿，在裙摆下若隐又现。

女孩儿的对面，一个中年人，正拿着相机给女孩儿拍照。

相机可是稀罕物，张洋活了十二年，只见过一两次，还都是他过生日时，父母带他去县里的照相馆照相时看见的。

他赶紧站起身，躲到一根树后面，远远的看着那女孩儿的背影。

村里还有穿着这么时尚的女孩儿吗？

她是谁家的孩子呢？

嗯，她会不会和五姐一样，也有一个圆溜溜白乎乎的屁股？

嘿嘿，我得想办法看看才行。

女孩儿拍了一些照片，就和中年人有说有笑的走了。

张洋就远远的跟着。

等进了村才知道，原来这女孩儿，竟然是俞有福家的闺女俞思慧！

俞思慧比他大三岁，在乡里的中学读书，平时很少露面。

张洋对她几乎没有什么印象。

他打算，等晚上悄悄溜进俞思慧的家，偷看她的屁股。

回到家，他先是美美的睡了一大觉，晚饭吃了三大碗，等父母和姐姐都睡着了，他就从家里溜了出来，一路到了俞思慧家院外。

没想到，可能是他来的太早了，俞思慧家里还亮着灯。

没办法，他只能蹲在墙根下耐心的等候。

他的计划很简单，去俞思慧家的厕所后面，等俞思慧晚上起夜，就可以偷看了

只要一想起这些，他就感觉到兴奋。

事情，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一直到了午夜十二点，俞思慧家的灯都没有熄。

倒是白天给俞思慧照相的男人，由俞思慧和其母亲陪着从屋里走了出来。

男人好像喝了不少的酒，走路摇摇晃晃的，推着自行车打着舌头说：“表姐，我没事儿，你们放心，过几天照片洗出来，我就给慧慧送过来。”

俞思慧母亲担心的说：“大奎，回去路上慢点，不是姐说你，你酒量不行，非得跟你姐夫较劲儿……”

男人摆手打断她的话：“行了行了，表姐，我走了。”

送走了男人，俞思慧忽然说：“妈，差点忘了，我答应瑶瑶，晚上去她家拿作业……我现在就去。”

“可是这都半夜了，人家不得睡觉？再说，你自己一个人，妈不放心。”母亲担心的说。

俞思慧笑说：“妈，这是在咱们村里，有啥好担心的？瑶瑶肯定还没睡，我去拿了作业就回来。”

“那行吧。”母亲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