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阎王殿下
作者:狐狸化妆不画尾巴 | 分类:古言 | 字数:14.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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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请姐姐习惯我
天爷啊,这厮什么时候这么会玩儿了?
奈川自知落了下风,紧抿起朱唇就要往后退,九霄却不想这么轻易的放过她,他大手将她拉了回来,钳固在自己身前。
如获新生的白玉团下一刻又变成了生无可恋,它不再挣扎,索性直接把头埋在了奈川怀里,眼不见心不烦。
“姐姐,”九霄指腹不断摩挲着她耳后的腾文,轻声道,“我……心里有你。”
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就在她眼前闪动,说话间,他的眸子好像也跟着他的话语一起,泛着暖色的春潮。
他清楚的感受到,指腹下的肌肤变得愈加灼热。
他还记得言和的叮嘱,如果奈川耳后的那块腾文太过滚烫,就说明她现在已经到了身体承受的边缘。
不管在做什么,都要就此止步。
想到这儿,他立刻收回手,向后稳健地退了三步。
奈川蹙眉,不解道:“怎么了?”
她难得听他这样直白的向她表明心意,她不是个容易满足的人,她还想听更多。
她不甘心地垂下头去看她们之间多出来的这三步路,脚跟一动,就跟了上去。
他退三步,那她就近三步。
刚抬起头的白玉糕,又认命地把自己埋了回去。
“姐姐,你耳后的印记很烫,言兄说了,这样很危险。”迎着她吃人的目光,他不敢再退,只举着双手投降似的跟她耐心解释。
“危险?”说着,奈川用心感受了一下,方才气急,它好像已经冷了下来了。
她抓住他的手放到自己耳后,诘问道:“现在还危险吗?”
“确……”
九霄还没来得及答她,剩下的几个字全被她的唇堵了回去。
奈川踮着脚,在他唇上印了一记,也不多留,毕竟吃一堑长一智,奈川虽然馋他久已,却也并不想身上的这些宝贝的零件们有什么损失。
九霄被她吻过后,还是懵的。
奈川抬手擦去他唇上蹭到的口脂,带着得逞后的那抹得意劲儿,盈盈睇他:“长这么高做什么?”
害她踮着脚尖去够他。
这后半句,被他轻易探入的舌一起搅成了碎泥,混着她甜腻的口涎一起勾回进他自己嘴里,尽数吞下。
九霄的吻技变化之快,就像是今日剃度,明日成佛一般,奈川半张檀口,还是愣的。
白玉糕就着她这片刻愣神的功夫,终于挣开了她的魔爪,一溜烟的窜回了客房。
九霄带着餍足的笑,轻手揽住她的腰身,细细为她擦去唇角的水渍:“我想过,如果姐姐不想涉险,那我就止步于此,可如若姐姐跟了上来……”他眉眼淡淡,琥珀色的瞳孔里流过一丝慑人心魄的欲。
她好像看到了他平静的面容下,熊熊烧起的火光。
“那就请姐姐像习字摩画一般,习惯我。”
习惯了,她就不会因为他的靠近而紧张、焦躁。
习惯了,他就可以无所顾忌地拥她入怀。
“你……”她被他说得眼眶湿润,只好别开眸子看着地下,抬手蹭了蹭鼻底,换了个话题嗫嚅道,“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些,是不是背着我去……去那种地方了?”
九霄只是稍一琢磨,就猜到她的意思,他正想说没有,但一想到昨晚确实在莲香楼逗留过一阵子,秉着绝不说谎的原则改了话头。
“自学成才。”
奈川知道他一向能耐得很,可没想到在这种方面,他也要争个先。
“知道了知道了,你快去严真金那儿吧,再晚就要被他留下吃饭了。”她顶着坨红的脸,推搡着他往门外走。
九霄听出她的画外音,折身笑着点破:“好,我一定快些回来,姐姐中午想怎么吃蘑菇?”
“……我后悔了,你吃完晚饭再回来吧。”说罢,她皮笑肉不笑地一脚把他蹬出了门。
白玉糕卧在门口瞧见这一幕,登时来了精神,兴奋得支着尾巴仰天长嗥了好几声。
欢悦的猫叫声惊起了梁上睡得正沉的丹鸟,它恹恹地换了根木梁梳理自己身上油量鲜艳的赤羽,又在一阵微风中振翅而起,越过院墙往谢府飞去。
“呀,幸亏是跑到你那儿了,不然我真不知道该去哪儿找它,”谢皎皎从奈川怀里接过睡熟的白玉团,又在它身上嗅了嗅,“好香啊,你给它洗澡啦!”
“是九霄给它洗的,看过了,没受伤。”她顺手挠了挠它的下巴,又懒懒地靠了回去。
她们坐在长廊上,毗邻芙蕖池,池里莲叶层层叠叠地遮住了不多的几朵荷花,只听得蛙声阵阵,间或有几声不起耳的蝉鸣。
“阿灯、嗯……我现在是不是叫你阿清比较好?”
“随你心意,不过是个代号,”说着,她装作无意地向连廊那头逡巡,“对了,怎么没看到你那个夫婿?”
“他啊,现在应该在书房吧,”她有一搭没一搭地给白玉糕顺着毛,随口抱怨道,“你不知道,他那人闷得很,活像个石头成精,身体还有点儿差,整日里病怏怏的。”
奈川倒没觉得她在抱怨,她捻了口酥,挑眉道:“怎么,对你这位赘婿不满意?”
“也……不是不满意,”谢皎皎掰起了手指,“他其实也有挺多优点的,比如他很好说话,从不多事,成婚这么多天他都是一个人睡外间,夜里还知道给我掖掖被角,嗯……我觉得,其实他也挺可怜的。”
“啊对了,他还绘得一手好丹青,赶明儿我让他也给你画一个。”
面对谢皎皎跳脱的思绪,奈川也只能敬谢不敏,她将续好的茶推到谢皎皎面前,又靠了回去:“可是皎皎,做夫妻,不是单单你可怜他就成的。”
听见“夫妻”二字,谢皎皎的身体明显僵了一瞬,她抿着唇垂下头,有一搭没一搭地拍在白玉糕身上:“我知道的……”
十六岁的谢皎皎,可以上房揭瓦,可以下水摸鱼,可以倔驴似地死守着一个春秋大梦,可以肆无忌惮地嬉笑怒骂。
而如今,二十六岁的谢皎皎,挽上妇人髻,再没了任性的资格。
段胥在各种方面,都是最好的夫君人选。
更何况,入赘一事他本就已经受尽屈辱,他又没做错什么,她的任性不该建立在他的痛苦之上。
她什么都知道。
她只是学不会去接受。